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装的

钟序然甩开他的手,往沈听眠面前一站。

“你再敢纠缠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口看到钟序然,沈澜庭整个人就怂得像是老鼠见了猫。

他小时候欺负沈听眠,被钟序然给揍得三天下不来床。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很害怕钟序然。

除了害怕被他打,还害怕他背后的钟家。

咬咬牙,沈澜庭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沈听眠看着钟序然:“你怎么过来了?”

钟序然微笑:“今天休息,就想着来你们乐团走走,没准能听到一场免费的演出。”

“你说的没错,不过今天你可能听不到免费演出了。”

“为什么?”

沈听眠走近电梯,摁下去三楼的练习室的按键。

“因为今天是乐团的休息日,很少会有人在休息日来乐团的。”

“那你今天怎么来乐团了?”钟序然跟着她一起从电梯出去。

沈听眠推开琴房的门:“因为过两天。我要教一个学生几首钢琴曲,得提前过来练练。”

“你怎么不教你擅长的大提琴?”钟序然跟着她一块走近琴房,拉开椅子坐在旁边。

沈听眠坐在一架钢琴面前:“我想多赚点钱。所以就多教一门课程。”

“你很缺钱?”

沈听眠的指尖落在琴键上试了试节拍在不在调上。

“是啊,很缺钱。”她想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

“正好我外甥女要学钢琴,你要是有时间就去教教她。”

“欣欣姐的女儿?”

“是啊,你要是答应的话,我晚上回家就和她说一声,大家又都是熟人,而且软软又很喜欢你,你要是教她,她一定会好好学的。”

沈听眠思考了几秒,点头答应:“好,等你和欣欣姐商量好,我再安排课程。”

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钟序然高兴的点点头:“行,我晚上回去就和她商量。”

三个小时后,沈听眠弹完最后一个音符。

热烈的掌声从身后传来。

钟序然起身走到她身旁:“时间还早,我请你去喝个下午茶吧?”

“今天时间有些晚,改天吧。”沈听眠拿起外套穿上,“祁先生受伤了,我要回家早点给他做饭。”

想到昨晚在医院碰见过他,钟序然追问:“他伤得很严重么?”

“是啊。”

沈听眠把被压在衣服下的长卷发抽出。

神色淡淡:“他右手骨折了,行动很不方便,所以我让他晚上回家吃饭。”

“右手骨折?”钟序然仔细回想了下杨医生说的话,“不应该啊,杨医生说他只是骨头有些伤,手肘有些淤青。但没有骨折,昨晚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就让他回去了。”

沈听眠脸色一僵:“真的假的?”

“我是医生,还能骗你不成?”

沈听眠抿唇,开始回想昨晚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祁氏集团。

开完会,祁司宴匆匆走进电梯。

阿钊就坐在一楼大堂的休闲区,看到祁司宴从电梯出来,他立即迎上去。

“三……三哥,你的手怎么了?”

祁司宴瞥了他一眼,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车开过来没有?”

“开……开过来了。”阿钊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右手,还是有些好奇他的手,究竟是怎么伤成需要带三角巾固定的,“三哥你这手,没事吧?”

祁司宴朝他瞥了眼,阿钊心领神会,立即替他把车门打开。

上了车后,祁司宴开口:“我手没什么事,装成这样,为了掩人耳目罢。”

他今天若是不带着伤来公司,那群老狐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哦!”阿钊恍然大悟,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对着后排的男人比大拇指,“高!三哥你这招实在是高!”

“好好开车!”

阿钊呲着口大白牙:“好的,三哥。”

祁司宴将挂在三角巾上的胳膊放下,从大衣兜里摸出一颗软糖,撕开糖衣咬进嘴里。

半个小时后,阿钊将车子开进云梦阁。

看到沈听眠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刚好也到楼下,祁司宴开口:“你跟着我一块回家吃饭。”

“不了,我已经和秦少说好一起喝酒吃饭了,就不去打扰三哥你和小嫂子的二人世界。”

“得。”

祁司宴将右手放回三角巾上,又装作一副虚弱的摸样,推开车门下车。

刚下车 ,冷冽的寒风迎面吹来。

祁司宴迎着寒风朝站在门口台阶上的人儿走去。

沈听眠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心跳也不自觉的加速。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先上去?”

沈听眠认真的打量着他的脸庞:“都碰见了,就等你一块儿上去呗。”

“今天这么冷,你还穿这么少,是想冻感冒让我照顾你?”

“不可以么?”沈听眠勾着红唇,眼底染上一抹笑意。

“当然可以。”祁司宴从她手里拿过购物袋,跟着她一起朝电梯走去。

饭后,祁司宴又让沈听眠去帮他脱衣服。

到了浴室,沈听眠抬起手落在他衣领的纽扣上,仰起头对上祁司宴深邃的眼眸。

“今天去公司,那群人没刁难你吧?”

祁司宴的目光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我带着伤,他们就算想为难,也不敢。”

“那你这伤得倒是蛮值得的。”

“那我还多谢,昨天打我的那些人,要不然我今晚估计就回不来这么快了。”

接受完警察的调查后,城南的项目交了不少的罚款,还要停工整改。

本来被罚款,那些老狐狸就已经开始看他不顺眼了,现在还被停工整改,公司至少每天都要亏个几千万。

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那些老头看他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即便是恨他入骨,也就只是在口头上责备几句。

毕竟抛开祁氏的总裁身份,他还有祁家三少爷这个身份护着。

所以那群人才没敢刁难他。

听完他的话,沈听眠松了口气:“那这个伤,受得确实值。”

祁司宴勾着嘴角:“怎么说话,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还不是怪你,一直和我说话?”

祁司宴莞尔:“嗯,怪我。”

沈听眠垂下眼眸,朝他靠近半步,之间颤颤巍巍的替他把扣子解开。

两人离得很近,她呼吸时,温热的气息透过一层单薄的面料洒在他的胸口,撩拨着他的心弦。

身体忽地燃起一团火,不停往下窜。

男人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沙哑的喊她名字。

“沈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