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17日(周三)
周三晚上消防培训,我打着哈欠和同事进了小班开会。进门的时候觉得一保安小哥好像长得挺帅的,可惜只是保安小哥,我匆匆一瞥后,就拿着笔记本装模作样地开会了。
后来又发现那个保安小哥不是保安小哥,那个工作制服是消防队的,他是讲课的教官。据说必要的消防演练。
我隐藏了一只蓝牙耳机在耳朵里,一边低头弄主任布置的视频剪辑的内容,一边假装听课,结果自然是不能一心两用,所以做不了事。
后来视频结束后,我以为下课了,于是发出窃笑声,被教官听到了,他忍无可忍:“下面就有请那个笑容灿烂的老师出来示范一下怎么使用灭火器。”
我瞬间收敛了表情。
他:“就是那个穿着粉色上衣的老师上来。”
我内心一句卧槽,然后起身起来走到他跟前拿灭火器。由于挺沉,我表情瞬间就扭曲了。
教官:“你不要拿喷头对着我呀——”
话惹得底下吃瓜的各位老师哈哈大笑,他接着问道,“你到底知道怎么用灭火器吗?”
我:“我怎么知道?”
教官:“……行,你下去吧。”
——可是我没惹事后,他还是点了我:“还是请那位粉色衣服的老师起来。”
顿时,我知道他在撩我了,吓得我脸一红,但是还是站起来了。
他问:“火灾来了,你跑出家门了,发现财物在家要不要跑回去领?”
我摇头。
他继续问:“那男朋友在房里,你救不救?”
我点头。
教官:“好女友,不过你可以不用自己去去救的,给专业人就行了。”
最后留问卷调查,也是《金秘书》的套路,留电话联系方式。他还警告我们老师,小心单独培训。
我在面对一堆灭火器选项中没看到不买的选项,就手写了个“不买”,然后留下了我妈的手机联系方式。
其实培训结束的时候他拿了我的笔,指导其他教师,想拖着我来着,然后我就想,那笔还是不要了,万一以后纠缠不清就不好了。
然而他真的打过来了之后,老妈说声“喂?”然后他一听,说,不好意思,打错了,挂得飞快。
但,那个电话真的打过来之后,我居然觉得有点感动……还把这个事情说给欣桐听,并在欣桐怂恿下回拨了他电话:“笔给你了,我不要了。这个电话号码才是我的号码,这也就是我的微信。我说完了。挂了。”
之后就听到电话那头他的偷笑气息。然后他说,你先休息,保护嗓子。我先加你微信,以后再聊。
而后他就光速加了我微信。
11月28日(周日)上午11点27分
把耳机不小心留到衣服里,被洗衣机里洗了,拍张照,想发朋友圈让教官看到,后来还是忍住了。
然后是想着教官和自己嗓子都不太舒服,炖冰糖雪梨。削雪梨割到手指,炖好第一时间是想和他说,但又还是忍住了。想起了以前做素食给汤素他不屑的回答。他们不喝,我煲好了给自己喝。
今天会期待牵手和接吻,好害羞,如果他又临时有事,那就放他走,我去看夕阳。
11月30日(周二)下午6点36分
今天有点想白起,想他的时候,心里也很甜,不过也不急着去找他。
12月2日(周四)晚上(回家时间未知)
白起送我回家。
看完电影,我主动地挽起他手臂。不过还是以前比对学鉴的感情收敛了很多,我在学女孩子的矜持,无论多想念,也要克制自己的喜欢和思念。
我们在车里聊了会儿天。
其实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把加了冰糖的罗汉果喝出这么忧愁的味道的……我对老妈的手艺还是比较信任的,要是换我煲的话估计就会非常稀,而且罗汉果都不会入味。
听他说前任是处女座,不过好像触到他伤心处,我觉得我该识趣一点,所以就没有追问了。相处的这段时间下来,我才注意他对吃糖有负罪感,怕胖。那一瞬间,有种做莉香的冲动,像莉香治愈完治那样治愈他,哪怕他最终找回属于自己的里美。
一时间,我找不到自己和他的角色定位。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不解地看着他,随即提起自己的手提包走人。
