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当你答应了

“妻主,怎么回事?”

牧衍之提着一根燃烧的木柴冲了进来,火光映衬下几人看清了蛇的样子,

这是一只颜色鲜艳的细长小蛇,嘴里的獠牙毕现,牙齿上还带着血。

夏朵朵的手臂上两个细小的牙印,牙印周围迅速青色肿胀正在顺着手臂往上蔓延。

“有毒!”

夜无殇吃惊,赶紧抓过夏朵朵的手臂俯唇吸了上去,

夏朵朵看着他,

他嘴巴上有她刚刚咬的伤口,接触到蛇毒也是必死无疑。

他不怕死吗?

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他不顾生死的跑过来救他,但是却被鬼兽抓伤。

脑海里嘀嗒一声,灵泉水刚好更新,

夏朵朵伸手,

在夜无殇抬头吐毒血的时候,点在他的唇上,

一阵绿色裹挟着金色的光波流转,夜无殇渐渐发麻的嘴唇好了,嘴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夜无殇看了夏朵朵一眼,眸子里的光像是星河流转,

她舍不得他死,她的心里有他。

夜无殇唇角眉眼含笑,像条大狗子一样,低头继续吸血。

等毒血被吸完,

夏朵朵的手臂虽然还是青紫肿胀的难受,但是没有再往上蔓延了,

“冥烬渊,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呢。”不仅坏他好事,还敢伤害妻主。

“我去把这毒蛇扒了皮,头去掉,挂在屋檐下晾干,明天带着在路上煲汤喝。”

夜无殇提着蛇走了。

牧衍之在屋子里席地而坐,

“夏家妻主快休息吧,今夜我在这里守夜,保证不会再有蛇虫鼠蚁来打扰夏家妻主了。”

刚才夜无殇阴阳他,他现在就给他上眼药,让妻主知道他是保护不好妻主的,连条蛇也防不住。

哼!

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夏朵朵也知道没有人守夜不行,于是赶紧睡了。

看着夏朵朵沉沉的睡去,牧衍之轻轻的笑了,

刚才他冲进来叫她妻主的时候她没反对,她是什么意思呢?

没听见?

还是默认?

木板子的房子不隔音,刚才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

她居然是兽王城的那个废柴王女吗?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牧衍之往夏朵朵身边靠近一点,悄悄的躺在她旁边,

他是狐兽,夜里能视万物,

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他伏在她手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夏朵朵,”

“我刚刚叫你妻主了你没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你果然同意了。”

他狡黠一笑:“妻主,晚安!”

……

第二天一早,

夏朵朵起床时神清气爽,

昨天她也给自己用了一滴灵泉水,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如初,就连蛇咬的地方也都完全好了。

而且经过一夜的饥肠辘辘,她已经饿过头了,现在一点也不饿,

精神抖擞的。

她简单的梳洗一番,清水洗了脸,木棍刷了牙,还把长长的秀发编了起来,编了两根长长的大辫子垂在脑后,用一根草绳扎了起来,

夜无殇背上了昨天连夜编好的框,将家里的兽皮都放在框里,

牧衍之也背上了一个框,里面放着石锅,石碗,昨天剩下的胡萝卜,框边儿上还挂着一根被风吹得半干的蛇。

夏朵朵自己也背了一个框,

郁白在她脚后面跟着一跳一跳的,夏朵朵干脆把郁白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框里,

郁白白白的一只垂耳兔,被夏朵朵一抱立刻又变成粉红色的了。

夏朵朵:“你是属含羞草的呀,怎么一碰就变色呀?”

她十分好奇,招呼牧衍之道:“牧衍之你也试试!”

郁白:“吱吱吱……!”不要不要不要,郁白才不要,郁白立刻又变成白色了。

夜无殇劝道:“去圣山的路危险,不如妻主呆在家里。”

牧衍之也道:“我这屋子虽然没在部落里,但也比去圣山的路上安全,要么妻主还是别去了,打猎辛苦又危险,段没有让尊贵的雌性跟着上山打猎的道理。”

夏朵朵:“我得去!”

说罢她摸向家里屋子边一个硕大的石锅,做大锅饭的石锅瞬间消失不见。

夏朵朵:“我觉醒了空间异能,不管有多少物资,我都能带回来,”

夏朵朵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空间,

这是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异能越多,等级越高,才能越被人忌惮,

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而且几个人住在一起,她只要使用,就不可能瞒得住,

夏朵朵顺手把睡觉的木板子也收了,路上带着睡觉用,牧衍之框里的那个石锅也收了,一直背着多重啊,

三人眼睁睁看着物品在眼前消失,出现,又消失。

“妻主!”夜无殇激动的呼吸都粗重了,

这个被驱逐的王女觉醒了这样多的异能,兽王城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大巫的脸估计都要掉在地上;

那些找关系跑了去服侍其他雌性的九个兽夫要是知道了,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就是在黑暗森林里跑了的其他五个兽夫知道了,肠子也得悔青,

光是想一想,他都为夏朵朵感到高兴。

牧衍之激动道:“妻主你这是多异能吧,听说多异能是传说中的存在,只有传说中的拥有真神血脉的圣雌才能拥有,而且空间异能,衍之都是第一次听说。”

郁白也激动的在框里面打滚:“吱吱吱!”妻主厉害,妻主厉害,他兔兔拥有世界上最厉害的妻主啦。

“等一下!”

夏朵朵质问:“牧衍之你问为什么叫我妻主?”

牧衍之:“妻主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不要瞎说。”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根本没有说话。”

“你答应了!”

“我没有!”

“默认也是答应。”

“简直胡搅蛮缠,不许叫!”

“妻主!”

“不许叫!”

“妻主!”

“……”

“不许过来!”

山脚下,一根长矛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河头手中拿着一根十分尖锐的木刺,那木刺上沾满暗红色的血迹,木刺上腥气阵阵,木刺的尖尖儿几乎就指在牧衍之的鼻尖上,

好家伙,这要是不小心划到了发炎破伤风又得浪费她一滴灵泉水,

夏朵朵赶紧往后拉了一把牧衍之,

牧衍之见她担心自己,浅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