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地下拳赛:血汗飞溅的生死擂台

潮湿的霉味混着刺鼻的血腥味,涂门蹲在地下拳场的通风管道口,下方观众席的欢呼声震得金属管壁嗡嗡作响。孙凯发来的定位显示,颂猜的得力助手阿莱正在场边押注,而地下拳场的老板“铁面”据传掌握着巴颂家族军火走私的关键路线图。

涂门扯下缠在手上的绷带,露出指节处的旧伤。他深吸一口气,从通风口跃下,落地瞬间震得膝盖发麻。昏暗的灯光下,八角笼里的拳手正用膝盖猛击对手太阳穴,鲜血顺着护齿滴落,在擂台的红漆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新来的?”染着蓝发的经纪人拦住他去路,目光在他精瘦却结实的身躯上打转,“想打拳?先过铁面那一关。”涂门跟着他穿过狭窄的通道,墙上贴满泛黄的海报,其中一张海报边缘被人用红笔圈出,画着与颂猜戒指相同的倒五芒星。

铁面的办公室弥漫着雪茄的烟雾,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戴着青铜面具,露出的右眼泛着蛇类般的冷光。“听说你想参赛?”他推来一份协议,条款栏写着“生死自负”,“打赢三场,告诉你巴颂家族的货船航线。但输了……”他指向墙角的冰柜,里面整齐码着十几袋人体器官。

涂门刚签完字,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笑。阿莱倚在门框上,刀疤随着笑容扭曲:“真是冤家路窄。铁面,这小子我押注五万,赌他活不过第一回合。”涂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列车上被阿莱害死的无辜乘客。

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个身高两米的壮汉,脖颈处纹着巴颂家族的火焰图腾。铃声响起的瞬间,壮汉的直拳擦着涂门脸颊掠过,带起的劲风让他耳膜生疼。涂门矮身躲过横扫,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却感觉像是撞在铁板上。壮汉反手抓住他肩膀,将他整个人甩向护栏,金属栏杆在撞击声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观众席爆发出哄笑,阿莱举起香槟杯向他示意。涂门抹去嘴角的血,瞥见观众席第二排坐着个戴墨镜的女人,她手里的报纸折痕处露出半张星光影院的老照片。记忆突然闪回——这个女人曾出现在巴颂旧宅的监控录像里,是颂猜的贴身秘书。

涂门的战术靴在血泊中打滑,壮汉的铁拳再次袭来。他侧身避开,抓住对方手臂借力旋转,将其过肩摔在擂台上。趁壮汉尚未起身,涂门连续三记肘击砸向他太阳穴,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观众的尖叫,壮汉瘫倒在地抽搐。

“有点意思。”铁面敲击着扶手,“下一场,对战‘绞杀者’。”灯光亮起的瞬间,涂门瞳孔骤缩——所谓绞杀者,竟是个戴着铁链面具的少年,手腕和脚踝都锁着沉重的铁球。少年的眼神空洞,像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铃声响起,少年突然暴起,铁链如毒蛇般缠向涂门脖颈。涂门后仰躲过,发现铁链末端淬着幽蓝的毒。他抽出藏在护腕的刀片,割断铁链的同时,瞥见少年后颈的条形码刺青——和黑鸦堡地下室人质身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停手!他是被控制的!”涂门大喊,却被少年的膝盖顶中腹部。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恍惚间听见阿莱的狂笑:“铁面,再加注十万,赌这小子被开膛破肚!”涂门在倒地瞬间摸到擂台边缘的铁钩,他反手将铁钩刺向少年肩膀,趁对方吃痛松手,猛地扯下面具。

观众席陷入死寂。少年脸上布满电击留下的疤痕,左眼已经失明,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他的牙龈被换成了金属獠牙。涂门突然想起旧宅地下室的实验报告,这些孩子被改造成了杀人机器。

“杀了他!杀了他!”阿莱疯狂叫嚣,观众开始投掷酒瓶。涂门将少年护在身后,转头对铁面喊道:“我要见颂猜!用我的命换他的自由!”铁面的独眼闪过一丝玩味,按下手边的遥控器。擂台突然裂开,涂门和少年坠入下方的密室。

密室中央摆着巨大的显示屏,颂猜戴着新的鹰头面具出现在画面里:“涂先生果然重情重义。看到你身后的铁门了吗?打开它,里面是巴颂家族二十年的走私账本。但门后连接着炸弹,只有用少年的心脏才能解除引爆装置。”

少年突然暴起,金属獠牙咬向涂门咽喉。涂门侧身避开,却发现少年脖颈处的项圈正在发烫——那是个定时炸弹。“对不起。”涂门一记手刀劈向少年后颈,在对方昏迷前扯下项圈。密码锁需要六位数密码,他尝试输入星光影院火灾日期,门锁发出清脆的解锁声。

账本就在保险箱里,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巴颂家族如何将军火伪装成医疗器械运往世界各地。涂门刚要拍照取证,密室突然开始震动。颂猜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以为能活着出去?整个拳场都是炸弹!”

涂门背起少年冲向出口,却发现通道被阿莱带人堵住。“把账本交出来!”阿莱举枪射击,子弹擦着涂门手臂飞过。千钧一发之际,孙凯带着国际刑警破墙而入,枪战瞬间爆发。涂门趁机将账本塞进少年怀中,大喊:“跑!”

拳场的顶棚开始坍塌,涂门在爆炸的气浪中看到少年跌跌撞撞跑向光明。他被孙凯拽着滚出废墟,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烟尘散尽,涂门望着手中染血的账本残页,上面巴颂的签名旁,不知何时被人用红笔写了句:“下一站,海上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