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三年前?

演出马上要开始了,祁司宴坐在一楼大厅门口的台阶上等她换衣服。

午后的阳光很是明媚,但冬天即便出太阳也不见得有多暖和。

操场上有几个聋哑孩童在玩毽子,恰巧有一个小女孩将毽子踢到了他面前。

祁司宴顺手捡起毽子,面带笑容的对着小女孩招招手。

小女孩走到他面前,祁司宴又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她。

小女孩一看到大白兔奶糖,漂亮的大眼睛里划过一抹欣喜的光亮。

“都过来。”

祁司宴目光落在其他几个小孩子身上。

没一会儿,那些小孩就都聚过来等着祁司宴给他们分糖吃。

白络换好表演的服饰从大厅里出来,看到的就是祁司宴正满脸柔和的给小朋友们分糖的画面。

小姚走到她身旁望着祁司宴的背影,不由得感叹:“沈听眠的命就是好啊,能嫁给祁总这种有钱人也就算了,重点是总还那么善良。”

白络咬紧牙,拎着裙摆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沈听眠命好?

不如说是她靠着那一副皮囊才攀上祁司宴,坐上了祁家三少奶奶的位置。

她收回视线:“靠男人有什么用?有本事她凭自己本事啊。”

公益表演开始后,祁司宴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儿。

宫律挨着他坐下:“你今天一直跟着沈小姐,是害怕我和她接触?”

“宫先生你是不是太自恋上头了?她是我妻子,我作为丈夫,不跟着她,还跟着你么?”他歪头看了眼宫律。

“说实话我有些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公益演出的舞台是在室外,头顶的阳光刺眼。

宫律微微眯起眼眸:“我想找个机会找你问清楚。”

“我和你很熟么?”台上表演结束,祁司宴抬起手鼓掌。

“你这么抗拒和我接触,不就是怕我将三年前的事情说出来?”

祁司宴面不改色:“三年前?什么事?”

宫律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麦城的县长突然拍了下他肩膀,还贴心的给他递了个话筒,让他上台做个演讲。

宫律接过话筒,离开前还和祁司宴说了句:“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清楚不过。”

说罢,他收回视线踩着皮鞋一步一步朝舞台走去。

祁司宴脸上的笑容也在他转身上台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威胁他,是么?

演出结束后,宫律趁着所有人都在,便顺口提了句:“我在帝都的承德楼定了位置,大家回到帝都就可以吃饭了。”

说罢,他还问祁司宴:“祁先生你也一起去吧?毕竟你今天也出了不少力。”

祁司宴盯着他看了几秒。

宫律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邀请他一起去吃饭。

这不等同于将他架在火上烤?

如果他拒绝,那沈听眠以后在团里多少会因为今天的事,被人说三道四。

如果同意,他还得忍着恶心和宫律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思考了几秒,他扯着笑:“行啊。”

沈听眠抬起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从今天开始,祁司宴和宫律之间的氛围就很微妙。

甚至还斗过几次嘴。

现在他居然答应宫律的邀约。

这倒是让她意外。

回到帝都承德楼。

祁司宴握着沈听眠的手一起上了台阶。

宫律将整个饭店都包了下来。

到了楼上,宫律开口:“为了不让大家不高兴,我就全部定了普通的位置,还请祁先生别介意。”

祁司宴替沈听眠拉开椅子,他也顺手拉开一张坐下。

“吃顿饭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宫律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祁先生看上去也确实不像那种条条框框的人。”

祁司宴微笑:“你也不差。”

几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让沈听眠听出了几分火药味。

刚坐下不久,服务员就将饭菜都上齐了。

宫律盛了碗鲫鱼汤,目光越过祁司宴,落在沈听眠身上。

“沈小姐我听说你会画油画,我能不能请你帮我画一副装饰画?”

一直在老实吃饭的沈听眠突然被点名。

祁司宴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接触到祁司宴的目光,她先是愣了下,才回答:“我已经很多年没画过画了,宫先生您要是想定制油画做装饰,我可以给您推荐几个帝都有名的艺术家,您可以直接上门找他们。”

回答得不错。

祁司宴很是满意她的回答,他挡住宫律的视线。

“我太太说得没错,宫先生你要是缺买画的钱,我可以帮你出,你也不用谢我。”

宫律倒是没想到他们会一唱一和的。

他勾着嘴角:“那就麻烦祁先生了。”

祁司宴微笑:“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这顿饭一吃就是一个小时,沈听眠倒是吃饱了,但祁司宴却只吃了几口。

其他时间都是在给她剥虾。

从饭店出来,祁司宴体贴的替她拉开车门。

羡慕得乐团的小女生们发出一阵阵的尖叫。

宫律站在饭店二楼的护栏前,低头望着站在楼下的祁司宴。

祁司宴一抬头恰好的对上宫律的视线,他薄唇一扯,看向宫律的眼神瞬间带满了嘲弄和鄙夷。

等祁司宴的车子开走后,宫律的秘书才走到他身旁。

“这个祁司宴是在防着我们和沈听眠接触啊。”

宫律转身往回走:“确实,他这样倒显得真有什么秘密。”

“要不我派人去查一下?”

宫律看了他一眼:“你觉得祁司宴会让你查得到什么?”

秘书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查怎么知道他在隐瞒什么?”

“那你就去查吧。”宫律从台阶上游下去。

他刚到一楼大堂,早就候在这里的白络立即迎上来。

“宫先生我知道你这次来帝都是做生意的,恰好我父亲也有一笔买卖想与您合作,不知您能不能赏个面子给个机会?”

这已经是白络三番两次的找机会靠近他了。

他好歹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宫律薄唇微动,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