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宗孝章皇帝刘炟,是显宗的第五个儿子,生母是贾贵人。永平三年的时候,这小刘炟就被立为皇太子啦。他这人从小就心大、宽容,还特别痴迷儒术,显宗那是对他喜欢得不得了,觉得这儿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到了十八年八月壬子这天,19岁的刘炟成功上位当皇帝啦。一登基,先把老妈尊称为皇太后。没几天,壬戌日的时候,就把他爸孝明皇帝葬到显节陵。
冬天十月丁未日,新皇帝大手一挥,大赦天下!还给老百姓发福利:每人赐爵两级,要是家里当爹的、孝顺的、种地厉害的,能得三级爵;那些没户口的和流民,想落户的赐一级爵;爵位要是超过公乘了,还能转给儿子或者兄弟的孩子。另外,鳏寡孤独、残疾重病、穷得揭不开锅的,每人给三斛粟米。刘炟还下诏说:“我这小身板,一下子坐到王侯们上头,管理这么多事儿,就怕搞砸喽,每天兢兢业业,心里慌得很,都不知道咋办才好。我就想,守成的皇帝肯定得设师傅这样的官职。《诗经》里不是说嘛,‘不犯错不遗忘,全按老规矩来’。现在代理太尉的节乡侯赵憙,他们家三代都在朝廷当官,那可是国家元老;司空牟融,干了六年了,一直勤勤恳恳。那就让赵憙当太傅,牟融当太尉,一块儿管尚书的事儿。《小雅》里不是抱怨‘当官的没一个肯早起晚睡好好干活’嘛,可不能这样。你们也得‘我错了就赶紧提醒我,别当面顺着我’,这才是好帮手该做的。各位大臣们,都好好想想自己的职责,多给我提点好主意,帮我弥补不足。再把我这话传达给四方,让大家都知道我的意思。”
十一月戊戌日,蜀郡太守第五伦成了司空。
刘炟又下诏让征西将军耿秉驻扎在酒泉,还派酒泉太守段彭去救戊己校尉耿恭。
甲辰日月底这天,居然出现日食了。刘炟吓得赶紧避开正殿,停止军事行动,五天都不处理政事,还让官员们都写密封的奏章提意见。
十二月癸巳日,官员们上奏说:“孝明皇帝那可是圣德满满,每天从早忙到晚,穿的是洗过的旧衣服,吃的也不讲究。他的恩泽都传到四方了,远处的人都被感化,什么僬侥、儋耳这些地方的人都主动来归附。还打败了鬼方,打通了西域,威风八面,谁都服气。他一心为老百姓操心,都不把当皇帝享清福当回事。又搞三雍之教,亲自举行养老的礼仪。作登歌,正音乐,对六艺那是样样精通,日夜都在钻研。他又聪明又深沉,连图谶里都有记载。他的德行感动了神明,功劳传遍四海,仁爱之风能流传千年。可他特别谦虚,总说自己没什么德行,都不建寝庙,就简单地扫地祭祀,还废除了日祀的方法,简化送终的礼仪,把牌位藏在光烈皇后的更衣别室。天下人知道了,没有不难过的。陛下您也是个大孝子,继承了圣德。我们觉得,更衣别室在中门外面,地方不太合适,应该给孝明皇帝尊个庙叫显宗,四季祭祀就在光武的朝堂,平时祭祀就还回更衣别室,祭祀的时候跳《武德》之舞,就像孝文皇帝祭祀高庙那样。”刘炟一听,说:“行,就这么办!”
