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骄傲的小狮子和感激的小孤儿
- 德鲁亚之裔壹之寒鸦盛宴
- 石墨耗子
- 2823字
- 2025-06-14 18:25:11
索伦静静的躲在角落用后背死死护着身后的莫莉。
只听顶上刀剑挥砍与足以破音的战吼声交织着,伴随着斯瓦迪亚口音的痛骂声和命令声使整个甲板一直在震动着,仿佛即将塌陷。
“应该不是赏金猎人,更像是斯瓦迪亚老爷的亲兵”莫莉在索伦耳畔嘀咕着。
突然一个海寇因为没注意被一个军士用手半剑抹了脖子,当场毙命,尸体从甲板上滚进船舱。
索伦看了看海寇腰上亮晶晶的东西:是钥匙。
索伦刚想伸手拿,可是海寇在船梯口,而自己离他足足十步远。
“你不是有刀么?”莫莉戳了戳索伦。
“你要干啥?”索伦想都没想就把隐藏在腰间的鹰之喙从刀鞘抽出。
莫莉接过匕首开始慢慢深入索伦脖子上的锁芯内,上下搅动。
“你还会撬锁?”索伦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村花。
“我经常被我爹拿去跟土匪赎我弟,次数多了,一些简单的锁我基本都能撬,这种专门关人的锁想必难度不是很大”
此时的船板上,一个身高七尺,身穿纹章板甲,满头金发优雅的梳到后脑,面容潇洒嚣张的年轻人正指挥着自己的亲兵向前面的海寇不断冲击;
“都给我杀!让这些下等卑劣的海寇鼠辈到地府里也知道我们克雷斯特家族的光耀!”
那人的纹章印着斯瓦迪亚四大家族之一克雷斯特家族家主而他正是特瑞典的二儿子;科伦坡克雷斯特。
特瑞典克雷斯特独有族旗的血日图印:那血日如同一个贪恋血肉的恶魔正控制着这个年轻人向前面冲杀。
可惜虽然斯瓦迪亚人装备优越,战力却与之反比。
一个身穿红衫甲头戴链甲顶盔的家兵左手秉盾,右手抓着长剑正向一个没戴头盔,脸上密布着灰黑迷彩,手持日耳曼剑甚至连链甲都没有,穿着羊毛束腕衫的海寇尽力刺去。
那海寇却斜身一转,趁兵士愣神之际,直接一剑直劈握剑的手。
即便有链甲护腕的保护,可那一剑依然把士兵的手砍伤,伤口可怖,士兵紧紧握着受伤的右手因为疼痛不断抖动着,甚至连自己的敌人在眼前都忘记了。
海寇直接直刺后背,士兵心脏被完全刺穿,当场毙命。
其余的长矛手解决完眼前的海寇看见剑士惨死,心中的怒火被点满。
紧紧握住手中长矛大喊“杀!”之后,二人像飞鹰一样直直向海寇扎去,跺脚声甚至使甲板下莫莉给索伦撬锁的声音完全隐匿。
可惜旁边手持长弓的海寇瞄着其中一个矛士的腮帮子。
飞鸟一样的置弦声后,矛士正中脖颈,因为失去重心,晃悠了几下就噗通一声倒下,靠在舷墙上,头死死的垂下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只不过在不断抽搐着。
趁另一个矛士愣神之际,剑士海寇抄起旁边倒地剑士的扇形盾,直接绕到身旁,一盾把矛士撞倒在地。
甩掉剑上的血,剑柄在手心转了个完美的逆时针后,海寇双手抱剑,直戳矛士心窝。
矛士本想抓着匕首,颤颤巍巍的想和海寇拼命,却被海寇抓住机会,一巴掌打下匕首,接着抓着匕首直接把矛士心脏捅了,能抵挡刀剑劈砍的链甲却挡不住主人匕首的刺击。
插进心脏的瞬间,链甲断裂声和血肉被破坏的咕涌声让海寇的得到了极大满足。
“护住少主!”另一头领队的军士身穿玄黑色板甲衣,声音透过覆面盔传出来却仍然盖不住少年音的稚气。
只见他熟练的挥动手臂示意弩手在后紧弦待阵,两边矛士手持长枪严阵以待,前进的剑士举盾缓慢后退至那个年轻的队长后面。
“莱莫德你别拦我!别以为你去禅达学院从十岁开始学了七年就能以下犯上!”科伦坡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莱莫德,“别以为你一个普通人会火之灵就高高在上了,我可不比你差到哪里”
“少主阁下,父上大人早已嘱咐过我要保护你的安危,请您体谅”
莱莫德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为了清晰视野,莱莫德把覆面盔退下,雨滴打在莱莫德双手间的覆面盔上,头盔反光映射出莱莫德的容颜;棕黄色的头发在暴雨的洗礼下却更加明亮,腮帮子紧实却不缺丰腴,下巴圆润有度,嘴唇红润如血,一双湛蓝色的瞳孔更是与这压抑的现场显得格格不入。
莱莫德拔出了身后的双手巨剑,剑锋如峰,灰白金属色的剑身上镌刻着泯魔二字,护手如同上弦月般两边拓印着自己的灼阳家族的旭光印记,柄头呈现骨朵状,这样子的艺术品却早已被莱莫德使用的炉火纯青。
数十名海寇弓箭手手持长弓准备万箭齐发,准备给这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开个眼教训教训他。
莱莫德口中默念:炎之君主请尽效力,晚辈莱莫德圣之名号以惩亡命徒,火之精,焰之灵,烧炬成烬,涅槃为凤!。
海寇数箭齐发,莱莫德此时念出灵语;火之灵!炽裁!
