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逾矩了

“对,我是。”

孙潇潇也在打量着沈听眠,她刚来公司的时候就听同事们说祁司宴已经结婚了。

但他老婆只会拉大提琴,而且还是破产的落魄千金,也就是说,在工作上,他们那位总裁夫人帮不上什么忙。

也就等同于祁司宴取了个‘花瓶’。

想到这里,孙潇潇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高傲的抬起下巴,眼底满是不屑的盯着沈听眠。

“我是来找祁总的,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金水台?”

因为昨晚的事情,沈听眠对她没什么好感。

“你有事可以等他去公司的时候找他。”

孙潇潇保持微笑:“夫人您难道不知道祁总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沈听眠愣了下,她这两天四处给学生上课,没事就在乐团排练曲目。

确实是没有发现祁司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祁司宴今天让她跟着来金水台,也一直没提去公司的事情。

见她说不上话,孙潇潇又继续说:“他不告诉您也正常,毕竟在工作上的事,夫人您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孙潇潇摸了下头发,语气轻飘飘,把对沈听眠的那种不屑展现到了极致

“对啊,我是帮不上他什么忙,毕竟像他这种成功的男人,一般不需要女人帮衬。”

沈听眠面带微笑,她站在门口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看孙潇潇的目光略带嘲讽和轻蔑:“你只是一个打工的,能帮的也就是处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琐事,毕竟只是秘书而已,也不需要有太大能力。”

孙潇潇被她怼得一时间说不上话,半响,她清了清嗓子很自以为豪的开口。

“祁总身边有三个女秘书,平常都是冯特助跟在他身边,其他女秘书却没有机会能跟在祁总身边工作,而我不一样。”

沈听眠两手抱在胸前,倚着门框。

“都是两条腿两条手,一双眼睛一张嘴,你能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就因为冯特助休假,让你暂替他的位置跟在祁司宴身边工作?

你才产生出祁司宴对你很不一样的错觉?”

想到祁司宴昨晚和她说的话,沈听眠勾着红唇,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还是说——你现在跟在他身边工作,他对你爱搭不理,是在和你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想到昨晚她收到的回复,孙潇潇愣了下,拎着包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修长的美甲陷进肉里,扎得她有些疼。

白天金水台里没什么客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从走廊上走过。

走廊天花板上的灯光落下,将沈听眠脸上的明暗交界线格外明显,隐匿在阴影中的眼神带着几分强势。

“想必夫人你昨晚应该看到了消息。”

孙潇潇抬起手理了理耳边的发丝。

“我能和祁总说那些事,不仅仅因为我是他秘书,还因为我和他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的意思,你理解么?”

“可能就只是你这么认为吧。”沈听眠扯着红唇对她微微一笑,“他昨晚亲口和我说了,他和你不熟,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所以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省得巴结人不成还丢了面子!”

和她不熟?

孙潇潇嗤笑。

那时候他们也才十一二岁,祁司宴就对她示好,不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家里有钱?

现在他和沈听眠说——‘和她不熟’,不是真的的不熟,应该是觉得害怕沈听眠知道,他曾被她拒绝过,然后没面子吧。

现在的祁司宴和十多年前的薄宴可不一样,甚至还不能相提并论。

毕竟一个是卑微如蝼蚁低声下气讨好生活的野种,一个是祁家高高在上、风光霁月的祁家三少爷。

所以他们又怎么会一样?

孙潇潇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夫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像你这样的,不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走廊右侧传来。

沈听眠侧眸看到祁司宴和阿钊的刹那,眼底划过一抹惊愕。

他们刚才不是进了密室?

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难道还有别的出口?

祁司宴眼底带着戏谑,本就冷的脸庞显得愈发冰冷。

孙潇潇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悻悻的歪头避开他的目光。

“祁总你这女秘书可真有意思。”沈听眠看向他。

祁司宴走到她面前,把人搂到怀里。

“是挺有意思的。”

“祁总我今天过来是找阿钊吃饭的,顺便给您送几份文件。”

孙潇潇头皮发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祁司宴。

祁司宴一只手揣进兜里,另只手搂着沈听眠的柔软的细腰,满脸阴鸷的看向她。。

“我昨天说的话,你是耳朵聋没听见?”

当着沈听眠的面被祁司宴说耳朵聋,孙潇潇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但碍于祁司宴现在的身份,她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对祁司宴大吼大叫,只能把牙咬碎往肚子里吞。

“我是担心您不在公司,公司里的传言越来越离谱,所以才会跑来金水台向您汇报工作上的事。”

“呵。”祁司宴冷笑,“孙秘书你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孙潇潇脱口而出:“我是为您好。”

“这样啊。”

祁司宴眼底浮出一抹玩味儿,站在一旁的阿钊忍不住在心里替孙潇潇抹了把汗。

祁司宴缓缓:“你现在滚回公司辞职,公司会给你三倍赔偿。”

说罢,他搂着沈听眠进包厢。

孙潇潇着急追问:“为什么?”

祁司宴头也不回:“我不需要一个插手我私事,还臆想我和她有关系的秘书。”

孙潇潇觉得不公平,踩着高跟鞋要追进去。

阿钊怕她真把祁司宴惹怒了,连忙把人拽住拖到一旁。

看到阿钊拉着她的手,孙潇潇气不打一处来满脸厌恶的甩开他的手。

阿钊摸了摸鼻子,语重心长的说:“三哥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今天的事你又逾矩了。”

孙潇潇扯着嘴角:“我这是为他好,怎么就成我逾矩了?”

“三哥不喜欢这样,你以后没事少来找他,这样会让小嫂子不舒服。”

提到沈听眠她就来气,孙潇潇咬咬牙,问:“那个叫做沈听眠的,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

阿钊回答:“是的,三哥对小嫂子和其他女人很不一样,你如果想继续留在祁氏工作,就不要和三哥走太近。”

“嫌我和他走太近?”孙潇潇眼底划过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