那年头,可真是不太平。先是闹疫情,京城和三个州大旱,皇帝赶紧下令,兖州、豫州、徐州的田租和草料都不用交啦,还拿粮食去救济穷人,也算是给老百姓雪中送炭了。
建初元年春天,皇帝又操心起来,说春天正是种地的时候,怕大家领救济粮来回折腾,耽误了农活。就让各地好好核查特别穷的人,把该借的、该给的都弄好。流亡的人想回家,郡县得给够粮食,保证他们能顺顺当当到家。路上能在官亭歇脚,别让人家花钱住店。当官的得亲自盯着,可别让穷人被落下,也不能让小吏和土豪耍心眼儿搞鬼。诏书一下,可别拖着不办,刺史得好好监督那些办事不力的家伙。
接着,又说这几年牛闹瘟疫,地种得少了,粮食还贵,好多人都出去逃难了。春天种地是大事,当官的得好好鼓励大家搞农桑,都上点心。除了犯了死罪的,其他案子都等立秋再审查。有关部门选人的时候得擦亮眼睛,多用好人,赶走那些又贪又滑的,顺应时节,处理好冤案。还说“五教在宽”,这可是好传统,得让天下人都明白皇帝的心思。
这时候,酒泉太守段彭去打车师,大获全胜,打完之后还把戊己校尉这个官职给撤了。二月,武陵澧中蛮造反。三月,山阳、东平地震。皇帝又下诏,说自己没什么德行,担着这皇位,每天都提心吊胆,不敢偷懒。可这灾异一个接一个,肯定是自己政事没做好。还吐槽现在选人才太不靠谱,刺史、太守分不清真假,每年举荐的茂才、孝廉成百上千,也没看出有多厉害,还让他们去处理政事,太没道理了。以前选人才,好多都是从民间冒出来的,不看出身。能说会道、有真本事的,那才是好样的。于是让太傅、三公这些大官,都举荐贤良方正、能说真话提意见的人。
夏天五月,开始选拔孝廉、郎中里那些有谋略、能管城的,去当县长、县长助理。秋天七月,皇帝把上林苑的地分给穷人种。八月,天上有彗星出现在天市星区,这可把大家给惊到了。九月,永昌哀牢夷造反。十月,武陵郡的兵把造反的蛮人打败,让他们投降了。十一月,阜陵王刘延谋反,结果被降成了阜陵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建初二年春天,皇帝又发愁了,说这几年阴阳不调,老闹饥荒。想着先帝一直为百姓操心,说不能伤财害人,就是想让大家回归根本,好好种地。可现在皇亲国戚太奢侈了,嫁娶、办丧事都太铺张,当官的也不管。皇帝就下令,从三公开始,都得严查这些违法的事,拿出点威风来。还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不懂种地的辛苦,见识有限,希望大家把该禁的都禁了,先从京城开始,再推广到全国。
接着,把伊吾庐的屯兵撤了。永昌、越巂、益州三郡的军民把哀牢夷给平定了。四月,皇帝下令让因为楚、淮阳事件被流放的四百多家回到老家。还让齐相别再生产冰纨、方空縠、吹纶絮这些高级布料了,估计是觉得太浪费。
六月,烧当羌造反,金城太守郝崇去打,结果被打得大败,羌人就开始进犯汉阳。八月,朝廷派行车骑将军马防去平乱,总算是搞定了。十二月,紫宫星区又出现彗星,这一年可真是天象不太平。
建初三年正月,皇帝在明堂举行祭祀大典,之后登上灵台观测天象,大赦天下,希望新的一年能顺顺利利,别再出那么多幺蛾子。
建初三年三月癸巳日,皇帝把窦氏贵人封为皇后,这可是后宫的大喜事。为了普天同庆,皇帝大手一挥开始赐爵,普通百姓每人升两级,三老、孝悌、力田这些模范百姓每人升三级,没户口的和想落户的流民也能升一级呢。鳏寡孤独、残疾和穷得揭不开锅的,每人还能领五斛粟米,这福利给得相当到位。
到了四月己巳日,朝廷把常山呼沲石臼河的漕运给停了,估计是经过一番评估觉得不划算。这期间,行车骑将军马防在临洮把烧当羌打得落花流水,相当解气。闰月的时候,西域假司马班超去揍姑墨,直接把人家打趴下,这战绩简直酷炫。到了十二月丁酉日,马防升职,正式成了车骑将军。可武陵溇中蛮却不安分,开始造反,真不让人省心。不过好在这一年零陵还献上了芝草,算是个好兆头,给这乱糟糟的一年添了点祥瑞。
