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幕很下垂。
许大茂久久未能等来投怀送抱的人儿。
心绪稍有紊乱。
细心调教了一年多。
这才享受了多久?
还没新鲜够呢。
已经有种‘为别人做嫁衣’的既视感了。
许大茂从回家进屋到现在。
对聋老太太为首、易中海为骨干、一大妈兢兢业业打辅助的小团体,从未如此深恶痛绝。
当真是癞蛤蟆爬脚面,无时无刻都在恶心人。
真当咱许大茂是好欺负的?
穿越近两年的时间。
许大茂潜意识里,一直没考虑‘大幅度修改’剧情。
他自诩‘先知’。
当下喜形于色,生活色彩斑斓即可。
真正属于他的时代,是在十余年后。
是改开新浪潮。
但平日里有所小小算计也则罢了。
怂恿外人撬他的十三姨,挖他的秦香莲,抢他的静妃。
这妥妥是要动他的奶酪。
已经全然不顾及底线和脸面了。
卑鄙如斯。
不可饶恕。
许大茂恨恨的拉上灯绳。
回到里间屋,钻到被窝里。
被子有淡淡的潮气和霉味儿。
明天要好好晒上一晒。
天色渐冷。
如果换做去年。
自家的厚被子早就被秦淮茹给晒透了。
阳光味道肯定很充足。
哪需要像现在这般遭罪。
还有屋里的狼藉。
换做以往。
秦淮茹指定给拾掇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兴许还把自己洗白白。
把被窝暖热乎。
妩媚妖冶的搁被窝里等着伺候自己呢。
现在?
孤枕难眠呐。
外间屋的门吱嘎半声响。
许大茂耳朵陡然支棱了起来。
他抻脖子侧耳仔细听。
屋门却没了动静。
可能是心有所想导致。
估计刚刚不是有人推门。
而是一阵风。
许大茂正想着呢。
里间屋窗户玻璃被轻轻敲了两下。
“谁啊?”
“我。”
许大茂心头一暖。
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撒丫子往外间屋就跑。
哪怕只是压低了嗓音的一个字儿。
许大茂也听得出是秦淮茹的声音。
开门。
一个人影飞快的钻了进来。
“别开灯。”
秦淮茹转身关门,更是小心翼翼的叮嘱。
跟之前肆无忌惮的‘赖在’许大茂家可全然不同。
天差地别了似的。
“怕什么啊,跟做贼似的。”
许大茂从后面搂住秦淮茹。
能感觉她身上多了一身秋衣秋裤。
但穿的厚了些,身子骨却更显苗条了呢。
“你个死人,可害死我了。”
秦淮茹回过身,声音依旧很低,但能听得出激动和想念。
语气里有些许埋怨,但更多的还是激动。
许大茂当即吻了上去。
秦淮茹回应的相当热烈。
下面的流程很自然而然。
许大茂将秦淮茹抱到了床上。
脱了衣服,塞进被窝。
他自己也忙不迭一头扎了进去。
然而——
临门一脚被秦淮茹拒之门外了。
“怎么?”
许大茂不明所以。
如果想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肯定不会任由自己把她扒光。
她还抬腿伸腰挺配合的。
可事到临头又喊停,这算哪门子套路?
以前没有过。
自己也绝对不会教她这些。
PUA的内容和方向与这个完全天上地下。
“大茂,我怀孕了。”
“啊?真的假的?”
“我又不是小姑娘,这还能察觉不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从上次月信儿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吧。”
“那你可得好好的,怀了孩子怎么还瘦了呢?傻柱的盒饭没油水呀?”
秦淮茹立马变细狗,在许大茂左边胸膛上咬了一口。
“疼,疼,你松嘴!”
“你一走大半个月,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没地儿找你商量,每天上班回来,还得伺候孩子,照顾婆婆,洗衣做饭……”
秦淮茹拿手好戏就是娇艳欲滴,哭哭唧唧。
可能这段时间真的忐忑,吓了个不轻。
许大茂终于回来了。
自己默默扛着的担子有了着落。
又找到了熟悉的胸膛倚靠。
有了避风港湾一样的怀抱。
秦淮茹水灵灵的小寡妇,立马就娇弱脆弱了起来。
莫名的委屈和难受。
在许大茂怀里陡然爆发。
“我知道,我知道。”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我这不回来了嘛,以后有我,我照顾你……”
“你打算怎么照顾我?”
许大茂能怎么照顾?
这让他如何表态呢?
如果语言无法给出确切的答复,那不妨就先亲吻缠绵一阵子再说吧。
女人都是水做的感性动物。
先把情绪撩拨起来。
事情就会比冷静理智的时候好沟通。
果然——
“你是不是要和娄家的千金小姐订婚了?”
“你怎么知道?”
“一大爷跟我说的。”
许大茂敏锐把握住了秦淮茹喊易中海的用词。
从一大爷到易大爷,再到易中海,用了大半年的时间。
许大茂去了一趟魔都,也不过才二十天左右。
秦淮茹对易中海的称呼便又回到了一大爷。
真他喵招恨啊。
“那我算什么?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秦淮茹依旧是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
但此时许大茂已经有些悟出秦淮茹的意思了。
没有进屋正儿八经的谈。
而是半推半就先和许大茂钻被窝。
两人都开诚布公了,放下一切身外物了。
才开始聊起这件事。
那就不是婚姻的问题。
而是待遇的倾向。
“你是我的女人,我肯定会照顾你一辈子,这还用说嘛。”
许大茂深情款款的将秦淮茹搂紧了一些。
秦淮茹没有挣扎,反而是将脸颊贴在许大茂的胸膛上。
“你这个坏人!都要跟娄家小姐结婚了,还瞒着不告诉我……”
“我跟你说过的,但那会儿我还不确定,即便是现在,和娄家结亲这事儿也没敲死,他易中海怎么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娄家是轧钢厂的股东,你说我为啥能帮你办成工作调动这件事?”
许大茂话音落地,明显感觉到怀里秦淮茹的身体有短暂的僵直。
“你是说……你破坏了易大爷的计划,他也故意跟我说你要结婚的事儿,报复你是吗?”
许大茂欣慰的在秦淮茹额头亲了一口。
秦淮茹也就是时运不济。
如果她能生在稍微富裕点的城里家庭,如果能有个像于莉两姐妹一样的父母。
但凡秦淮茹文化水平再高上一点,绝对不是池中物。
这娘们可机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