霎时间,莱莫德身边爆发出无数火刃,飞来的箭矢皆被烧为尘土,剩余的火刃不断切割着海寇弓箭手的肉体,眨眼间海寇东倒西歪。
“杀了那腌臜的斯瓦迪亚恶狗!”
海寇们争先恐后的手持着长斧,短矛,日耳曼剑以及钉头锤向莱莫德逼近。
此时的索伦终于勾起钥匙,把莫莉脖子上的锁链解开后,准备给昏迷的吉拉解开。
结果吉拉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具海寇躺在梯口,第一次见到死人的吉拉失声尖叫,平日里虽然她嚣张跋扈,欺压无度,可见血了,伪装便无解自开。
莫莉急忙一刀柄给吉拉后脑勺砸了一下,吉拉当场晕厥,躺在舱板上又睡了过去。
索伦看了看锁芯,发现这几个锁芯都适配自己这一把钥匙,“看来海寇不相信自己会走动的金币会自己给自己开锁啊”
索伦给吉拉打开锁链后,把钥匙扔给了旁边的妇女示意她打开,女人打开了给自己的俩孩子开锁,孩子打开了就把钥匙递给另一位女生
整个船舱因为海寇在麦肯村的抢劫掳掠,妇孺全都带进船舱,也只带了妇孺。
索伦慢慢走出梯口即将走出去时,就看见了一个身穿板甲衣,手持大剑的大哥哥飞跃在海寇的包围中,突然他身子开始侧斜,接着以诡异的角度以自身为轴心,大剑为半径。
莱莫德直接半跪在地上,两只手一正一反的握着剑柄,从左平肩一直转到右上臂。
剑锋在高速转动中嘶吼着,剑刃在海寇间不断穿梭着。
几个海寇因为躲闪不及当场被砍杀,伤口触目惊心,如同野兽的撕裂。
后方的弩手趁海寇被队长冲击还未组成队形时,纷纷举弩,在莱莫德跃向半空之际,按动弩机。
数十发破甲矢伴随着撕裂空气时的呲啦声向海寇射去。
几个海寇即便穿着锁子甲却在四棱锥形的弩矢下纷纷被穿透,有些甚至击中身子和肩膀时,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样腾空而起,在空中后仰,翻转,最后如同一坨肉块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索伦如同落单的小狗一样躲在船梯口不敢再探头了,莫莉慢慢走了过来拍了拍索伦
“谁赢了?”
索伦急忙牵着莫莉的手走回船舱
“无论哪一方赢了咱估计也是生死难料,还是看有没有啥可以逃生的小船吧”
索伦忽然瞅见海寇身上的佩剑:那是一把泛着寒光的日耳曼战剑,护手略微向上弯曲,白杨木剑柄被刻下紧密的纹路。
在诺德人眼中一把佩剑好过一个贤惠的妻子。
在诺德人的家乡寒霜岛,锻造一把普通的佩剑代价远远高于十杆战矛或者几把实用的宽刃斧。
看来这个海寇不是海寇小头目,就是寒霜岛的某个不知名领主。
只不过现在主人早已魂升英灵殿了,这把剑自然就归于有缘人了。
索伦把剑带取了下来,拔出佩剑,“果真是把好剑!比镰刀用料扎实多了”索伦不由得赞叹起来。
随即在莫莉惊讶的眼神下,索伦毫不犹豫的连剑带海寇右腰部的剑带全递给了莫莉。
“这是你不嫌弃我的报酬,至少这把剑能给你防身,如果回去了这把剑卖了能换六百多第纳尔,够你安顿你的生活了”
莫莉接过剑,感激的看着索伦,却嘴唇多次抽搐又无话可说
此时的甲板上,又一轮恶斗悄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