建初四年,这开头就不太平。二月庚寅日,太尉牟融去世,朝廷痛失一位大员。四月戊子日,皇子刘庆被立为皇太子,这可是国之大事。老规矩,又开始赐爵了,赏赐标准和之前封皇后那次差不多。同一天,巨鹿王刘恭被改封为江陵王,汝南王刘畅成了梁王,常山王刘昞变成淮阳王。过了两天,皇子刘伉被封为千乘王,刘全被封为平春王,这一顿操作下来,皇室宗亲的封地和爵位都有了新变动。
五月丙辰日,马防被免去车骑将军的职务,估计是另有任用。甲戌日,司徒鲍昱升职成了太尉,南阳太守桓虞当上了司徒,这朝廷的人事变动还挺频繁。六月癸丑日,皇太后马氏驾崩,七月壬戌日,举行了明德皇后的葬礼,全国上下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想到,这年冬天牛又闹起了大瘟疫,农民们可太惨了,种地的好帮手少了,日子更难过。
十一月壬戌日,皇帝发布诏书,说夏商周那时候教育可是头等大事,汉朝推翻暴秦后,大力推崇儒术,设置了《五经》博士。后来大家学习越来越厉害,虽然都有老师,但也各自形成了不同学派。孝宣皇帝觉得离圣人的时代远了,知识不嫌多,就又立了《大、小夏侯尚书》和《京氏易》。到建武年间,又设置了《颜氏、严氏春秋》和《大、小戴礼》博士,都是为了发展学术。之前中元元年就说《五经》章句太繁杂,要精简。到了永平元年,长水校尉儵上奏说先帝的这个大业得抓紧落实,让各位大儒一起整理经义,方便大家学习。皇帝引用孔子的话“学之不讲,是吾忧也”“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鼓励大家好好干。然后就让太常组织将、大夫、博士、议郎、郎官还有各位学生、儒士在白虎观讨论《五经》的异同,让五官中郎将魏应按照皇帝的指令提问,侍中淳于恭负责上奏,皇帝亲自裁决,就像孝宣皇帝甘露年间在石渠阁讨论经义一样,最后还整理出了《白虎议奏》,这学术研讨搞得有模有样。这一年,泉陵、洮阳二县还降下了甘露,看来是老天爷对这次学术活动很满意。
建初五年二月庚辰朔日,发生了日食。皇帝一看这情况,赶紧下诏,说自己刚失去太后的庇护,过失太多,上天都降下异象,又赶上大旱伤了麦子,心里那叫一个难受。让公卿以下的官员,每人举荐一个能直言进谏、指出自己过失的人,送到公车署,自己要亲自接见询问。还特别强调要优先举荐那些隐居山林有真才实学的,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建初五年,先是甲申日,皇帝下诏书了。他说《春秋》里记载“无麦苗”,这事儿可太严重。去年秋雨下得不是时候,今年又大旱,热得跟着火似的。灾年说来就来,可咱们准备得还不够。皇帝觉得是自己德行不够,连累了日月星三光,心里慌得一批,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以前的圣君遇到事儿就到处征求意见,就算有灾祸,也总能出现打开金匮、风向逆转的祥瑞回应。可到他这儿,就只剩干着急了。所以他让郡守们好好处理冤案,把那些罪行轻的犯人审查一下;还让去祭祀五岳四渎,以及那些能兴云致雨的名山,盼着能很快下一场大雨,滋润这干渴的大地,祭祀的时候可得严肃恭敬点儿。
到了三月甲寅日,皇帝又下诏吐槽:“孔子说‘刑罚不中,则人无所措手足’,现在好多官吏不咋地,全凭自己心情乱来,有的没罪也被审,无辜百姓被逼迫得自杀,一年里自杀的人数比判案的还多,这哪是当官为民父母的样子啊!有关部门赶紧想想办法整治一下。”
这时候,荆、豫诸郡的兵去攻打武陵溇中造反的蛮人,把他们给打败了,总算是解决了一件烦心事。
夏五月辛亥日,皇帝又发布求贤令,说自己盼望着正直之士,就像在侧席上盼着听到不同的高见。先来的那些人,都发了不少牢骚,皇帝也大概了解了大家的想法,都想把他们留在身边,随时问问事儿、采纳建议。还说建武年间诏书讲,尧考察臣子看他们做事,不是只看言语文章。现在外面空缺官职不少,大家都有机会补上。结果戊辰日,太傅赵憙去世,朝廷又少了一位重臣。
这一年冬天,开始按照月令搞迎气乐,算是有了点新气象。而且零陵又献上芝草,泉陵还出现了八条黄龙,这可太神奇了,感觉是要转运的节奏。同时,西域假司马班超去攻打疏勒,也取得了胜利,真是好事连连。
