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腐坏蛋糕上的糖霜

钥匙在生锈的锁孔里转动三圈，霉味混着过期泡面的酸腐气扑面而来。龙泽踢开挡在脚边的啤酒罐，鞋底碾过黏腻的地板时，听见某种生物仓皇逃窜的悉索声——大概是被原主残留在角落的饭团养肥的老鼠。...

“需要启动清洁忍术吗？”琉璃的光膜在积灰的镜子上展开，少女捏着绣帕作势擦拭，“消耗5点黑化值就能让这里焕然一新哦～”

“不用。”龙泽扯下墙上歪扭的火影海报，露出底下被指甲抠出的歪斜刻痕，“留着这些痕迹，更方便扮演‘漩涡鸣人’。”他指尖划过“我要当火影”的幼稚涂鸦，原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十二岁生日那天，用番茄酱在纸板上写了同样的话，却被路过的醉汉撕碎扔进下水道。

塑料收纳箱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龙泽将三箱过期泡面堆到墙角，发现最底层藏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三十七张不及格的试卷、六张被揉皱的任务委托书（全是找猫之类的D级任务），还有十二颗颜色各异的玻璃弹珠——原主曾说这是“收集世界上所有光”的证据。

“笨蛋。”他轻声骂道，却在看见玻璃弹珠反射的月光时，胸口突然泛起异样的钝痛。这种情绪让他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捏碎一颗弹珠，鲜血滴在“我要当火影”的涂鸦上，将橙色字迹染成暗红。

【检测到宿主触发“记忆共鸣”，黑化值+10（当前95/100）】

琉璃的提示音像冰水浇头。龙泽盯着掌心的伤口，看着咒印之力迅速愈合创痕，蛇形纹路在皮肤下游走时，那些不属于他的委屈与孤独正被慢慢绞碎。他突然笑了——原来系统连“同情”都不允许存在，所有的柔软都会被转化为登顶的燃料。

两个小时后，出租屋焕然一新。发霉的榻榻米被掀掉，露出底下还算干净的地板；过期食品全部扔进垃圾袋，窗边摆着从便利店买来的新鲜牛奶；就连墙上的涂鸦，都被他用橙色油漆重新描过，只是“火影”二字的笔画末端，多了几道类似勾玉的纹路。

“该去一乐了。”龙泽对着镜子调整额前的金发，特意让几缕发丝遮住左眼——那里的蛇瞳在情绪波动时会偶尔显现，“记住，见到伊鲁卡时要露出孺慕的眼神，看见三代目要控制查克拉不乱流，至于那些村民……”

【明白～】琉璃的光带在他肩头绕成项圈，【要像雏田看见鸣人那样害羞，还是像佐助看见鼬那样隐忍？】

“都不是。”龙泽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夜色中飘来拉面汤的香气，“要像鸣人看见佐助时那样，眼里有光——但那光，是烧尽宇智波的业火。”

一乐拉面馆的暖帘被风掀起时，热气混着海苔香扑面而来。吧台后的手打面师傅——一乐大叔正准备开口，看见来客的瞬间却猛地僵住——那个总被丢鸡蛋的金发少年，此刻穿着洗得发白但异常整洁的校服，领口纽扣规规矩矩扣到第二颗，嘴角挂着比阳光更灿烂的笑。

“一乐大叔！”龙泽熟稔地跳上高脚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吧台边缘的刻痕（原主十三岁时在这里刻过“第七班必胜”），“今天要豚骨叉烧拉面，加双倍海苔和温泉蛋！”

周围食客的筷子悬在半空。穿绿马甲的菜贩低声嘟囔：“九尾妖狐怎么突然变干净了？”抱孩子的少妇往旁边挪了挪，婴儿却盯着龙泽左眼突然咯咯笑起来——那里刚才闪过一丝竖瞳。

“鸣人？”伊鲁卡的声音从角落传来。白大褂男人放下瓷碗，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昨夜未消的疑虑，“昨天的事……”

