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骑车送于莉和于海棠回家。
把人家姐妹俩带出来了。
总不好让她们坐公交回去。
而且坐公交的话，还得倒一趟车，会显得这一次‘打窝’不够完美。
于莉依旧坐在前面横梁上。
这个位置并不会让屁股舒服。
腰也有些扭着。
但却是恋爱对象的不二选择。
虽然身体会有些不舒服，但从位置、接触和形式上。
于莉是被许大茂揽在怀里。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两人便能吧唧一两口。
于莉只要身子稍稍仰起，整个人便能完全贴到许大茂胸膛上。
有种招待所西南角床上。
被许大茂从后面搂着睡觉的既视感。
于莉对这种感觉很是迷恋。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那样睡在一起。
她是女孩子。
不好意思主动提及。
“大茂，你还要去八一电影制片厂招待所改稿子吗？”
瞧，这就是聪明的女人。
于莉不好意思问啥时候两个人抱着睡觉觉。
但可以迂回咨询。
问问他啥时候改稿子也是一样。
寂寞的时候，必然会想到让自己陪伴。
“明天去单位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事情，处理完估计就得过去。”
明天安排的是娄晓娥。
许大茂谎话张口就来，如臂使指。
语气笃定的，连他自己在说出口的刹那之间，都深信不疑。
“哦。”
于莉笑眯了眼睛，睫毛很密，将眼弯的月牙儿染的更浓黑了些。
腰间环着的手掌又开始轻轻作乱。
后背有半张柔软的脸颊轻轻摩挲。
许大茂现在整个人都是割裂的。
有种三国演义的既视感。
许大茂的下半身交付给了二八大杠。
两条大长腿把脚蹬子踩的哐哐作响。
上半身的前面和两只手臂，归于莉所有。
她会将身子躲进许大茂胸膛里。
会后仰脑瓜，让许大茂低头对她蜻蜓点水。
会握住许大茂的手背，帮他抵御寒风的侵蚀。
上半身的腰腹和后背则属于小姨子于海棠。
后座上的于海棠从最初掐着许大茂腰间两侧，到环抱住他。
一点点的尝试，侵入，占领。
后背从车轮转动开始，就被她轻车熟路的玩贴贴了。
贴过来，贴过去。
别看她没说话，但一个人玩的貌似还挺过瘾呢。
一路汉堡包着来到红桥前街。
天色有些晚了。
越是往红桥这边骑，越是能看到街头巷尾有不少的胡同串子结伴溜达。
这一片的治安，哪怕再过几年，也依旧算不得出类拔萃。
真正变得彻底翻篇儿。
还得改开之后。
许大茂送下于家姐妹花，往回走的路上。
从两拨已经刀叉相像的顽主群附近穿过时。
脑海中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
欲要使其灭亡，必先让他们疯狂。
当水平不济，无法‘治未病’的时候，让病灶自己先冒头暴露，也不失为一种有效方式。
许大茂骑着二八大杠一路疾驰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
说实话，天越来越冷了。
明儿说什么也得去买一副手套御寒。
“卫东，吃了吗？”
“吃过了，刚吃完，大茂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中午下的火车，去了趟单位。”
对面西厢房门口正上演‘三大爷教子’。
挨训的是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
许大茂瞧见低头耷拉眼的阎解成，便不由多瞥了两眼。
阎解成察觉到了。
趁着老爹阎埠贵训阎解放，飞快的扭头，瞪了许大茂两眼。
李卫东看在眼里。
瞧瞧阎解成，又看向许大茂。
发现许大茂不为所动，反而笑吟吟的和穿堂台阶上的邻居刘婶儿打招呼。
推着车子径直走了。
李卫东摇了摇头。
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高下立判。
过穿堂，来到中院。
许大茂推着车子往后院走。
正北房何雨柱从屋里走出来，走的还挺急。
像是故意跟许大茂撞见似的。
可一开口却又不是那个味儿。
“咦，大茂？啥时候回来的呀？”
“中午才到。”
“回来没搁家待着，去找哪个小姑娘了？”
“柱子哥说笑了，我一回来就跑单位去了，这不才结束嘛。”
“挺辛苦的呀，得嘞，赶紧回屋休息去吧，我去秦姐屋一趟，得把饭盒拿回来，不然明儿没法给她带菜。”
许大茂脚步没停，推着二八大杠上了游廊。
看来刚才的‘撞见’不是意外。
前面所有的尴尬寒暄，都是为最后的‘显摆’铺垫的。
是什么让何雨柱又有了这种念头呢？
像是矛盾的小感觉又多了一丢丢。
这次貌似还牵涉到了秦淮茹。
许大茂将二八大杠支在自己厨屋门口。
笑着和王大山家嫂子打了个招呼。
眼角余光瞥见有个身影从聋老太太屋里走出来。
貌似去中院前还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许大茂眯起了眼。
开锁，进屋。
八成又是易中海这老荫庇在谋算着什么。
只是他究竟说了些啥。
能让自己和何雨柱已经逐渐缓和的关系又平添矛盾？
话说何雨柱这棒槌也真是的。
被人一怂恿就冒出来当出头鸟。
究竟是幼年阴影多惨烈呀，才让他这么爱在大院里刷存在感。
许大茂有时候都想放弃算了。
干脆找个机会搬出去过自己小日子。
非要留在这里干逑。
可当下环境崎岖神秘。
许大茂看过情满四合院这部电视剧。
对于接下来的年代轨迹和脉络，大多都依仗原剧情的涉及。
真要跑出去，相当于把自己知道的大半先知能力给舍弃掉了。
而且也不敢保证新环境的街坊邻居就一定和蔼可亲。
反倒是这里比较知根知底。
更容易、也更轻松熬到改开。
唉。
风欲静而人不止。
人心思变。
以聋老太太为首的这一波养老团，咋就不能消停消停呢。
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非要绞尽脑汁整这些有的没的。
许大茂穿越过来。
他见证过一整部电视连续剧。
属于站在高处位置。
对这些主角、配角们，完全是降维打击。
就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着刚步入社会的小青年喝了三两酒，开始‘我认识谁谁谁，我跟谁谁谁是兄弟’那般。
越显摆，显得越幼稚。
越是吹嘘，越让人尴尬到脚趾抠地。
因为只有成熟的人才真正懂得。
这个社会的本质不是你认识谁，而是你有什么被人利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