建初六年,这开头就不太妙。二月辛卯日,琅邪王刘京去世。夏天五月辛酉日,赵王刘盱也走了。六月丙辰日,太尉鲍昱又去世,这一年可太“伤”了。辛未晦日,还发生了日食,感觉老天爷在给大家警告。到了秋七月癸巳日,大司农邓彪被任命为太尉,算是给朝廷填补了重要空缺。
建初七年正月,沛王刘辅、济南王刘康、东平王刘苍、中山王刘焉、东海王刘政、琅邪王刘宇都来京城朝见皇帝,那场面肯定很热闹。
谁能想到,夏天六月甲寅日,皇太子刘庆被废为清河王,皇子刘肇被立为皇太子,这可是皇室的大变动。己未日,广平王刘羡被改封为西平王,这封地和爵位的调整让人目不暇接。
到了秋八月,在高庙举行饮酎大典,祭祀光武皇帝和孝明皇帝。甲辰日,皇帝下诏感慨:“《尚书》里说‘祖考来假’,这祭祀可是大事。我没啥本事,德行也浅,想起先帝的孝顺之情,之前举行禘祭来尽孝。我也能借此明白宗庙昭穆的顺序,寄托对远祖的思念。今年又举行这么大的祭祀,看到先帝的神位,心里满是悲伤。用音乐迎接神灵,带着哀情送别,虽然说祭祀时要当祖先就在眼前,可我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盼着祖先能享用祭品。难道就没有谨慎恭敬、庄重和乐的大臣,还有诸侯们来帮我表达这份思念吗?现在赏赐公爵四十万钱,卿减半,百官执事也都有不同赏赐。”
建初七年九月甲戌日,皇帝跑去偃师玩耍,接着往东渡过卷津,到了河内。皇帝出行那阵仗,可不像咱们想的那么夸张,他专门下诏说:“我这次出来看看秋庄稼、瞅瞅收获情况,顺便到各郡溜达溜达。咱都是轻装简从,没带那些乱七八糟的辎重。地方上可别瞎忙活,又是修道桥,又是大老远跑到城外迎接,还打听我啥时候到,这前前后后的,太扰民啦!一切从简,我就怕做不到粗茶淡饭。我走过的地方,就盼着能给贫弱百姓带来点好处,可别违背我诏书的意思。”后来皇帝去参观了淇园,那景色肯定不错。己酉日,又到了邺县,皇帝可大方了,从魏郡的郡守、县令,到三老、门房、小兵,都按等级赏了钱。还犒劳赏赐了常山、赵国的官吏百姓,免了元氏县三年的租赋。辛卯日,皇帝玩够了回皇宫。一回去就大赦天下,关在牢里判死刑的都减一等,还不用挨板子,直接去边疆当兵;老婆孩子能跟着去,在当地落户;父母、兄弟姐妹想一起去的,随便他们;要是不去,就按耽误军事行动来治罪。犯了大罪本该判死刑的,愿意去宫刑的就免死;女的就幽闭。关着的犯鬼薪、白粲这些罪以上的,都减一等,去做司寇的劳役。逃犯也能赎罪:死罪交二十匹细绢,右脚截肢到剃光头戴枷锁做城旦舂的交十匹,普通城旦到司寇的交三匹,官吏百姓有罪还没被发现,诏书到了自己主动自首的,赎金减半,这政策还挺人性化。
冬十月癸丑日,皇帝又闲不住,往西去巡视,到了长安。丙辰日,在高庙祭祀,还去十一座皇陵祭拜。派使者去历年祭祀太上皇,用中牢祭祀萧何、霍光。接着到了槐里。这时候岐山有人挖到个铜器,像个酒樽,献给了皇帝。还抓到一只白鹿,皇帝看到却感慨道:“上没有圣明的天子,下没有贤能的地方长官。‘人之无良,想怨一方。’这宝贝怎么会到我这儿呢?”后来又到了长平,住在池阳宫,往东到高陵,在泾河上坐船溜达了一圈才回去。皇帝每到一个地方,就把当地郡县的官吏百姓召集起来,犒劳赏赐,还搞点娱乐活动,大家玩得挺开心。
十一月,皇帝下诏犒劳赏赐河东郡的郡守、县令、属官以下人员。十二月丁亥日,皇帝又回到皇宫,这一趟出门可折腾了不少地方。这一年,京城和各郡国都闹螟虫灾害,农民们可遭殃了。
建初八年正月壬辰日,东平王刘苍去世,这可是皇室的大损失。三月辛卯日,安葬东平宪王,还赐了銮辂、龙旂,葬礼规格很高。
夏天六月,北匈奴的首领带着人来投降,这可是件大事,边境压力一下子小了不少。
冬十二月甲午日,皇帝又开启东巡之旅,到了陈留、梁国、淮阳、颍阳。戊申日,回到皇宫。一回来就下诏说:“《五经》的解释现在五花八门,离圣人的时代越远,那些章句、用词就越混乱难辨,我怕先师的精妙言论要失传了,这可不利于重视古学、追求真理。让各位大儒挑选有才华的学生,学习《左氏》《谷梁春秋》《古文尚书》《毛诗》,把这些小众学问扶持起来,多了解不同的见解。”看来皇帝很重视文化传承。这一年,京城和各郡国又闹螟虫灾害,真是年年闹灾,老百姓太难了。
