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睡他房间

本来很刺痛的伤口被他这么轻轻一吹,瞬间就没那么疼了。

给她包扎好伤口,祁司宴问:“下次还敢不要命的冲上来么?”

沈听眠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脱口而出:“敢啊,为什么不敢?”

祁司宴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这次是侥幸划伤胳膊,如果你下次再这么见义勇为,没准别人就是拿刀子捅你了。”

知道沈听眠有时候做事不计后果,怕她下一次还敢这么头铁。

祁司宴又威胁一句:“别以为这些话是说来吓你的,国外的治安环境你又不是不清楚,别哪天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知道了,知道了。”沈听眠被她念叨得头疼,“你怎么和我表哥一样啰嗦啊?”

祁司宴拿着医药箱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回去吧。”

“我刚救了你,你现在就赶我走?”沈听眠一脸受伤。

祁司宴头也不回:“那你想怎样?”

瞥见柜子上的泡面,她摸了摸肚:“我饿了,你煮泡面给我吃吧?”

祁司宴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走,现在又正好到晚饭时间,请她吃碗泡面也可以。

“得。”

不一会儿,出租屋里便弥漫上了一股泡面特有的香气。

沈听眠两眼放光的望着锅里的泡面。

祁司宴拿来两副碗筷,贴心的给她盛了一碗。

沈听眠拿起筷子饿狼扑食般大口大口的吃着泡面。

祁司宴望着她:“几天没吃饭了?”

“啊?”沈听眠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饿得像是没吃过东西的乞丐。”祁司宴说着,又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泡面。

吃了两碗泡面,沈听眠撑得不行,吃饱后,她坐在沙发上望着正在厨房里洗锅刷碗的男人。

像他这种会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又能够在茶余饭后主动收拾餐具的男人,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祁司宴收拾完从厨房出来,他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坐在沙发上不打算离开的女人。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沈听眠立即摇头:“你都说时间不早了,而且从这里回到公馆需要两个小时时间,这都晚上八点半了,回去多不安全?”

“那你什么意思?”

“我很累了,今晚就留在你这里住一晚上。”怕他不答应,沈听眠又急忙补充,“你在我家住了两个月,我住你家一晚还不行么?”

祁司宴嗤笑:“行,但你只能睡沙发。”

“可我想睡床。”沈听眠连忙起身往他房间跑去。

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迈进去半步,衣领突然被人从身后揪住,沈听眠跑不了,只能气呼呼的回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祁司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回去,要么你就乖乖睡沙发。”说着,他松开揪着女人衣领的手。

得到解脱,沈听眠抬起手揉了揉被领子勒得发紧的脖子。

委屈巴巴的瞪着罪魁祸首:“薄厌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祁司宴无辜耸肩:“找女朋友干什么?我又不喜欢女的。”

不喜欢女的?

沈听眠哼了声:“那你连男朋友也找不到!”

祁司宴被她逗笑:“嗯,找不到就找不到呗。”

“求求你,让我睡你房间好不好?”

沈听眠双手合十,一脸真诚的向他哀求。

“不行。”祁司宴拒绝。

男人的床是能随便睡的?

“好吧。”沈听眠眉眼低垂的从他身旁走过。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关门声。

沈听眠无语吐槽:“死直男!”

晚上十一点半。

祁司宴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睡着,想到沈听眠那双幽怨的眼眸,他腾身而起,目光阴恻恻的盯着房门看了会儿。

随后掀开被子下床,拉开房门从房间出去。

客厅里就只亮着一盏小夜灯。

沈听眠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祁司宴走到她身旁,毫不怜香惜玉的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喂,醒醒!”

沈听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男人放大的脸,她连忙翻身起来,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薄厌?”

“起开,你到房间里睡。”

祁司宴挨着她坐下。

沈听眠一脸茫然:“为什么呀?你不是让我睡沙发么?”

“现在让你去睡房间,你还不去了?”祁司宴歪着脑袋看她。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精致的脸庞显得格外深邃。

“去!”沈听眠立即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着哒哒的往房间跑。

祁司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几秒后,他起身朝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她已经熟练的躺在床上,祁司宴嗤笑了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见外,就不怕我趁你睡着,对你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儿?”

沈听眠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应他的话。

“你不会。”

“你太高估人性。”

祁司宴弯腰把被她推到身后的被子拿起,转身从房间出去。

客厅里。

祁司宴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余光瞥见沈听眠丢在一旁的琴弓,看到上面的琴弦断了,祁司宴忽然想到下午的时候,沈听眠那琴弓挡刀子的画面。

“还真是傻,琴弓哪儿能挡得了刀子?”

他把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摁进烟灰缸里,伸手拿起琴弓细细打量一番。

几分钟后,他放下琴弓,拿起外套和手机从出租屋离开。

翌日。

沈听眠慢吞吞的坐在祁司宴对面吃着他做的水饺,还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

祁司宴头也不抬的说了句:“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我待会儿就回去了。”

“你不回去,还想赖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祁司宴放下筷子,扯了张纸巾擦嘴。

“我没想赖在你这里。”她还忘不了在汽车修理厂那天,他们发生的矛盾。

当时她都下定决心不再和他往来,可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非得死皮赖脸的留下。

现在睡一觉起来,脑袋清醒了,她就没想过再继续打扰他。

毕竟在他眼里,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没有就好。”祁司宴面无表情。

沈听眠低头把碗里的饺子吃完。

趁着祁司宴去洗碗的间隙,沈听眠从包里掏出一沓用信封装起来的钱偷摸放在沙发上,随后拿起大提琴蹑手蹑脚地离开出租屋。

祁司宴听到关门声,没有立即出去查看,而是过了十秒他才慢条斯理的从厨房出来。,

客厅里已经没人了,看到沙发上放着的信封,他走过去抓起信封。

沈听眠在信封上写道:薄厌谢谢你,这些钱就当是你昨天留我过夜的报酬。

祁司宴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果然都是钱。

而且还不少。

祁司宴咬咬牙,立即拉开门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