“伊鲁卡老师也在啊！”龙泽眼睛一亮，主动挪到对方身边，却在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水木老师的咒印，我感觉和大蛇丸有关哦～”

伊鲁卡的茶杯在桌面磕出声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少年——那个曾经连影分身都学不会的吊车尾，此刻说话时尾音带着不属于木叶忍者的冷冽，像极了暗部精英的话术。

“先吃面。”龙泽突然恢复天真笑容，用筷子夹起叉烧肉在眼前晃荡，“吃完了，老师要教我新的手里剑技巧吗？就像……”他凑近对方耳边，“就像教佐助那样？”

吧台另一侧，老忍者的酒杯重重落在木桌上。龙泽余光扫过对方腰间的斩首大刀——那是雾隐叛忍的武器，看来木叶的暗处，早已爬满其他村子的藤蔓。

面条滑入喉咙时，龙泽忽然想起原主第一次吃一乐拉面的场景：伊鲁卡偷偷替他付账，自己却点了最便宜的酱油拉面。现在他嚼着弹牙的面条，舌尖尝到的不再是记忆中的温暖，而是系统面板上跳动的黑化值——当菜贩第7次用嫌弃眼神扫过他时，数值悄然涨到了98。

“老板，结账！”他抹了把嘴，故意在吧台留下三枚玻璃弹珠，“这是给小菖蒲的礼物～”转身时，恰好撞见刚走进来的日向雏田。白眼少女慌乱地低下头，发梢遮住通红的耳尖，而龙泽在她视线交汇的瞬间，刻意让查克拉在掌心凝聚出半个狐狸虚影——那是九尾查克拉特有的形态。

雏田猛地抬头。她看见金发少年冲自己眨眼，左眼虹膜边缘闪过蛇类的竖瞳，下一秒却又恢复成清澈的蓝色。这种违和感让她脊背发寒，手中的便当盒差点掉落——这还是那个在女厕所外偷贴恶作剧海报的鸣人吗？

夜风捎来远处的钟声。龙泽走在回家的石板路上，鞋底碾过村民新丢的鸡蛋——看来无论他多整洁，刻在骨子里的歧视都不会消失。琉璃的光膜突然展开，显示黑化值已达100，解锁新功能【神级模板编辑器·初级】。

“先改什么好呢？”他停在宇智波一族遗址的废墟前，指尖划过倒塌的族徽，“写轮眼的副作用？还是仙人体的融合进度？”

琉璃的光带在废墟上空凝成宇智波斑的剪影：“建议先强化‘嘴炮抗性’哦～明天忍者学校发护额时，佐助那家伙肯定会说‘吊车尾没资格和我同队’，到时候——”

“到时候，”龙泽勾起唇角，眼底三勾玉突然化作六芒星图案，“我会让他知道，吊车尾的字典里，‘资格’二字，从来都是用敌人的血来书写的。”

回到出租屋时，床头的牛奶瓶上爬着只萤火虫。龙泽盯着它忽明忽暗的光，突然想起原主曾说：“萤火虫的光虽然弱，但聚集起来能照亮整个夏天。”他伸出指尖，咒印之力骤然迸发，萤火虫瞬间化作飞灰，只有尾部的光珠被他捏在掌心——现在，他要的不是照亮夏天的微光，而是让整个忍界在他脚下颤抖的烈日。

【黑化值突破100，解锁技能：秽土转生·初级（可召唤一位已故忍者为自己而战，冷却时间72小时）】

琉璃的提示音消失时，龙泽已经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上新贴的星空贴纸，嘴角扯出冰冷的笑——明天，当第七班成立时，佐助会看见怎样的鸣人呢？是那个只会搓丸子的吊车尾，还是带着写轮眼与咒印，眼中藏着万千尸骸的伪神？

夜风掀起窗帘，月光落在他枕边的玻璃弹珠上。最后一颗完整的弹珠里，倒映着金发少年的侧脸，唇角的弧度像极了宇智波鼬的月读——温柔，却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