元和元年正月,中山王刘焉来京城朝见皇帝。日南境外的蛮夷献上活犀牛、白野鸡,这可都是稀罕玩意儿。闰月辛丑日,济阴王刘长去世。
二月甲戌日,皇帝又操心起老百姓吃饭的大事,下诏说:“王者的八项政务,吃饭是头等大事。所以古代人都抓紧农耕,努力劳作,节约用度、储蓄粮食,防备灾荒,这样就算年成不好,百姓也不会挨饿。自从牛闹瘟疫以来,粮食产量连年减少,主要是当官的没好好督促,刺史、郡守也不当回事。现在让各郡国招募那些没田又想去肥沃地方的人,随便他们去。到了新地方,赐给公田,雇人帮他们耕种,借给种子、口粮,给他们农具,五年不收租,三年不收人头税。以后想回原籍的,也不禁止。”
元和元年夏天四月己卯日,把东平国划分了一下,封了宪王刘苍的儿子刘尚当任城王,这皇室的封地又有变动啦。六月辛酉日,沛王刘辅去世,皇室又少了一位王爷,真是让人感慨。
到了秋七月丁未日,皇帝发现司法上有点问题,下诏说:“法律规定审案的时候只能用板子、鞭子打,站着审问。《令丙》里也规定了刑具箠的长短尺寸。可自从之前那些大案以来,审讯的时候太残酷了,什么钻、凿之类的手段,简直惨无人道。想想那些犯人受的痛苦,我心里直打颤。《尚书》说‘鞭作官刑’,哪是这样的啊?以后应该在秋冬季节审理案件,明确禁止这些残酷的审讯手段。”皇帝这是要整顿司法,让犯人少受点罪呢。
八月甲子日,太尉邓彪被免职,大司农郑弘当上了太尉,这朝廷的人事变动真是频繁。癸酉日,皇帝又下诏说:“我这治理国家的德行不够,官吏们也没把政事处理好,老百姓没明白我的心意,结果好多人犯了罪。盗贼们还不安分,边境和乡下的房屋也没人修缮。我一直想着这些事儿,想找到解决的办法,和各位大臣们一起把国家治理好。我心里一直发愁,该怎么办呢?干脆把建初九年改成元和元年吧。关在各郡国和京城监狱里判死刑的减一等,不用挨板子,去边疆的县服役;老婆孩子能跟着去,在当地落户。犯了大罪本该判死刑的,愿意去宫刑的就免死;女的就幽闭。关着的犯鬼薪、白粲这些罪以上的,都减一等,去做司寇的劳役。逃犯也能赎罪,按不同的罪行交不同的赎金。”皇帝这一连串的政策,又是改年号,又是大赦天下,还挺有魄力。丁酉日,皇帝又开启南巡之旅,还专门下诏说,他经过的地方,郡县别准备那些奢侈的东西。让司空亲自带着人去架桥修路。要是有人派使者去迎接,打探皇帝的行踪,郡守就得受罚。还赏赐那些鳏寡孤独、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每人五斛粟米,皇帝这一路上可挺关心百姓的。
九月乙未日,东平王刘忠去世,这东平王家族可真不太平。辛丑日,皇帝到了章陵,祭祀了旧宅园庙,还见了宗室和老朋友们,按等级赏赐了他们,这一趟也算是重温旧情了。
冬十月己未日,皇帝又到了江陵,下诏让庐江太守去祭祀南岳,还让长沙、零陵太守祭祀长沙定王、舂陵节侯、郁林府君。回来的时候,到了宛县。十一月己丑日,皇帝回到皇宫,赏赐了跟着他一起出行的人,大家也算是没白跑这一趟。
十二月壬子日,皇帝又想起之前的妖言案了,下诏说:“《尚书》里说‘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之前的妖言大案,牵连太广了,一个人犯罪,三代亲属都被禁止当官。要是有贤才就这么被埋没了,我觉得很可惜,这可不是我想给大家重新开始机会的意思。以前因为妖恶之罪被禁锢的人,都把禁令解除了,让他们有出路,只是不能在皇宫当侍卫罢了。”皇帝这是给那些受牵连的人一个翻身的机会呢。
