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色迷局:锯齿状的死亡烙印
- 雾隐血月:谜案追凶录
- 刿心
- 2465字
- 2025-06-14 19:09:59
圣玛丽教堂的寒意还残留在陈恪的黑色风衣褶皱里,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渗出的冷气,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警车的警笛声撕裂了雾隐市浓稠的夜幕,新的警情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车载电台里不断传来同事焦急的汇报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他的心头。车窗外,雾气如同幽灵般在路灯下翻涌,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而诡异的氛围中,陈恪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不久前在教堂的场景,祭坛后那幅诡异的血月壁画,还有萧砚母亲案件照片上那泛着冷光的眼睛,与二十年前母亲案发现场的那张照片重叠,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警车停在那栋废弃居民楼前时,腐臭味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在迎接他们。楼道里堆满了发霉的纸箱与腐烂的食物,破碎的灯泡在头顶摇晃,投下斑驳而诡异的光影。陈恪和萧砚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向上,每一步都像是踏入未知的深渊,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让他们神经紧绷。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涂鸦,有些已经模糊不清,有些则是新画上去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顶楼的铁门虚掩着,暗红色的血迹顺着门缝蜿蜒而出,在地上凝结成诡异的纹路,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号,指引着他们走向黑暗的深处。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鼻腔,陈恪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胃部一阵翻涌。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苍蝇在尸体周围嗡嗡乱飞,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房间中央,中年男子的尸体被铁链死死绑在锈迹斑斑的铁椅上,铁链深深嵌入他的皮肉,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勒痕。他的双腿膝盖骨碎裂,扭曲成骇人的角度,显然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每一处伤口都在诉说着他临终前的痛苦。他胸口的血月标记还在缓缓渗血,与林小柔案中的标记形似却神异——边缘多了细密的锯齿状纹路,宛如张开的獠牙,仿佛在嘲笑生命的脆弱。
“陈队,现场血迹呈喷溅状,死者遭受多次钝器击打。”技术员举着勘察灯,声音微微颤抖,光束扫过墙上狰狞的血月涂鸦,新伤口渗出的鲜血正顺着墙面蜿蜒而下,在地面汇聚成暗红的溪流,在勘察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陈恪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死者扭曲的手指,在他手指旁,几缕银色丝线在血泊中若隐若现,和教堂祭坛下发现的神秘粉末一样,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物质。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丝线,放进证物袋,耳边又响起萧砚在教堂密室里的推测——“这些异常的物质,或许是凶手某种病态的签名。”此刻,他更加确信,这些看似无关的线索,一定隐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萧砚此时正盯着死者胸口的血月标记,喉结剧烈滚动,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新标记的锯齿边缘比林小柔案中的更锋利,像是刻意加深的诅咒,仿佛凶手在通过这种方式向他们传递某种信息。“和壁画上的仪式符号吻合度更高了。”他指着墙上涂鸦,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凶手在进化杀人手法,或者说……在完成某种进阶的献祭。”陈恪的思绪瞬间回到教堂密室里那本血月古籍,泛黄纸页间记载的仪式步骤,正随着新命案的出现逐一应验。他不禁开始思考,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些命案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突然,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警员小王举着证物袋冲进来,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袋中纸条在晃动中隐约可见扭曲的铅字:“血月的盛宴,你们一个都逃不掉。”陈恪接过纸条的瞬间,指尖触到纸张背面粗糙的胶水痕迹——和萧砚收到的匿名信如出一辙。萧砚凑近观察,镜片后的眼神突然锐利,仿佛鹰隼发现了猎物,“字母‘O’的拼贴用了《雾隐日报》社会版,和教堂密室里 1995年档案的报纸来源相同。”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将两起案件的关联彻底敲定。他们知道,这绝不是巧合,凶手在故意留下线索,在向他们发起挑战。
技术科的加急检验在三小时后出了结果,这三个小时对于陈恪和萧砚来说,仿佛是三个世纪那么漫长。陈恪盯着报告单,指节将纸张边缘捏出褶皱,手背上青筋暴起。“银色丝线含军工级钕硼合金,这种材料全市只有三家单位有采购记录,其中一家……”他顿了顿,与萧砚对视,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警惕,“是二十年前资助圣玛丽教堂修缮工程的永昌集团。”萧砚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翻开从密室带回的旧照片,合影中黑袍人胸前的血月徽章边缘,正是这种合金特有的冷灰色泽。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丝真相的曙光,但同时也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庞大和危险。
深夜的教堂密室再次迎来不速之客。陈恪用紫外线灯扫过墙面,那些白天难以察觉的荧光符号逐渐显现,拼凑出类似星图的图案,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密码,等待着他们去解读。每一个符号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萧砚在角落的日记本里发现了新线索,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演唱会门票,日期正是林小柔遇害前三天。“她死前在接触什么?”萧砚喃喃自语,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起林小柔手机里未发送的短信草稿,那句没写完的“我好像发现了……”此刻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开始推测,林小柔是不是发现了永昌集团与血月组织的关联,才惨遭灭口?
就在这时,陈恪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江晚柠的号码。陈恪的呼吸停滞了,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按下接听键,但听筒里只有电流杂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陈恪紧紧攥住手机,耳边仿佛又响起她在解剖林小柔尸体时的低语:“凶手对人体结构异常熟悉,手法精准得可怕。”而现在,这个熟悉凶手的人,正不知生死地消失在迷雾深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涌上陈恪的心头,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江晚柠,将凶手绳之以法。
萧砚看着陈恪骤然苍白的脸色,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鼓励。“我们一定能找到她。”萧砚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两人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中交叠,墙上的血月壁画仿佛活了过来,月光透过破碎的彩窗洒在他们身上,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在这迷雾笼罩的城市里,血色迷局正越收越紧,而他们,早已深陷其中,无路可退。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多的危险和谜团,但他们也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揭开血月标记背后的真相,让正义得到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