下车前,我对白起说,在我心目中的味道是,柠檬味。如果说和学鉴一起的味道是蓝莓那股酸酸甜甜的初恋,白起这种害怕甜的感觉,就显得……收敛和克制?不知道描述是否恰当。
而且我们去酒吧喝的酒,第一杯就是低度的柠檬酒。
要是等我身体完全恢复了,我就能好多好多酒了,被某人伤透心的时候,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酒吧里的人有没有人能调制出忘情水这样子的酒。
我努力甩锅给白起,但其实我自己就很想尝酒精。
12月5日(周日)上午8点36分
我大概知道今天这个周日他不会来找我了。
在整理这段时间的记忆,也梳理了一下前前后后的印象片段。其实从昨天看白起的烧烤朋友圈时,我有点点懊恼,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呢……
就好比,我还没阅尽世间繁华,他已经在在寻找回忆的旋转木马了。
成熟的他有自己的工作圈,出去累了回到他家就只想休息了。然后我也知道我们该有各自的圈子,但是还是忍不住会焦虑。
可是我就是会想他嘛,想一只手捧着可可卷吸奶茶,另一只和他牵手;想在12月14日的拥抱日和他拥抱;连澳门回归都不想放过,圣诞节更想在商场感受冬日的节日的氛围,还有跨年……
“你会觉得30岁的我很老吗?”白起曾问过我。
我仰头对他说:“我觉得很年轻哇,我有个喜欢的帅哥班主任就是30岁,那时我16岁,再次遇见30岁的你,有种我长大了,25岁,班主任还年龄不变的感觉。”
但是和我后来的说法有点矛盾:“教官,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是两个很没缘分的人吧。珠海就这么丁点大,无论是小初高还是大学,我们都未曾谋面,现在我们遇见了,你和我都不再是甜甜的大学生年纪,我们应该是错过了整个青春啊。”
白起“呃”了一下:“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上次看电影他说他还有其他小姐姐异性伙伴,我问他我是第几号备胎他也不说,真是让我焦虑。于是,我得赶紧买篮球跑路,去广州义工队找星星。
下午4点26分
现在的时间适合看傍晚的日落,手机音乐里一直单曲循环黎明的《我来自BJ》。
以前背诗背“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也想蹩脚地仿写几句:“亭台楼前东见日,日陨西楼月照人。”
中午发了朋友圈,白起他点了赞。才16个小时不见,他这个时候有没有想我呢?
可能他需要一些个人空间,不需要我太黏着他吧。上午的时候,我还一直放着朱主爱的《好想你》,以前没事找展源他都说没空很忙,还有总是说抱歉。
其实,我已经……在几段感情里,慢慢地磨灭了积极和热情,已经非常的疲劳和心累了。有很多焦虑都是在自己的码字里顺利自己的感情和回忆,又不能像电影里的金城武那样对着电脑敲打出大段大段的“我恨你”。
有关这些对白起的交往日志,可能会在某个时机给他回头看看,让他知道——
喔,原来我们在2021年11月17号一场无聊的消防培训遇见的彼此。之后就是微信代沟差的尬聊,突然跑去夏湾的酒吧,伸手戳我的酒窝,练车和去香炉湾看星星,在低头唱歌时忽然牵起我的手,看完一场不怎么样的电影后换我主动地挽起他的手臂……还有罗汉果。回忆还真的好少好少。
可是,我到底是他的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牵过手算是伴侣吗?挽过手臂算吗?喝我的保温杯算吗?每天的一句“晚安”算吗?
如果他又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还能迅速地习惯和适应吗?