元和二年春天,正月乙酉日,皇帝又关注起老百姓生孩子的事儿了,下诏说:“法令规定‘生了孩子的人,免三年人头税’。现在凡是怀孕的,赐给三斛胎养谷,她丈夫免一年人头税,把这规定写成法令。”接着又给三公下诏说:“春天是万物生长的时候,应该帮助阳气萌发,养育万物。让有关部门注意,不是犯了死罪的,先别审讯,官吏百姓互相告状的,也别受理,希望能平息事端、让百姓安宁,顺应天时。到立秋再恢复正常。那些庸俗的官吏只注重表面功夫,看似正确,实则不然,从人情事理上看挺好听,从阴阳和谐上看就破坏了教化,我真是受够了,也很苦恼。那些安静做事的官吏,忠诚朴实不浮华,每天看好像没什么成绩,一个月下来就很有成效。像襄城令刘方,官吏百姓都说他不扰民,虽然没什么特别突出的,但也差不多算好官了。我之前下令让郡守们都崇尚宽厚清明,可现在奸商在下面行贿,贪官在上面枉法,让有罪的人不被论处,没罪的人却受刑,这太不像话了。把苛刻当成明察,把刻薄当成清明,把轻率当成德行,把严厉当成威严,这四种情况要是出现,老百姓就会有怨言。我诏书发了不少,使者在路上一个接一个,可官吏们还是不好好治理,有人失职,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大家好好想想以前的法令,别让我失望啊。”皇帝这是对官吏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呢。二月甲寅日,开始使用《四分历》,这历法一换,时间的记录方式也不一样啦。
皇帝下诏书说:“现在那些按照典礼该祭祀的山川鬼神,还没有都得到祭祀。大家赶紧商议一下,增加和修缮各种祭祀,来祈求丰收年。”丙辰日,皇帝开始东巡。才过了没几天,己未日,凤凰就落到了肥城,这可太吉利啦,感觉像是老天爷在欢迎皇帝出巡呢。乙丑日,皇帝在定陶亲自耕地,这可是重视农业的象征。耕完地还下诏说:“三老是年纪大受尊敬的人,孝悌是美好的品行,努力种田的人很勤劳,国家非常赞赏你们。赐给每人一匹帛,大家好好努力种地。”之后还派使者到成阳灵台祭祀唐尧。辛未日,皇帝到了泰山,用柴祭的方式向岱宗报告自己的行踪。这时候,有三十只黄鹄从西南方向飞来,经过祭祀的坛上,又往东北飞过宫殿房屋,在空中翱翔升降,这场景太壮观了,感觉像是神仙来凑热闹。接着皇帝到了奉高。壬申日,在汶上明堂祭祀五帝。癸酉日,祭祀二祖、四宗,还把朝廷内外的大臣们都召集起来开大会。丙子日,皇帝又下诏说:“我到泰山巡视,用柴祭祭祀山川,在明堂祭祀,就是为了彰显祖先的功绩。前朝二王的后代,先圣的子孙,东边诸侯来保卫,还有各位长辈、兄弟,以及年幼的子孙,百官随从,宗室子弟,还有四方偏远地区的人,沙漠北边、葱岭西边,那些少数民族,都长途跋涉,穿越艰难险阻,快速赶来郊外的祭坛,都来帮我祭祀。祖宗的功德,延续到我身上。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毛病还多,继承了尊贵的皇位,在祭祀的时候,又是洗手又是献上祭品,心里既惭愧又害怕。《诗经》里不是说‘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嘛。历法已经确定,神灵显耀,我也想和士大夫们一起改过自新。那就大赦天下吧,那些本来不该赦免的罪犯,也都赦免了。博县、奉高、嬴县,今年不用交田租和草料。”戊寅日,皇帝又到了济南。
三月己丑日,皇帝到了鲁地,祭祀东海恭王陵。庚寅日,在阙里祭祀孔子和他的七十二弟子,还赏赐褒成侯和孔家的男女们帛。壬辰日,到了东平,祭祀宪王陵。甲午日,派使者祭祀定陶太后、恭王陵。乙未日,到了东阿,向北登上太行山,到了天井关。皇帝这一路走一路祭,可真是忙得很。
夏天四月乙巳日,有客星进入紫宫,这在古代可是天象大事,大家都很关注。乙卯日,皇帝回到皇宫。庚辰日,到祖庙和祢庙祭祀,还到高庙报告自己出巡的事儿。
五月戊申日,皇帝又下诏说:“之前凤凰、黄龙、鸾鸟接连出现在七个郡,有的郡还出现两次,还有白乌、神雀、甘露也经常出现。按照祖宗的惯例,这种祥瑞出现是要施恩的。那就赐给天下官吏每人升三级爵位;给年纪大的、鳏寡孤独的人每人一匹帛。《经》里说‘无侮鳏寡,惠此茕独’。再额外赐给河南一百户女子牛和酒,让天下人狂欢五天。赏赐公卿以下的人钱和帛,各有不同;洛阳能参加狂欢的百姓,每户给一匹布,城外三户共给一匹。赏赐在太学的博士弟子每人三匹布。让各郡国推举精通经义的人,人口十万以上的推举五人,不满十万的推举三人。”这赏赐可真是大方,天下人都跟着沾光。
还把庐江改成六安国,江陵又恢复成南郡。把江陵王刘恭改封为六安王,这地方和爵位又重新调整了一番。
