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
“那倒不用!”
卫宁一拳轻轻打在了慕容冲的肚子上。
“卫宁!”
慕容冲瞬间感到了剧烈疼痛,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我打你这一拳,你耽误了我的事情的事,一笔勾销。”
一名禁军士兵对此看不过眼。
“你知道你这样打人是什么罪过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永安城吗?”
那名禁军自然是不知道,不仅他不知道,电报大楼里一层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们会知道的!我打他一下算是轻的了!齐王殿下再遵从也已经死了,永安城二百万人绝大多数还活着!你自己想想吧!”
卫宁冷哼了一声走向了大门,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对冯琳说:“小琳,我那东西都放在前台了!”
“好的。”
冯琳大力点头。
……
永安城的皇城卫宁之前自然是没有来过。
不过,上一世毕竟也是没少在首都四处游玩的人,卫宁真正见到这个大明的皇城时,自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土包子气息。
他用余光就注意到,跟在他身旁的禁军有人对此明显有些失望。
慕容冲倒是一脸的淡然。
他可比那些禁军了解卫宁太多了。
卫宁身上有着一系列难以解释的特指,其中好的方面除了讲义气在内的优点之外,一副对所有事情都不会特别意外的淡然让慕容冲印象极为深刻。
慕容冲一向是认为,皇城在其他人心中也许会是圣地,对于卫宁那样的人来说,无非就是一系列大房子而已。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慕容冲想到这里不由得望向了卫宁的后背。
那个少年明显岁数并不大,却让有了一种自己的年岁活到了狗肚子里的感觉。
明面卫宁的出身跟他比天差地远。
慕容冲对此很不服。
卫宁走着走着就感受到有人正在打量着他,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是慕容冲在打量他也就没说什么。
他现在是一名七品的武者,慕容冲如果不开眼报复他让自己丢面的仇,他不介意让慕容冲再丢丢面子。
他是真不想管皇家的事。
虽然他从与苏清、颜若明合作写出那些小说起,对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有预料,可是这件事毕竟是由慕容冲引起来的。
更不用说,这还牵涉到他继父私生女的事情。
他不能不为那个异父异母的妹妹担心。
三圣道能在永安城这种地方行事那么嚣张,背后的势力一定是非常不好对付,而且十有八九会对他为什么来到永安城而产生误判。
这也是他化名来永安的原因之一。
这还是忽略了以那位夜莺小姐的人脉关系,可能会对他造成的麻烦不论。
他实在是不能不埋怨慕容冲。
“这位就是上官侯爷的继子吧?”
一个大宦官这时领着几名小宦官走了过来。
“这位正是卫宁。”
那个大宦官明显是在与卫宁说话,慕容冲却笑着主动接过了话头说:“上官小侯继子,李院长近年来最看重的学生,著名的电报员夜枭,新晋名满大明的大侦探。”
“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不愧是上官侯爷的继子!”
那个大宦官笑着打量了卫宁一会才说:“有几分上官侯爷年轻时候的风范!”
卫宁这时很想问问这个大宦官,自己是否可以把他刚才说的话,理解为是在阴阳自己是上官侯爷的私生子。
可是他是万万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他只是笑着不说话。
那个大宦官自我介绍叫万吉祥,与慕容冲又寒暄了几句,领着卫宁一行人从皇宫南大门旁边的小门进了皇城。
卫宁进了皇城之后,又走了好一会,才走到了一个让他可以暂时休息上一会的地方。
他被那个大宦官领到了一间书房里边,示意他坐在门旁边的椅子上暂时候着,而后那个大宦官与慕容冲一起离开了,只留下几个小宦官守在他的周围。
卫宁闭上双眼不言不语,暗中感知着四周细微的变化。
卫宁等了好一阵子,等到天斗快要黑了,才等到有人风风火火地进门。
“见过陛下!”
一直站在卫宁身边的宦官们突然开始鞠躬行礼。
卫宁连忙睁眼也要行礼,却被一个中年人推回了椅子上。
“你不用折腾了!”
“您是陛下?”
那个中年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坐到了这间不大的书房里主人的大椅子上。
卫宁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当今陛下。
这个皇上与他继父的气质挺像的,都是一副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大亏的样子,习惯做出一切都尽在掌握的姿态。
“你休息得怎么样了?”
“啊?还行吧!”
“万公公与慕容冲说,你挺累的,我也就没有让你第一时间去查齐王叔的事。”
卫宁心中瞬间涌出了无数的念头。
他的脸上若无其事地说:“那臣倒是要好好谢谢他们两位了!陛下对齐王殿下的事情,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得快点!齐王毕竟是大明一等的王爷,按照礼法不能躺在原地太久,宗法上不好说。”
“那臣这就去查案了。”
卫宁恭敬地向皇帝陛下作揖。
“你先等等!让我好好看一看你!还行,有点上官小侯当年那精气神!不错!”
卫宁心中暗想,皇帝陛下一定不知道,他这一句话,让他对万吉祥大大改观了。
之前他是真怀疑万吉祥在阴阳他,现在一看这也许仅仅是,皇宫里边的人习惯夸地位低的人像地位高的人。
这个事情,他的电报员朋友明光曾跟他提到过。
他早就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
齐王殿下现在的身体上已经有了尸斑。
同时,因为齐王去世前承受了不算小的痛苦,双便失禁,整个人现在都往外散发出淡淡的臭气。
卫宁走到这间大殿里边,首先发现的就是这最突出的两点,然后他才注意到,齐王的双手上长满了老茧,与工地上的木匠没有太大区别。
卫宁让人给他取来两块白布,用白布隔着把他按到了齐王的胸口,他把气劲注入齐王体内,感知着齐王五脏六腑的现状。
他一边感知一边说:“别的仵作是怎么说的啊?”
可是出乎卫宁预料的事发生了,他的身后此时站着各种官员勋贵、宦官宫女,却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
这个情况,让卫宁心里再一次涌起了打慕容冲一顿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