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炼气五层巅峰”

秦川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孟执事，弟子方才习得一门新武技，一时控制不好力道，不慎损坏了试炼石，并非有意胡闹。弟子愿照价赔偿。”

“新武技？”孟常眼神一凝，上下打量着秦川，“我记得你之前主修的是宗门基础剑法和《引雷诀》残篇，何时又学了这等威力的掌法？而且，你的修为……”

他清晰地感觉到，秦川此刻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赫然是炼气五层巅峰！这与他印象中那个病弱的炼气三层弟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你突破到炼气五层了？”孟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才几天功夫？就算是大病初愈，也不可能进境如此神速！

秦川淡淡点头：“侥幸有所突破。这门掌法，也是弟子近日偶有所感，自行领悟的。”他自然不会暴露系统和《九转雷炎霸体诀》的秘密。

“自行领悟？”孟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不信，但秦川身上那精纯而凝实的雷火灵力波动，以及方才那一掌的威势，却又做不得假。他沉吟片刻，道：“你方才施展的是何掌法？再演示一遍与我看看。若真是良才，宗门不吝培养。若只是虚张声势，休怪我按门规处置！”

他这是起了爱才之心，也存了考较之意。

秦川心中了然。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需要一个平台，让宗门重新认识自己，而孟常，便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是，孟执事。”秦川深吸一口气，再次运转《雷炎三重浪》。

这一次，他更加专注，对力道的掌控也更为精妙。

“一重浪！”

“二重浪！”

“三重浪！”

三道掌影，一道快过一道，一道强过一道，雷火交织，气势磅礴，精准地轰击在另一块完好的试炼石上。这一次，他控制了力道，三掌过后，试炼石上留下了一个深达数寸，边缘琉璃化的掌印，却并未碎裂。

孟常的眼睛越睁越大，从最初的审视，到惊讶，再到难以掩饰的震撼！

他看得分明，秦川每一掌都蕴含着精纯的雷火之力，而且三掌之间衔接流畅，威力层叠爆发，绝非普通玄阶武技可比！更重要的是，秦川对这门掌法的理解和运用，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准，完全不像初学乍练！

“这……这真是你自行领悟的？”孟常的声音都有些干涩了，“如此年纪，如此修为，便能领悟这等精妙的雷火掌法……难道你先前，一直在藏拙？”

他想不出别的解释。一个前几日还是炼气三层的“病秧子”，短短数日便修为大进，还掌握了如此强大的武技，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秦川之前的平庸都是伪装！

秦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弟子只是不想辜负宗门的培养。”

孟常盯着秦川看了半晌，眼神复杂。他想起了秦川刚入门时那惊才绝艳的雷火双灵根，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好！好一个秦川！”孟常忽然抚掌赞叹，脸上的刻板化为一丝欣赏，“看来宗门之前都看走眼了！你这等天赋，不应埋没于外门！”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道：“一个月后的外门小比，你务必参加。若能取得前三，我亲自向内门长老举荐你！”

此言一出，周围的弟子顿时一片哗然，看向秦川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能得到孟执事的亲自举荐，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秦川心中也是一动，这倒是个意外之喜。他拱手道：“多谢孟执事提携，弟子定不负期望。”

孟常满意地点点头：“至于这试炼石……罢了，你潜心修炼，这点损耗宗门还承担得起。日后若有修炼上的疑难，可来寻我。”说完，他深深看了秦川一眼，转身离去，只是那背影，似乎比来时轻松了不少。

秦川目送孟常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甚至更好。

“内门小比……赵无极，李默，我们的距离，正在迅速拉近！”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以及《雷炎三重浪》带来的全新战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复仇的棋盘，已由他亲手布下第一枚关键的棋子。秦川目送孟常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甚至更好。“内门小比……赵无极，李默，我们的距离，正在迅速拉近！”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以及《雷炎三重浪》带来的全新战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复仇的棋盘，已由他亲手布下第一枚关键的棋子。

待孟常的身影消失在修炼场尽头，周围的死寂才被打破，瞬间化为一片鼎沸的议论声。

“天啊！秦川师兄……不，秦师兄竟然真的被孟执事看重了！”

“一掌击碎试炼石，炼气五层巅峰，还自创掌法……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秦川吗？”

