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生物钟准时把刘洋从价值两亿美金的“监狱庄园”大床上拽起来。洗漱完毕,让厨师给准备早餐,看着窗外难得的冬日晨曦,他深吸一口气:“行吧,系统大爷给我安家,那我就得逼自己活得长点好好享受享受。”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尤其是在这遍地黄金的九十年代。
他换上运动服,推开主屋大门。门外,十头“长毛马仔”早已等候多时,一见他出来,立刻兴奋地呜呜叫着围了上来,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庞大的身躯把清晨的宁静搅得稀碎。
“得,晨练保镖团就位。”刘洋嘀咕一句,在一群“毛茸茸装甲车”的前呼后拥下,开始了慢跑。沿着那“田”字主路,穿过枯枝萧索却骨架精奇的园林,跑过青石板铺就的羊肠小径,只是每次跑到围墙边,看着那些角度刁钻、密密麻麻、毫无死角的摄像头,他就不由得腹诽:“系统大爷,您这哪是安防?这是给犯人放风呢吧?就差塔楼探照灯了!”慢跑半小时,身体微微发热,心情也舒畅不少。他琢磨着,回头得再卖几颗钻石,把体力属性往上怼一怼,这革命的本钱得夯实了。
跑完步,回到主屋,厨师机器人掐着点端上了早餐。吃饱喝足,冲了个热水澡,刘洋神清气爽地准备出门。今天目标明确:硅谷!昨天光顾着网景和股票,把另一个未来的巨无霸给忘了——雅虎。这玩意儿今年才冒头,正是抄底的好时候!克拉克的电话?爱打不打,反正下午签约跑不了。他跳上那辆火红的魔改法拉利F50,在车载导航上输入“加州硅谷网景”,选择“自动急速”。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恐怖的咆哮,车身仿佛瞬间被无形巨手推出!窗外的景象瞬间拉成模糊的色带。感受着这非人的加速度,心里再次给系统大爷点了个赞:“牛!是真牛!”这接近1000公里的时速,放95年简直就是天顶星科技。他不由得幻想:“这自动驾驶技术要是能抠出来……啧啧,世界首富?那都是起步价!”但念头刚起,就被现实浇灭了,“算了,想啥呢。这玩意儿估计是系统大爷打包送的黑科技,靠软件?怕是得配套一整个外星科技树!研究一百年也够呛能摸到门框。”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车子在“自动急速”模式下平稳得如同贴地飞行。刘洋舒服地瘫在座椅里,随手从储物空间摸出一本关于目前互联网发展的研讨书,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外面世界飞逝,车内岁月静好。
八点半左右,大哥大那独特的铃声打破了车厢的宁静。是吉姆·克拉克。
“刘,”克拉克的声音听起来比昨天轻松不少,“董事会通过了你的投资方案。2500万,30%无投票权股份。欢迎成为网景的伙伴。”效率很高,看来网景确实很需要这笔钱。
“太好了,克拉克!”刘洋语气愉快,“我就知道你们是明白人。下午两点,我准时到你办公室签合同。
“没问题,下午见。”克拉克也很干脆。
挂了电话,刘洋立刻通过车载电话联系了一家知名的商业信用评估机构。花费2万美元,要求一份关于新成立公司雅虎的最详尽商业报告和创始人背景调查,并约定中午12点在硅谷他上次住过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大堂交易。
当那辆火红的F50以违反物理常识的速度“滑”进硅谷地界时,时间刚刚十一点三十分。刘洋悠哉正常驾驶速度开到酒店。时间掐得正好,接近12点。
办理入住时,前台带着歉意告知上次的总统套房已被预订。刘洋无所谓地摆摆手:“普通套房就行。”反正就是歇个脚。刚拿到房卡,评估机构的人已经拿着一个文件袋在等候了。刘洋快速浏览了一下文件袋封面的关键信息,爽快地签了一张2万美元的支票递过去。
拿着文件袋上楼进了房间,刘洋迫不及待地打开。报告很详细,图文并茂。雅虎由斯坦福大学的两位博士生杨致远和大卫·费罗创立于1994年,目前总部就设在森尼韦尔市,主要业务是提供互联网网站目录导航服务……看到公司具体地址时,刘洋乐了,拿出房间里的地图一对照:“嘿,就在这儿!距离酒店开车也就十多分钟!”
这还等啥?他立刻拿起房间电话,按照报告上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你好,这里是雅虎,我是大卫·费罗。”
“你好,大卫先生,”刘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和一丝成功人士的沉稳,“我叫刘洋。我刚刚拜读了贵公司的一些资料,对你们正在做的互联网导航项目雅虎非常感兴趣!我认为它潜力巨大,有非常广阔的发展前景。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和你们当面聊聊,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公司的现状和未来的规划?当然,我带着非常诚挚的投资意向。”
电话那头的大卫·费罗明显愣了一下。雅虎现在还是个蜗居在斯坦福服务器上的小项目,虽然用户增长不错,但主动找上门带着“投资意向”的陌生人?这绝对是头一遭!他声音里带着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哦!刘先生?当…当然!非常欢迎!您什么时候方便?”
“我在山景城,”刘洋看了下表,“下午两点我刚好在附近有个签约仪式,大概三点到四点之间,我直接去贵公司拜访,你看方便吗?”