秋七月庚子日,皇帝研究起法律和节气的关系,下诏说:“《春秋》在春天每个月都写‘王’,是重视三正,慎重对待三微。法律规定十二月立春,这时候不判决囚犯。《月令》里说冬至之后,有顺应阳气、帮助万物生长的说法,却没有审讯断案的政策。我向博学的儒士咨询,查考典籍,觉得王者决定生死,应该顺应天时。那就修改法律,十一月、十二月不能判决囚犯。”皇帝这是要让法律更顺应自然规律呢。
九月壬辰日,皇帝又下诏:“凤凰、黄龙出现的地方,两年内不用交租赋。再赐给当地男子每人升二级爵位;最先看到祥瑞的人赐二十匹帛,离得近看到的赐三匹,太守赐三十匹,县令、县长赐十五匹,县丞、县尉减半。《诗经》里说‘虽无德与汝,式歌且舞’。其他的按照赐爵的旧例来办。”这又是一波赏赐,当地百姓可太开心了。
丙申日,征召济南王刘康、中山王刘焉来参加冬祭。
冬十一月壬辰日,冬至到了,开始关闭关卡和桥梁。这可能是为了顺应节气,让大家在冬天好好休息,减少人员流动。
元和三年春天,正月乙酉日,皇帝下诏说:“当君主的,得把百姓当成父母看待,要有怜悯百姓的心情,用忠诚和善的教化,尽力去救助百姓。那些没有父母亲属的婴儿,以及有孩子却没能力抚养的家庭,要按照法律给予救济。”皇帝这是很关心弱势群体呢。丙申日,皇帝开始北巡,济南王刘康、中山王刘焉、西平王刘羡、六安王刘恭、乐成王刘党、淮阳王刘昞、任城王刘尚、沛王刘定这些王爷都跟着去了,这队伍可挺壮大。辛丑日,皇帝在怀地亲自耕地,继续展现对农业的重视。
二月壬寅日,皇帝给常山、魏郡、清河、巨鹿、平原、东平郡的太守、国相下诏说:“我想着这巡视的制度,是为了宣扬声威和教化,考察远近的情况,解开百姓的怨结。现在有些地方政治不好,不任用贤良之人,我这出去巡游,就是想亲自了解一下情况的轻重。之前祭祀园陵,又遥祭华山、霍山,向东用柴祭泰山,为百姓祈福。现在要去祭祀常山,然后往北方去,经过魏郡、平原,登上堤坝,询问老人,他们都说‘以前汴门没修建的时候,深的地方成了深渊,浅的地方全是泥’。回想先帝为百姓操劳的品德,取得了伟大的功绩,恢复了大禹的宏大事业,圣德广布,一直到海外。我却不能很好地继承先帝的事业,心里很惭愧。《月令》说,孟春时节要好好观察丘陵土地适合种什么。现在还有很多肥沃的田地没开垦,都分给贫民,给他们粮食和种子,让他们充分利用土地,别让他们游手好闲。我经过的县邑,今年田租只收一半,来鼓励农夫们好好劳作。”皇帝这一番话,既有对先帝的怀念,又有对百姓的关心,还想着发展农业呢。
乙丑日,皇帝又叮嘱侍御史、司空说:“春天是万物生长的时候,我经过的地方不许砍伐杀戮。车子能避让的就避让,拉边套的马能解开的就解开。《诗经》里说‘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礼》里说,君主在不适当的时候砍伐一棵草木,就叫做不孝。大家都知道顺应人心,却不知道顺应天意。你们要明白我的意思。”皇帝这是很注重保护自然,有一颗敬畏之心呢。
戊辰日,皇帝到了中山,派使者祭祀北岳。还出了长城,估计是想看看边疆的情况。癸酉日,回到元氏,在县舍正堂祭祀光武皇帝和显宗皇帝;第二天又在姓生堂祭祀显宗皇帝,祭祀的时候都演奏了音乐。三月丙子日,下诏让高邑令在光武皇帝即位坛祭祀。还免了元氏县七年的徭役,元氏县的百姓可太幸运了。己卯日,到了赵地。庚辰日,在灵寿祭祀房山。辛卯日,皇帝回到皇宫,赏赐了跟着他一起出行的人,大家也算是有了点收获。
夏天四月丙寅日,太尉郑弘被免职,大司农宋田当上了太尉,这朝廷的人事变动又来啦。五月丙子日,司空第五伦被免职,太仆袁安当上了司空,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秋八月乙丑日,皇帝到了安邑,参观盐池,估计是想了解一下当地的产业。九月,从安邑回来。
冬十月,北海王刘基去世,皇室又少了一位王爷。烧当羌造反,进犯陇西,边疆又不安宁了。这一年,西域长史班超把疏勒王给杀了,班超可真是厉害,在西域很有手段。
