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影永存

枪声划破暗夜的宁静,又一位杀手被绳之以法。代号“白鸽”的女警熟练地将目标用绳子绑好,并在对方嘴里塞了一大团棉花。

“报告长官,任务完成。”

“做的很好,‘白鸽’。是时候回巢了。”

“是。”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自钻入巷子。女警立即警惕起来。子弹上膛,枪口已然对准来者。

“谁?!”

“妈妈……”

对方明显被吓到,只是小声的喊。女警却听得十分真切:是她的女儿沈见薇。

“薇薇,你怎么来了?”女警赶紧收枪,蹲下来温柔地捧起女儿的脸,很快又紧张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害怕……就出来找你了……”女孩低着头,小声的说,“路上有个叔叔说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什么!”

女警顿感不妙,毕竟她这次的行动是严格保密的,连她的同事都不知道。竟然能说出她的去向,那人不是长官就是敌人。

她连忙四顾,想找个地方把女儿藏起来。好在巷子深处有一堆建筑废料,其中有一个木质衣柜。女警赶紧把女儿塞进柜子,叮嘱到:

“记住,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更不要出来。记住了吗?”

“嗯。”

女警关上柜门,握紧手枪,向巷外移动。

“呯!”

一声枪响后,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膝盖。愣神的刹那,另一颗子弹击穿了她的肩膀。害怕惊扰到孩子,她直到被来者一脚踢倒在地都没发出一声惨叫。

黑暗的角落里,女孩蜷缩着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木门因年久失修裂开一道缝隙,透过那道缝隙,她目睹了最残忍的一幕——母亲被男人一脚踹倒在地,冰冷的枪口抵上她的额头。男人戴着黑色面具,却掩不住眼中扭曲的笑意。他胸前的黑玫瑰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衬得他像个优雅的魔鬼。枪声接连响起,子弹精准地击穿母亲的关节,最后一发射进了她的心脏。

她看见母亲的头无力地歪向缝隙,涣散的双眼直直望过来,仿佛在无声地哀求:“别出声……”女孩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脚步声越来越近,黑影彻底挡住了那道缝隙。就在柜门被掀开的瞬间,警笛声刺破了夜空。

男人“啧”了一声,转身时不忘在血泊中放下一支黑玫瑰。待警察赶到时,只在角落里发现一个浑身颤抖的女孩,和满地凋零的玫瑰花瓣。警察们很快封锁了现场。将尸体运走后,他们把惊魂未定的女孩带了回去。

局长办公室里,几名警察围坐在一个小女孩身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一名女警轻声问道,声音尽可能柔和。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身体微微发抖。

突然,“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女孩猛地抬头,惊恐地望向门口。刺眼的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那里。

一瞬间,所有的恐惧回忆又涌了上来。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飞快地躲到了办公桌后面,蜷缩在角落里,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薇薇?”

女孩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陆叔叔。”

来者正是警局局长陆昭明。

女孩哭着从桌后窜出来,扑到他的怀里,“妈妈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他用十分生硬的语气安慰女孩。不难看出他似乎没有安慰过别人。

“陆局长,这是这事案件的调查报告……”

他瞥去的目光犀利而冷酷,暗示“晚点再说”。然后又尽可能温柔地看向女孩:“我们先我回家,好不好?”

“嗯。”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女孩已经十分疲惫,回去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安顿好女孩之后,他在客厅里面打通了电话。电话里,调查人员将事情大概告诉了他。

“所以……林昼雪遇害了,是这样的吧……而凶手就是‘黑玫瑰’,对吧?……”

“是。”

他沉默了一阵。嘴边流露出来的不知是笑还是恨。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沈见薇的归处……”

“明早我会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的话,由我收养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