“方便!非常方便!我和杨致远都在公司!随时恭候您!”大卫·费罗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好,那我们下午见。”刘洋满意地挂了电话。
时间还早,刘洋在套房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假寐了大约一个小时。一点半,精神抖擞地出门,驱车前往网景公司。
与克拉克和几位网景董事会成员的会面,充满了硅谷式的“商业胡吹”。大家热情洋溢地互相吹捧了一番互联网的未来,畅想了网景浏览器一统江湖的盛景。刘洋恰到好处地扮演了一个“看好未来、只求财务回报”的友好投资人角色,对技术细节和公司管理一概不问,只关心合同条款是否与昨天电话里敲定的一致。
确认无误后,刘洋在克拉克等人的见证下,干脆利落地在投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2500万美元,换取网景公司30%的无投票权股份。交易完成,握手,拍照,刘洋婉拒了露脸。克拉克热情邀请共进晚餐庆祝,刘洋笑着婉拒:“抱歉,克拉克,我还约了另一家同样充满潜力的初创公司,时间很紧。庆祝的机会,留到网景上市敲钟那天吧!”这话说得既给面子又暗示期待,克拉克听了也笑容满面,不再强留。
告别网景,刘洋开着车,按照导航,轻松找到了雅虎那间……呃,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个稍大点的车库或者仓库的办公地点。门面朴素得甚至有些寒酸。
推门进去,两位年轻的创始人——戴着眼镜、书卷气十足的杨致远和看起来更活跃一些的大卫·费罗已经热情地迎了上来。握手,自我介绍,寒暄。办公室很小,堆满了电脑、服务器和书籍文件,典型的初创公司景象。
落座后,刘洋没有过多客套,直接切入主题:“杨,大卫,我看了你们的雅虎目录。非常棒的想法!在网络发展的初期,一个清晰、好用的导航站,就像在荒野里修了一条高速公路,价值无可估量。”他用了这个在95年听起来还很新潮的比喻。
杨致远和大卫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着光。终于遇到一个真正理解他们价值的人!“是的,刘先生!我们正是这样想的!”大卫·费罗激动地说,“互联网上的信息增长太快了,用户需要一个入口,一个指南!”
“不止是指南,”刘洋笑着补充,抛出了更具前瞻性的观点,“我认为雅虎未来会成为互联网的‘门户’。用户打开浏览器,第一个想访问的就是雅虎!从这里,他们能找到通往整个互联网世界的钥匙。这不仅仅是一个目录,这是一个流量汇聚的中心,一个品牌认知的制高点!”“门户”这个概念在95年绝对是超前认知。
杨致远推了推眼镜,认真地问:“刘先生,您对互联网的未来看得如此清晰?您认为门户…真的会如此重要?”
“当然!”刘洋语气笃定,“互联网的本质是连接和信息。谁能最有效地组织信息,降低用户获取信息的门槛,谁就能掌握最大的话语权和…商业价值。雅虎的模式,天生就站在了这个浪潮的顶端。未来,广告、增值服务、甚至电子商务…无数的可能性会围绕着这个‘门户’展开。”他描绘的蓝图,让两位年轻的创始人听得心潮澎湃,仿佛看到了自己构想被点亮的未来。
接着,双方又就雅虎目前的技术架构、用户增长数据、面临的挑战,服务器带宽和人力不足等进行了务实而高效的交流。刘洋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投资人姿态,更像是一个理解他们困境、看好他们方向的同行者。
气氛融洽,时机成熟。刘洋抛出了他的条件:“基于我对雅虎前景的看好,以及两位创始人的才华和热情,我决定投资500万美元。”这个数字让杨致远和大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那…股份?”大卫·费罗的声音有些发紧,这是创始人最敏感的问题。
刘洋露出一个坦诚的笑容:“我只要40%的股份,只要无投票权的股份。公司的方向和发展,依然完全由你们两位创始人掌控。我的角色,是提供弹药,让你们能心无旁骛地去开拓这片蓝海。这500万,应该足够你们升级服务器、扩充团队、做一波像样的推广,把‘门户’的概念打出去,彻底拉开和模仿者的差距了。”
无投票权!40%!500万!
这三个关键词如同重磅炸弹,瞬间驱散了杨致远和大卫心中最后一丝对控制权旁落的担忧!剩下的只有巨大的惊喜和信心!这笔钱不仅能解决燃眉之急,更能让他们加速实现蓝图!两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刘先生!这…这条件太好了!我们完全同意!”杨致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感谢您的信任!我们绝不会让您失望!”大卫·费罗用力地点头。
接下来的签约流程快得惊人。雅虎的法律文件相对简单,在律师的见证下,刘洋再次签下了一份投资协议:500万美元,换取雅虎公司40%的无投票权股份。
签完字,刘洋婉拒了两位创始人想共进晚餐深入交流的邀请:“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钱明天会到账。拿到钱,放手去干!我期待看到雅虎成为真正的‘门户之王’!”他拍了拍两位年轻人的肩膀,带着一丝“老父亲”般的期许,在杨致远和大卫充满干劲和感激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离开。
坐进火红的F50,刘洋看着后视镜里那间不起眼的雅虎“总部”越来越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网景+雅虎,再加上重仓的思科和AOL…95年初的这几步棋,算是把今年互联网的几座金矿都提前圈下了。
“系统大爷逼我买庄园花了两亿,”他发动车子,向着酒店方向驶去,“小爷我这一天就投出去三千万买未来…啧,这买卖,怎么看都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