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夜下的伪神之舞

木叶的夜风卷着春末的樱花，在忍者学校后的树林里织成粉色雾霭。龙泽蹲在三百年老杉的树杈间，指尖摩挲着苦无上刻着的飞雷神术式——那是从新手礼包残卷里解析出的半吊子空间术，只能在视线范围内标记三个坐标点。...

“检测到水木查克拉反应，11点钟方向200米。”琉璃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光膜投影出简略地图，红点正以诡异的蛇形轨迹靠近，“他带着毕业考用的起爆符，看来打算玩阴的。”

少年勾起唇角。原主记忆里，水木会在今晚诱骗鸣人抢夺卷轴，再以“违反规则”为由痛下杀手。但现在蹲在树上的不是只会搓丸子的吊车尾，而是带着宇智波写轮眼的——猎人。

靴底碾碎枯叶的声响传来时，龙泽闭上眼。三勾玉在眼睑后缓缓旋转，当再睁开时，瞳孔已化作流转的猩红漩涡，伪·万花筒特有的菱形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看见查克拉的流动轨迹：水木的蓝白色查克拉中掺杂着黑色咒印，正是大蛇丸赐予的天之咒印初级形态。

“出来吧，水木老师。”他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抖，像极了原主的慌张，“我、我拿到卷轴了！”

灌木丛剧烈晃动。肌肉虬结的男人跃出阴影，额间护额斜挂，手里攥着缠绕锁链的大斧。但在看见龙泽瞳孔的瞬间，脚步猛地顿住——那是只有宇智波直系才有的万花筒，怎么会出现在九尾人柱力眼中？

“你……”水木喉结滚动，咒印纹路在脖颈间凸起，“不可能！鸣人怎么会……”

“老师是想问写轮眼吗？”龙泽站起身，树枝在脚下发出危险的吱嘎声，“昨天夜里，有个戴面具的大叔说要送我礼物呢～”他歪头微笑，指尖悄悄按在树干上，完成第二个飞雷神标记，“不过比起这个——”

查克拉骤然爆发。龙泽的金发无风自动，袖口炸开的气流震落满树樱花。水木的斧头刚劈到半空，就发现对手已消失在原地，唯有一片带着体温的樱花飘落在斧刃上。

“在这儿哦。”

冰凉的苦无贴上火辣辣的后颈。龙泽单膝抵在水木后腰，左手钳制住他握斧的手腕，右手指尖凝聚着细小的风遁查克拉，正对着对方后颈的死穴。但他没注意到，自己眼底的写轮眼正在渗出血丝——伪·万花筒的副作用开始显现，视网膜像被针扎般刺痛。

“小、小鬼……”水木浑身绷紧，咒印查克拉试图逆流反击，“你知道袭击老师的后果吗？三代目会把你——”

“把我怎样？”龙泽突然轻笑，指尖的风遁查克拉刺破表皮，渗出的血珠滴在水木护额上，“像十四岁那年那样，把我关进水牢三天？还是像去年恶作剧后，让伊鲁卡老师替我挨十记板子？”

他凑近水木耳边，温热的呼吸让男人脊背发寒：“老师啊，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哭着求饶吗？”掌心猛然发力，将对方按在树干上，飞雷神术式在接触瞬间完成标记，“现在该换我问你了——大蛇丸大人，让你来找九尾人柱力的目的，是想做新的容器吗？”

水木瞳孔骤缩。这个吊车尾不仅有写轮眼，还知道大蛇丸的存在！咒印之力突然暴走，他挣脱钳制的瞬间，后背咒印化作蛇首形态，尾椎骨处爆出骨刺扫向龙泽面门。

“来得好。”龙泽不退反进，左脚踩在骨刺上借力腾空，右眼万花筒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伪·月读！虽然只能维持三秒，但足够在水木视网膜上投射出被千刃穿刺的幻境。

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地。龙泽落地时踉跄半步，鼻血顺着下巴滴落——三秒幻术耗尽了他三成查克拉。但琉璃的提示音及时在脑海响起：【检测到宿主首次使用血继限界，黑化值+20！水木恐惧值达标，解锁临时技能“咒印解析”】

“抓住他！”

远处传来伊鲁卡的呼喊。龙泽瞳孔一缩，看见白大褂的身影正从东侧跑来，手里握着苦无。他突然咧嘴一笑，反手将水木按在树上，苦无抵住对方咽喉，指尖在树干上连点三下，完成全部三个飞雷神标记。

“伊鲁卡老师来得正好～”他笑着挥手，眼底写轮眼已恢复成蓝色，“水木老师说毕业考有特别考题，让我陪他练习体术呢～”

伊鲁卡愣住了。月光下，鸣人嘴角挂着血痕，校服破破烂烂却站得笔直，脚边躺着昏迷的水木，护额上的划痕显然是利器所致。更让他心惊的是，少年看过来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单纯，而是藏着某种冰冷的狡黠。

“鸣人，你……”

“我没事哦～”龙泽突然踉跄着扑进伊鲁卡怀里，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老师你来得好快，水木老师突然发疯要杀我，还好我记得你教的体术……”

怀里的少年在发抖，但伊鲁卡敏锐地察觉到，那双环住自己腰的手，指尖正悄然擦拭着苦无上的血迹。他心头警铃大作，却听见远处传来木叶警务班的脚步声，只能暂时将疑问咽下。

当担架抬走水木时，龙泽蹲在原地系鞋带，指尖轻轻触碰树干上的飞雷神标记。琉璃的光膜在视网膜展开，最新的黑化值停留在85点，距离100点解锁新功能只差一步。

“刚才在幻术里，故意让水木看见自己被分尸的画面，”他低声呢喃，“黑化值涨得比挨揍快多了～”

琉璃突然轻笑：“吾王真是天生的恶趣味～不过——”光带凝聚成手术刀形状，“检测到咒印解析完成，是否融合天之咒印？副作用是可能出现蛇瞳哦～”

龙泽抬头望向夜空。半圆的月亮像把锋利的镰刀，樱花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他想起佐助看自己时的轻蔑眼神，想起村民吐在脚边的唾沫，想起系统面板上那句“神座之下，众生皆可踩”。

“融合。”他舔掉唇角的血迹，“反正，我已经不是那个会哭着求认可的鸣人了。”

咒印之力顺着脊柱爬满全身的瞬间，龙泽听见骨骼发出细微的爆裂声。他对着伊鲁卡的背影露出微笑，左眼虹膜边缘悄然爬上蛇类特有的竖瞳，却在对方转身时恢复成清澈的蓝色。

今夜之后，木叶村的“吊车尾”将彻底死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写轮眼与咒印的怪物——不，是正在破茧的神。当伊鲁卡递来手帕时，龙泽指尖划过对方手腕内侧的血管，突然很想知道：如果现在割开这里，流出的血会不会像村民的唾沫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

但他只是接过手帕，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老师，明天的毕业考，我一定会拿到忍者护额的～”

夜风卷起满地樱花。龙泽转身时，校服破口处露出的肩颈皮肤下，蛇形咒印正随着呼吸轻轻蠕动。而在他眼底深处，三勾玉写轮眼正在加速旋转——下一个目标，该是那个总用轻蔑眼神看他的宇智波佐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