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不用跑,我送你
- 相亲闪婚后,疯批祁总诱她入怀
- 栖屿
- 2385字
- 2025-03-16 19:51:05
沈听眠扯了下嘴角:“对啊,我想离开你的念头,不是早在我记起之前的事后,就一直想要和你分开吗?你又不是才知道一天两天。”
“所以你不惜听信宫律的话,给我下药?”
想到阿峤那张和他极为相似的脸,火气涌上心口,沈听眠牟足劲推开他:“对,我不走,难道还要继续当工具人,给你生个孩子救你和欧雅婷的儿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浑身都在打颤。
更是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不顺畅。
“你今天让他过来,还让他喊我妈妈,祁司宴你还真是会杀人诛心!”
“我没有让他来……”
“你没有?”沈听眠气笑,“你敢说你没有教你儿子喊我妈妈?你敢说你这么做,不是想让我对他心软,对他心疼,然后给你生个孩子去救他命?”
不知想到了什么,祁司宴艰涩的吞了下口水,还是试图和她解释“对,我是让他喊你妈妈,但事情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这样?”
沈听眠笑了笑,眼底染上了泪光,她往后退了几步,趁他不注意,快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祁司宴快步拽上去,将她拽回房,沈听眠的挣扎没有半点用处。
被他压在床上的那一刻,沈听眠的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祁司宴摁着她的手,悬在她上方。
“我明知道你抗拒我有个儿子的事,明知你抗拒给我生孩子,拿胎盘血给他治病,你觉得我会傻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上门刺激你?然后彻底将你激怒,让生孩子的事,再也没有迂回的余地?”
顿了下,吞了下口水,祁司宴低声:“你以为我会傻到这个地步?”
沈听眠嘴唇动了动,他确实不至于这么傻。
可也不代表阿峤上门和他没什么关系。
她也不信,祁司宴变态的教阿峤喊她妈妈,不是别有居心!
她想,如果她不曾恢复记忆,也不曾想起从前的事。
那,现在他和欧雅婷的孩子是不是已经管她叫妈妈了?
毕竟在她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她也是真心的喜欢他。
只要祁司宴稍微刷点手段,她没准真就心软,接纳了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沈听眠突然如鲠在喉。
原来在一年多前,他们刚去领证开始,祁司宴就已经算计上了她的肚子!
他早就想让她接受阿峤,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她就已经恢复记忆。
这么想,也就能想明白,为什么祁司宴会教阿峤喊她妈妈了。
想到这儿,沈听眠扯了下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祁司宴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沈听眠心里很排斥他的靠近,可却没像前几次那样表现出来,甚至还违心的去取悦他。
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祁司宴眼里闪过兴奋的光。
他以为沈听眠妥协了。
不想离开了。
谁知——
女人却趁他松懈时,从枕头底下摸出把特制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向他的腹部。
刀子扎得很深,温热的血顺着刀子流到沈听眠握刀的手上,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染了血。
祁司宴吃痛的皱了下眉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沈听眠拔出刀子,将他推开。
祁司宴吃痛的捂住不停流血额腹部,心脏忽然绞痛,他屏住呼吸抬眸朝她看去。
前两天沈听眠砸伤他的时候,她还会紧张,还会慌乱,可此刻她的模样看上去却格外淡定。
甚至对他受伤的事,无动于衷。
还真是有些……冷血。
轰隆隆——
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雷声传进房间。
窗外的树也被风吹得摇曳不止。
看到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又看到他漆黑的眼染上水汽和失望,沈听眠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出她此刻的惶恐不安。
嘴唇动了动,她说:“祁司宴对不起,我必须走!”
话落,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身后传来了男人悲痛的笑。
祁司宴坐在床上,阴郁的眼眸不知何时被染成了血色。
他嘴角噙着苦涩的笑:“你就这么信他?”
男人声音很大,沈听眠在门外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知不知道,前些天他带着人去了你表哥在市中心的房子?”
祁司宴从床上下来,身上的白衬衫被血染得格外刺眼醒目,将捂着腹部的手松开,还没走两步,嘴里忽然涌上一抹腥甜。
但他没在意,而是快步走到房门外,原以为她会因他的话驻足,没想到他出来,就只看到沈听眠离去的背影。
祁司宴跟上去:“你知道他从你表哥家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吗?”
宫律去她表哥家拿了什么东西?
沈听眠没来得及细想,怕他又像上次那样追上来缠着她,不让她走。
沈听眠快步往楼下跑。
祁司宴咬紧牙小跑跟上去。
他知道沈听眠想离开,是下定决心的,不然她也不会给他下药和拿刀子捅他!
沈听眠从楼上跑下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原以为祁司宴会安排人在楼上拦她。
可客厅里早就没了保镖的身影,,来不及多想,沈听眠快步冲向门口。
祁司宴也跟着她冲进雨里,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把人拽进怀里。
沈听眠挣扎,用肘顶他肋骨:“祁司宴你松开我!”
冰冷的雨水将两人浑身打湿,祁司宴紧紧搂着她,不让她离开。
“你不用跑,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不会放你出去的。”祁司宴吸了口气,忍着身体的不适,“还是说,你觉得宫律派来的那些人,可以顺利的把你从我手中带走?”
沈听眠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药是宫律给你的,西北方向也有他的人,我猜,他昨天不安好心的过来,就是让你找机会跑出去,然后他带你走。”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什么都被他说中了,沈听眠还能说什么?
“不用跑,你要走,我送你。”
说罢,他松开了沈听眠,还往后退了半步和她拉开距离。
沈听眠转身看他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将手里的刀抵在脖子上:“你如果敢骗我,我就死给你看!”
祁司宴淡淡:“不骗你。”
直到坐在离开庄园的车上,沈听眠才知道祁司宴说送她走,是真话。
负责开车的冯特助神色复杂的透过后视镜在看后排的两人,祁司宴只换了身衣服,甚至连伤口都还没来得及处理,就送沈听眠从庄园出来了。
而沈听眠脸色也很难看。
她一直看着窗外,而祁司宴一直盯着她。
远处传来一道刺眼的灯光,随即十几辆黑色的宾利朝他们这边开过来,并一字横排开,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随即十几个穿着统一黑制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一步步朝他们靠近。
冯特助神色复杂,忍不住:“少夫人阿峤其实……”
“冯特助停车!”
祁司宴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冯特助只好闭上嘴,把车停下。
车刚停稳,沈听眠就推开车门,祁司宴突然拉着她的手:“等等。”
随即,他推开车门下车,将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绕到另一边给她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