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阴沟里的老鼠

“把它喝了。”

祁司宴面不改色地将手里的红糖水递到她面前。

沈听眠接过红糖水抿了口,结果被烫得舌尖发麻。

“怎么还这么烫啊?”

祁司宴坐在她身旁拉开被子把她的脚丫子盖住。

“谁让你心急?”

“怪我咯?”

沈听眠挑眉,目光落在他半露不露的胸口上,幽幽抱怨。

“果然像你这样的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刚才还那么温柔,现在就那么冷漠。”

“那我给你吹吹?”祁司宴嘴角噙着消息,侧眸盯着她看。

沈听眠把杯子递给他还拉开他的手臂,顺势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沈听眠依偎在他胸膛上,白里透红的小脸看上去格外诱人,她望向祁司宴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浓烈的爱意。

祁司宴拿着调羹盛了点红糖水递到嘴边轻轻吹了几下,确定不烫嘴了,他才喂给沈听眠喝。

沈听眠也像个宝宝一样,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喝完这一杯红糖水,沈听眠这才感觉身子好受了些。

祁司宴放下杯子,搂着她躺在床上。

“对了,我明天需要跟团去麦城参加公益表演。”

祁司宴搂着她的腰:“都有什么人?”

“这个公益活动的资方是宫律,他也会跟着去现场。”

又是宫律?

祁司宴咬了咬牙:“非去不可?”

“是啊,这都已经定下了,不去不行的。”

“你们乐团少你一个大提琴手,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祁司宴用小腿夹住沈听眠冰凉的脚丫,让她将脚丫子贴在自己小腿肚上取暖。

沈听眠用脚丫子在他小腿肚上蹭了蹭,方才还冰凉的手脚也在这一刻温暖起来。

“影响不大,但我想去参加。”

这是一次很有意义的演出,她不想因为任何人缺席。

祁司宴开口:“行。”

翌日上午。

爱乐乐团门口停着一辆大巴车。

等大家都上车了,沈听眠才不紧不慢地从乐团出来,而跟在她身边的还有团长以及宫律。

她刚走到大巴车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忽然开过来停在了她身旁。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劳斯莱斯上。

后排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清冷的脸庞。

“眠眠。”祁司宴看着她。

沈听眠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祁司宴推开车门从车上下去,黑色的眼眸带着几分警惕的扫了眼宫律。

他把人拽到身旁:“我今天正好没什么工作安排,就陪你一起去参加公益活动。”

“祁先生也要去?”宫律抬起手扶了下头顶的白色棒球帽。

“不可以?”祁司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宫律无辜耸肩:“当然可以。”

将目光从宫律身上收回,祁司宴低头望着她:“你坐我的车,我们一起去。”

想想也知道祁司宴为什么来。

为了避免他们发生矛盾,沈听眠开口:“我和他一起去,你们快上车吧。”

“行,那我们先走了。”团长点头。

站在一旁的白络将目光从沈听眠身上收回,脸色不是很好看的上了车。

宫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便也上了车。

祁司宴一直站在车子旁,直到宫律上了大巴,他眼底的锋芒这才淡了几分。

上了车后,沈听眠把安全带系上,侧眸朝身旁的男人看去。

祁司宴将保温杯打开递给她,“喝点暖暖身子?”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沈听眠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并没有立即喝。

“刚才不是说了么?我闲着没事,跟着你一起去参加公益活动,不行么?”

“当然可以。”沈听眠喝了口温开水,“不过那边不比帝都,我怕你去了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祁司宴摸出手机看了眼,“我让人安排的物资都已经送达了。”

看来祁司宴是真的想和她一起去做公益。

即便他的目的不止是这样。

与此同时。

大巴车上。

“宫先生你和我一起坐吧?”

白络很是热情的往里面的位置挪了挪,主动给宫律让出了外边的位置。

宫律看了她一眼,礼貌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谢谢,但我和团长一起坐会比较好。”

顺着,宫律走到团长身边空着的位置坐下。

白络被拒绝的那一刻,坐得和她近的几个女生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络在乐团里从来都没被人拒绝过,但今天居然被宫律当众拒绝,难免会引来大家的嘲笑。

白络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她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位置上。

抵达麦城后。

祁司宴跟着沈听眠一起搬援助物资。

他们这次是来一所残障收容所进行公益演出。

现场还来了很多新闻媒体记者还有一些慈善家和医疗救助的团队。

表演安排在了下午。

到了收容所后,沈听眠拉着祁司宴一起去给小孩发一些课外书还有衣服玩具。

祁司宴站在一旁看着她和小朋友互动,之前他还害怕沈听眠接受不了孩子,可现在看来,她和小朋友们相处得还是挺愉快的。

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了出去。

宫律站在他身后盯着他拍了几张照片,随即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在祁司宴身旁坐下。

“你们感情看起来很不错啊。”

祁司宴嘴角的笑意禁不住的往下压,他把手机塞进兜里,侧眸瞥了眼突然出现的宫律。

他抬起手对着空气随便挥舞了几下,眼神里透露出一抹厌恶。

“这里苍蝇真多,之前围着大便飞,现在围着人飞来飞去,宫先生你不觉得恶心么?”

“……”

明知道祁司宴在内涵他,他依旧面不改色。

“比起苍蝇,那些在臭水沟里爬的臭虫老鼠更恶心。”

祁司宴两手抱在胸前,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翘成了二郎腿。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沈听眠,生怕错过什么和她有关的事物。

“宫先生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宫律勾着嘴角:“就不能是在说你?”

祁司宴歪头看他,脸上笑容不减:“我本就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老鼠,而宫先生你不一样,你自小出生名门,被人骂是阴沟里的臭虫,你不觉得丢脸?”

宫律倒是没想到,祁司宴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三少爷都不要脸,我还要什么脸?”

祁司宴倏然起身,懒得继续和他坐在一块儿,省得沾染上一身浊气。

他抬起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刚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宫律。

“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是有脸的,而你,本来就没脸!”

说罢,他提步朝沈听眠走去。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宫律脸上的表情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