他,还从没说过喜欢我。
所以,我没有名分,以后也不可以让他牵我手了。
他说:“其实心心,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你别难过。我觉得你挺好的,真的对我也特别好。可我明白我真的是个看上去还不错的人而已。打好一段文字再发你看吧……”
“我想跟你坦白说一下我的想法,不可否认,我肯定是对你有点好感的,才去认识你,但是我发现这种好感暂时还不是喜欢,我自身经历还有我现在这个年龄,要喜欢一个人真的要考虑很多,而且基本上如果真的一起就要奔着结婚去了,需要慢慢去了解和培养的,这也是一种对你我负责的态度,我其实也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缺点很多优点很少。(这个是重点)我看到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很感动,但是我们真的应该慢慢去相处去了解的,不然,后面不喜欢又真的就是对双方一种伤害。希望你明白。”
12月6日晚上11点10分
工作很充实,中午打开手机有他的一句闲聊,然后我也回了他。
下班回家备课刷教资,夜深时要习惯缺少的“晚安”。他需要一段时间去冷静和调整,我真庆幸我的工作是让我觉得很幸福的工作,让我有所寄托。
其实我明白,我也在对自己和对他打一个赌。放他安静,我在乎他,不过他也同样面对着像我有好感,但不喜欢他一样,他也不喜欢我,这样的问题。也许,以后关系会缓和?
备课偏偏备到unit 4,介绍圣诞节的节日。天……教材的人还真特么知道日子接近圣诞节。
等出粮后,请了他,我是不是会和他不再相欠呢?还是会愈来愈贪心?
12月7日下午2点12分
看了我们班同学的反应后,我确信男孩子听到迪迦的音乐DNA会动了。(=_=)
确实喔,杨煌轩上次让我编故事是让奥特曼和公主梦幻联动,还有一群男孩砸大声嚷嚷:“我要变成光!!!——”
我以为我会因为汤素再也不喜欢迪迦,也不再相信光。不过奥特曼就是永远的特摄经典,他大古教会我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自己的家园。
园长跟我说幼师很多都是中专生,大专和本科生以后可能会偏向教研,做一线的课时跟进和学前教育的研究。我问是考教育学的在职研究生的意思吗。园长说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完全是。
其实幼儿是很可爱的,他们幼小的心灵和纯真的笑容能够治愈许多人,只是一开始年轻人都害怕孩童和承担责任。保护弱小的他们会赋予自己温柔和坚定的力量。我想起学生时代学习的一篇课文《我不是最弱小的》。
12月8日晚上7点44分
我分享了义工队的报名链接,白教官点了个赞。然后我回看他朋友圈,是子夜十二点跑步。朋友圈文案是:“生来一无所有,何惧重头再来。”
我私信他一句:“你别睡太晚。”
碰巧他在,也秒回了:“偶尔会这样而已啦,晚上就突然没忍住出去跑了圈步。”还约我一起去看电影。
可是时间上安排我们犯了难:我工作日没空,他周五六没空。他叮嘱我好好洗澡,别着凉,然后突然说了一声,晚安。明明只是7号不见,却觉得好多好多话没说。我害怕这样的“晚安”会永远的消失。
12月12号上午11点29分
“心心,我姐突然说要来珠海,晚上要陪她。不好意思啊,下周我再找时间约你看电影。”白起为了接他姐姐,推了和我周日的电影。
我突然一下子崩溃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委屈。不过很奇怪,自从毕业以后,面对感情的事情,再怎么委屈,就是流不出眼泪。
我在微信上码字:“我不想等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词不达意,我整理一下思绪,哦,我好像有文本草稿。”
“不知道怎么说说自己的抱歉,我讨厌要承担两个人情绪的感情经营,讨厌患得患失的自己,以及始终没有跟你说自己背负的秘密。
“其实,教官,今年对我来说真的有太多太多遗憾了,好不容易在年末的时候有了起色。我做了很多很多次类似的错误了,我对感情是特别容易疲劳的,对男生已经开始心累了。但毕业后的这一年我命犯桃花劫的亚子,我不敢拿已有的充实和奋斗的感觉,去交换一个隐约的感情。”
白起说:“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
“我才不敢信誓旦旦地说,小孩子才做选择,作为大人我都要。因为在我我心里更偏向的就是那群熊孩子。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再见。”
“嗯。”
这就是《闲人手帐》的彩蛋,此后的故事都暂时这样戛然而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