“看来以前我们都小瞧他了，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不少弟子看向秦川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转为敬畏，甚至有几分讨好。几个之前对张狂阿谀奉承的弟子，此刻更是面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川神色淡然，对这些目光早已习惯。前世他曾站在更高的地方，也曾跌落尘埃，这点场面，动摇不了他的心境。他正准备离开，去寻一处安静之地，好好规划接下来的修炼。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高傲的声音响起：“秦川师弟，留步。”

秦川循声望去，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三名弟子走了过来。为首一人，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身着比普通外门弟子更为精致的青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柄鲨鱼皮鞘的长剑，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傲气。他行走间龙行虎步，气息沉稳，赫然是炼气六层的修为。

“是钱师兄！钱浩然师兄！”

“钱师兄可是我们外门排名前五的高手，据说这次小比，很有希望夺魁！”

“他怎么会主动找秦川？”

秦川目光微凝。钱浩然，他记得此人。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天赋不错，为人也颇为自负，据说与内门某些弟子有些关联，隐隐是赵无极在外门的一个小棋子，只是前世他与此人交集不多。

“钱师兄有何指教？”秦川不卑不亢地问道。

钱浩然走到秦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秦师弟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几日不见，竟已是炼气五层巅峰，还得了孟执事的青睐，可喜可贺。”

他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听不出多少真心实意的祝贺，反而带着几分审视和隐晦的压力。

“侥幸而已。”秦川淡淡回应。

“侥幸？”钱浩然轻笑一声，“能一掌击碎试炼石，可不是一句侥幸就能解释的。秦师弟，明人不说暗话，你的实力不错，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

他身后的两名跟班，也都是炼气五层的修为，此刻皆是一脸倨傲地看着秦川，仿佛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哦？”秦川眉毛一挑，“跟着钱师兄？不知钱师兄此言何意？”

钱浩然下巴微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很简单。外门之中，单打独斗是很难出头的。你若愿意加入我的‘青云会’，日后修炼资源、宗门任务，我都可以照拂你一二。待我进入内门，也能为你引荐一二。如何？”

他这番话，名为招揽，实则带着几分施舍的意味。在他看来，秦川虽然突然崛起，但根基尚浅，能得到他这个外门顶尖人物的招揽，已是莫大的荣幸。

秦川闻言，心中冷笑。这钱浩然，怕是把自己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想让他秦川屈居人下，为虎作伥？简直是痴人说梦！

“多谢钱师兄好意。”秦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只是秦某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恐怕要辜负钱师兄的美意了。”

钱浩然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没想到秦川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他眯起眼睛，语气也冷了几分：“秦师弟，你可想清楚了？外门水深，有时候，选对靠山，比自身努力更重要。有些人，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他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威胁之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秦川眼神骤然一寒，前世被背叛、被围剿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竟隐隐与钱浩然炼气六层的威压分庭抗礼！

“我秦川的靠山，只有我自己！”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至于得罪不起的人……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钱浩然瞳孔微缩，他清晰地感觉到秦川身上那股毫不退让的锐气，以及那丝毫不逊于炼气六层初期的灵力波动，心中暗惊：“好小子，果然有几分底气！看来孟执事没看错人。”

他深深地看了秦川一眼，忽然展颜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冷：“有骨气！很好。秦师弟，希望一个月后的外门小比上，你还能这么有骨气。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不再多言，带着两名跟班，转身离去。只是那背影，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周围的弟子们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看出来了，秦川和钱浩然之间，已然结下了梁子。一个是新晋黑马，一个是老牌强者，这下外门小比有好戏看了！

在人群的另一侧，演武场的边缘，一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少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容颜清丽，气质略显清冷，一双明眸宛若秋水，此刻正带着几分异样的光彩注视着秦川离去的背影。

“秦川……雷火双灵根，炼气五层巅峰，自创玄阶掌法，还敢当面顶撞钱浩然……有点意思。”少女嘴角微不可察地弯起一个弧度，低声自语。她名为苏月涵，同样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修为已达炼气六层，以一手精妙的《落月剑法》闻名，是这次外门小比夺魁的热门人选之一。她本对这些争斗不甚在意，但秦川今日的表现，却让她生出了几分兴趣。

秦川自然没有注意到苏月涵的目光，他此刻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钱浩然的出现，虽然在他的意料之外，却也让他更加明确了当前的形势。赵无极在外门必然有自己的势力，这钱浩然，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青云会么……”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想拉拢我？还是想试探我？不管如何，外门小比，便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