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只狗,不算太伤心,只是我想找一个阴暗的角落,独自安静地舔舔伤口。
口是心非的感觉,让人亢奋又过瘾,令人发指又回味,就像堕落天使找不到出口,淫荡的恶魔在心头,可怕的小丑听着《阴暗城堡》。
深夜吞噬了整片森林,天空只有点点星光摇摇欲坠落地上,城堡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城堡外面不见一草一木,除了乌鸦嘶哑的叫声,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
即使我困于城堡中,一身黑暗还想着给别人一点阳光。但对不起,我不是太阳,我就是一只舔狗。
随着音浪起伏,时而悲伤,时而忧愁,时而欢喜,一片荒芜的内心世界变得多姿多彩。可是荒芜的内心开不出花来,多彩的世界乃是杂草丛生。
也许,是我高估了小姐姐的实力。虽然我是一条狗,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她毕竟是不够专业,不太懂变态音乐。
怎么说呢,就像什么是狗屁的生活?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一个人好好的,两个人在一起感觉怪怪的。当音浪停止那一刻,人感觉一下被拉回现实。
就像那首《吞噬星空》,仿佛狗屁的人生穿越了空间,没有了时间,一切静谧空灵,四周幽深空旷,内心无尽空虚。
世界真奇妙,人生真是莫名其妙。我心里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我说:“小姐姐,今晚你开心吗?”
她说:“开心。”
我说:“你开心,我很开心。”
她说:“你开什么心?你不应该开心。”
我说:“为什么啊?我不能开心吗?”
她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今晚我会让你哭的。”
我说:“啊,刚才我已经哭过了。”
小姐姐说:“刚才你哭得太假了,都没有流出来眼泪。”
我说:“听小姐姐这样说,我很难过。呜呜呜,我又要哭了。”
她让我哭笑不得。俗话说得好,男人有泪不轻弹。违心一点说,我长这么大,何时真哭过。这时我感觉她像是一个小妖精,知道哭是我的鸡肋。扎心了。
她说:“小弟弟,哭吧。你哭吧,大声地哭出来。”
可是我真哭不出眼泪来,怎么办?我想耍赖,求她抱抱安慰一下,以为这样她会放过我。
然而她反应很大,一手推开我,并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
我说:“小姐姐,你让我好兴奋。”
她捂住通红的脸蛋,害羞地说:“你不要乱来哦。”
好心碎啊。说得好像我要非礼她一样,我也不是好色之徒好不好。
我说:“小姐姐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们来玩猜拳游戏,谁输谁喝一杯酒。”
她说:“好,不过我要罚你。刚才你吓到我了。你先自我罚喝三杯酒。”
小姐姐胆子真小。不过区区三杯酒,好说嘛,我喝就是了。
“小姐姐的裙子真好看。这一杯,我敬小姐姐的裙子。”
“小姐姐真香。第二杯,我敬小姐姐的香味。”
“小姐姐的腿好长。第三杯,我敬小姐姐的大长腿。”
不管我如何说话撩逗小姐姐,都比不过她自带撒娇的天赋。
一轮游戏过后,小姐姐玩不过我,撒娇说她喝醉,开始安静地躺在我怀里,慢慢又张开双手抱着我,一会又像小鸟依人,用身体紧紧贴着我。
不知她是否听到我心跳加速,我有点心动了。
有些人天生和别人不一样,但她没有什么不一样。
夜,又深了一点。
有的人因为喝醉了,有的人因为喝高了,有的人因为玩高兴了,但无一例外被深夜迷惑,渐渐失去个人理智。
兽派对空间里大多数人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了禽兽的面目。
当时大牛贵喝多了,他竟走过去挑衅高老虎:“今晚看你牛哥,我牛不牛?”
高老虎说:“你个狗兔崽子,给老子滚一边玩去。”
大牛贵说:“你骂谁呢?”
高老虎说:“你聋了,骂的就是你。”
大牛贵骂道:“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你牛哥出来道上混,你们还在家里玩泥沙。”
高老虎也喝多了,大吼道:“特么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大牛贵冷笑一声说:“我不是小看你,你连病猫都不如,你最多是一只老鼠。”
高老虎说:“不知好歹,欺人太甚,你算什么东西?你比蟑螂屎都不如的垃圾。”
有人说:“老虎哥,让我出手帮你教训这头蠢驴。”
另一人附和道:“特么的,这小子太嚣张了。今晚我们不教训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算老几。”
大牛贵说:“特么的,你们来啊,来打我啊。”
高老虎一怒之下,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大牛贵头部狠狠地砸过去。只见大牛贵身体摇摇晃晃好似打醉拳,一下就躲闪开了。
幸亏他反应及时,要不然就被爆头了。高老虎紧接着抡起酒瓶,又是一轮砸过去。
眼见就要砸中了头,大牛贵两脚一打滑,身体直接往后仰又躲开了。躲是躲开了,但后仰太大,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高老虎走过去,顺手又砸下去。
这次大牛贵没有那么好运,他闪避不开,只能用手来挡。但是挡住了一下,却挡不住第二下,最后大牛贵还是被酒瓶打中了头,刹那间血流满面。
其他人见到血,异常兴奋,纷纷一拥而上,对大牛贵拳打脚踢。大牛贵一人难敌众手,再次被打倒在地上。
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面具兽王也没察觉到就发生了。
看到有人打架,胆小怕事的人赶紧起身往门口逃离,而有些人不知发生了啥事,见有人逃跑也急着离开。
顿时兽派对空间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听到警报时,兽派对空间已乱成一锅粥。
我说:“外面有事情发生,我出去看看。”
小姐姐往窗外看了一眼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乱?”
我说:“小姐姐你不用怕,你在这里很安全,外面再乱你也不用怕,除非天塌下来,没人能伤害到你。”
她说:“外面会不会打死人?”
我说:“我要去看看,才知道具体情况。”
她说:“你别去了,一个人我怕。”
我说:“不用怕,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在这里很安全,房间的门连子弹都打不进来。”
她说:“我还是担心,万一打死人,我怎么办?”
我说:“闹事是很正常的,但极少会发生打死人。”
她说:“万一死人,我还能回去吗?”
我说:“小姐姐,你真不用怕,就算这里真出了什么事,我会带你走后门出去。”
大牛贵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听说有个好心人过来劝架,最后被他们打得像猪头饼。
高老虎在混乱的斗殴中,也挨了大牛贵好几拳。他气得要死。当时要不是有人拉住他,大牛贵估计被他当场打死。
我想不到今晚他们真打起来,两人太不给我面子了。看来我的面子不值几个钱,估计是他们也不差钱。
我带着小姐姐从后门走了出去,这时林柳花已在后门等候。
我简单地把大人物交还“原主”,最后和她们说几句客套话,我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