第280章 还能干什么?

阿峤突然皱着小脸。

“她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国?”

祁司宴没正面回答,只是岔开话题:“现在感觉怎样?”

阿峤伸了下懒腰,咧着嘴冲他笑:“不难受了。”

“那我带你下去晒晒太阳。”

祁司宴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细心的给他穿上衣服,然后把他抱在怀里带下楼。

……

第二天上午。

祁司宴风尘仆仆地赶到沈听眠所在的圣德堡医院。

刚还没进门就听到沈欣尖锐的声音。

“你要是还把我当姑姑,你就立即和他离婚,要不然就和我断绝关系!”

这老女人一天天的不是查她儿子那点事,就是四处见缝插针的逼沈听眠和他离婚。

她自己婚姻不顺,也看不得别人家庭美满是不是?

祁司宴握紧拳头,眼底划过一抹阴鸷,菲薄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抬手推开门,长腿阔步走到病床前和沈欣对峙:“有你这种喜欢插手别人人生和婚姻的姑姑,我们家眠眠不认也罢。”

“你什么意思?”沈欣面色阴沉。

“你只是她姑姑,没权力插手她的婚姻,再说了,就算她同意,我不同意,你又能怎样?”

祁司宴直接往病床上一坐,顺手揽着女人单薄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带。

沈欣气得脑瓜子嗡嗡,她明知祁司宴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可用了不少途径都没办法将他绳之于法。

心里的气一直很不顺畅,宫律说祁司宴很爱沈听眠,所以她才想着逼迫沈听眠和他离婚。

虽然能给他造成的伤害不大,但最起码是伤害到了。

“眠眠你自己说,是要我这个姑姑?还是继续和这个杀人犯纠缠不清?”

沈听眠脸色依旧苍白,她抓开祁司宴的手和他保持距离。

“实不相瞒,我也一直想和他离婚。”过这句话时,沈听眠的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祁司宴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

心里一直有个和他离婚的念头,可是为什么每次说出离婚的话,心里却那么难受?

“我说过的,不会和你离婚,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死了也是。”

“……”

对上他的目光,沈听眠头皮发麻。

说着,男人凑到她面前,强行的在她脸颊上落了个吻。

沈听眠挣不开,只能任他宰割。

“姑姑你是眠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安分点,没准我和眠眠以后还会一块儿给你养老送终。”

祁司宴望着气得脸色发青的沈欣,菲薄的嘴角扯着一抹弧度,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别总想着拆散我俩,我最讨厌别人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姑姑你记住了吗?”

沈听被他气得不轻,骂了句‘混账’就气急败坏的拉开门离开了。

人走后,祁司宴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保温瓶上,他打开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修长的手指拿着勺子轻轻搅拌。

“阿钊说你没吃中午,来,我喂你吃。”

沈听眠别过脸:“我不吃,你起开!”

祁司宴坚持,沈听眠推让。

你来我往间,竞被沈听眠不小心打翻了他手里的热汤。

滚烫的汤水溅在他手背上,烫得他白皙的皮肤瞬间红肿。

沈听眠眼眸一颤,刚想问他有没有事?

但话都没说出口,就又被吞了回去。

最后她压下心头的紧张,冷着脸假装冷漠。

祁司宴把碗放下,拿了张纸巾擦擦手,知道沈听眠现在一定想关心他,但又别扭的说不出口。

“我没什么事儿,也不是很疼,就是刚溅到的时候有些火辣辣的,我去冲下冷水就好。”

说完,他还一脸可怜的望着沈听眠。

“……”

这狗男人,有事就去看医生。

看她又有什么用?

沈听眠心烦意乱,干脆拉开被子将自己脑袋蒙住。

祁司宴气笑,还真是够心硬的。

他没急着处理烫伤,而是贴心的把地板收拾干净,又喊来护士给沈听眠换了床干净的被褥。

沈听眠坐在病床上盯着他发红的手。

都烫得这么厉害,还不去看医生?

算了,管他呢?

这都是他自找的!

沈听眠冷声:“你出去,我累了,看见你睡不着!”

祁司宴莞尔:“巧了,我是看不见你睡不着,现在看见你就想和你做—爱。”

护士还在这里。

这狗男人说什么呢?!

虽然护士听不懂中文。

但架不住沈听眠满脸通红,她恼羞成怒:“祁司宴你赶紧滚!”

祁司宴耸了下肩,笑得欠揍:“好的,我先去找医生拿点药,待会儿再回来找你滚—床—单。”

他故意将后面三个字拉得很长,说得很暧昧。

沈听眠气得脑瓜子嗡嗡。

等人走后,沈听眠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知道祁司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总之在她睡着前,一直没见他回来。

沈听眠这两天没休息好,这会儿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梦里,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四年多前,也就是刚和祁司宴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她整天就想和祁司宴腻歪在一起。

而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叫祁司宴。

而是叫薄厌。

她梦见他们手牵着手走在哥特式建筑的街道中央散步,又在临海的广场上不顾他人眼光的肆意拥吻。

又梦见她喝了很多酒,故意扑在他怀里,将他压在床上,却又被他反扑。

男人将脑袋埋进她的胸口上,吻过她的锁骨,吻过她的小腹……

沈听眠舒服的喟叹了声。

忽地发现胸口有些凉凉的,沈听眠猛的睁开双眸,对上男人漆黑、深邃、柔和的眼神。

沈听眠直接吓得坐了起来,没了扣子束缚的衣领顺着她单薄的肩往下滑落,黑色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魅惑勾人。

“祁司宴你干什么?!”

祁司宴盯着她被黑色蕾丝包裹的柔软,喉咙动了下,无辜又可怜的晃了晃手里的特效药。

“医生说你的伤发炎,我当然是给你上特效药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想到她刚才都反应,男人眼里浮出一抹笑意:“是不是挺舒服的?”

想到自己做的梦,沈听眠脸红的咬牙:“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