章和元年春天三月,护羌校尉傅育追击造反的羌人,战死沙场,真是可惜。夏天四月丙子日,下令让各郡国和京城监狱里判死刑的减一等,去金城戍边。
六月戊辰日,司徒桓虞被免职。癸卯日,司空袁安当上了司徒,光禄勋任隗当上了司空,这朝廷的官职换来换去,让人有点晕。
秋七月癸卯日,齐王刘晃有罪,被贬为芜湖侯。壬子日,淮阳王刘昞去世。鲜卑把北单于打败,还把他杀了,这草原上的局势可真是变幻莫测。烧当羌进犯金城,护羌校尉刘盱去讨伐,斩杀了他们的首领,算是暂时解了金城的危机。
壬戌日,皇帝下诏说:“我听说贤明君主的德行,是开启宏大的教化,让天下光明昌盛、安定太平,光辉照耀到最幽深的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没有不遵循教化的,仁德之风在海外飘扬,威严如雷霆能传到极远的地方。做到这些之后,再恭敬地进行祭祀,就能享受五福的吉庆,获得祥瑞降临的福分。我没什么德行,却继承了祖宗的伟大功业。之前凤凰接连飞来,麒麟也一起出现,甘露在夜里降下,优良的谷物生长出来,像芝草这类祥瑞,每个月都不断出现。我日夜敬畏上天,却不知道怎么彰显祖先的功劳。现在把元和四年改成章和元年。《秋令》里说:‘这个月要赡养衰老的人,给他们几案和手杖,供应粥类饮食。’那就赐给每两个高龄老人各一匹布帛,让他们用来做甜酒和奶酪。那些在丙子日大赦之前犯了罪、之后才被逮捕关押的死刑犯,都减罪免死,不用挨板子,去金城戍边。”皇帝这诏书又是改年号,又是大赦天下,还关心老人,想着好好表现来报答祖宗和上天呢。
八月癸酉日,皇帝开始南巡。壬午日,派使者到小黄园祭祀昭灵后。甲申日,征召任城王刘尚到睢阳会合。戊子日,到了梁地。己丑日,派使者祭祀沛高原庙和丰枌榆社。乙未日,到了沛地,祭祀献王陵,还征召东海王刘政来会合。乙未日这月的最后一天,发生了日食,这在古代可是很重要的天象,大家心里估计都有点忐忑。九月庚子日,到了彭城,东海王刘政、沛王刘定、任城王刘尚都跟着。辛亥日,到了寿春。壬子日,皇帝又下诏让各郡国和京城监狱里判死罪的减一等,去金城戍边;犯了大罪本该判死刑的,愿意去宫刑的就免死;女的就幽闭;关着的犯鬼薪、白粲这些罪以上的,都减一等,去做司寇的劳役。逃犯也能赎罪:死罪交二十匹细绢,右脚截肢到剃光头戴枷锁做城旦舂的交七匹,普通城旦到司寇的交三匹;官吏百姓有罪还没被发现,诏书到了自己主动自首的,赎金减半。还恢复封阜陵侯刘延为阜陵王,这刘延之前谋反被贬,现在又恢复爵位了,命运真是起伏不定。己未日,到了汝阴。冬十月丙子日,皇帝回到皇宫。这一趟南巡,皇帝又是祭祀,又是颁布各种政策,还赦免罪犯,可真是忙个不停。
这时候,北匈奴屋兰储等人带着部众来投降,边疆的局势似乎有了点变化。这一年,西域长史班超攻打莎车,把莎车打得大败,班超可太厉害了,在西域的威望估计又高了不少。月氏国派使者献上扶拔和狮子,这可都是稀罕玩意儿,估计让大家开了眼界。
章和二年春天正月,济南王刘康、阜陵王刘延、中山王焉来京城朝见皇帝。二月壬辰日,皇帝在章德前殿驾崩,年仅三十三岁。留下遗诏说不要修建寝庙,一切都按照先帝的制度来办。
魏文帝称“明帝明察苛刻,章帝宽仁有长者之风”。章帝向来知道人们讨厌明帝的苛刻严厉,所以做事都从宽厚出发。被陈宠的建议所感动,废除了那些残酷的刑狱条文。深深关爱百姓,颁布了胎养令。侍奉明德太后,尽心尽孝。分割有名的大郡,来尊崇分封亲近的皇族。减轻徭役和赋税,百姓们都因此得到了好处。又用忠恕之道来治理国家,用礼乐文化来修饰。所以藩王辅佐和谐,大臣们都有美德懂得谦让。说他是有长者之风的君主,不也是很合适的嘛!章帝在位十三年,各郡国上报的符合祥瑞图书记载的祥瑞,有好几百处。真是太厉害了!
赞语说:肃宗(章帝)仪表堂堂,天性和乐平易。太后的德行美好,确实是深沉而有内涵。皇帝身边有很多精通艺文的人,他斟酌法律和礼仪。一心想着实行帝王之道,弘扬这种美好的品德。儒士们在学馆里献上颂歌,边疆的亭障因为太平而没有了警报。气候调和,百姓安乐,法令公平,人民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