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解毒失败

从宇智波一族密室离开，宇智波零并没有去追杀宇智波鼬，也没有前往寻找宇智波带土。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还有一件更为紧要的事情要做。

那便是解决体内剧毒。

零在木叶村内已经转了三天，几乎翻遍了所有可能藏身之所，却始终未曾见到纲手的影子。

无论是火之国大宅，还是忍者医院，都没有那位传说中医疗忍者的踪迹。或许，她还未归村。

“果然，想指望那个游手好闲的赌鬼归村，是太天真了。”零苦笑道。

零看了看自己掌心，他清楚，再拖下去，这股毒素可能会彻底吞噬他的生命力。

他的双目缓缓闭上，清楚自己还有一个选择。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曾亲手交给零一瓶紫色解毒药剂，说那是目前唯一能解剧毒的方法。

但这剂药会压制查克拉的流动，一旦服下，自己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甚至在灭族之夜关键时刻，失去自保之力。

“查克拉……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零咬了咬牙，还无法下定决心。

但昨夜的战斗中，零无意间入侵了宇智波鼬的潜意识。现在，他终于可以尝试提取那一段记忆中的关键情报。

“也许……鼬的记忆里，会有线索。”

零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树，气息沉稳地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灵魂如沉入水中石子，缓缓沉入那片幽深精神世界。

记忆画面如碎裂镜面在他脑海里闪回：漆黑的夜，血色的月，少年鼬的瞳孔中倒映着火焰与尸体。每一幕都浸透着压抑与苦楚。

“这就是宇智波鼬的过去……”他低语，“悲伤、孤独、痛苦，还有……佐助。”

佐助是他唯一的光。止水是他唯一的友人。而这些光，一个个都破碎了。

但，这些并不足以成为他杀人的借口。

“你活得惨，不代表就能把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

“不是所有的悲剧，都能被称作正义。”

画面一转，一段关键的记忆浮现。那是他曾被追杀的夜晚。

那是他们袭击木叶村巡逻小队的那一夜。

那时的宇智波零还未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仅凭极限的火遁和幻术，与鼬和带土缠斗，从绝境中脱身。他记得那一战，四人小队只剩他一人逃生。

“那一战……他们太强了。”

而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幕后。

画面中，戴着面具的带土冷笑着挥出忍刀，那柄刀锋之上，泛着诡异青色微光。

“还有一人逃了。”鼬站在一旁，低声道。

“无所谓。”带土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刀上涂了强化后的山椒鱼毒。”

“山椒鱼之毒？”鼬似乎不动声色问道。“也许对对方没有任何作用。”

“这种毒，和查克拉有关。”带土将刀收起，语气带着自负，“中毒的人，只要动用查克拉，毒素就会沿着经络迅速蔓延，最多一天，必死无疑。”

“……原来如此。”宇智波零在潜意识中低语。

这，就是他中毒的来源。

而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带土对情报疏忽，居然在鼬一句轻描淡写的引导下，就把剧毒特性全盘托出。

怪不得后来波带土一直忌惮着宇智波鼬，两个人情商完全是不相匹配。

“带土不是愚蠢，而是太过自负。”宇智波零睁开双眼，“果然不配做一个忍者。”

“原来如此。”宇智波零喃喃自语，“那瓶解毒药剂……也是为了封锁查克拉，防止毒素蔓延。”

他终于明白老三代的用意。或许他误会老三代。也许他没有在解毒药剂中动手脚。

宇智波零抬起手，手掌之中出现一道卷轴。他轻轻一挥，卷轴展开，一瓶晶莹剔透的紫色药剂悬浮而出，瓶身仿佛流动着神秘能量，仿佛一线生机。

“如果是几天前的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但随即又收敛，“可现在……我不想再把希望交到任何人手里。”

零小心地将药剂重新封回卷轴，卷轴缓缓闭合。他转过身，脚步坚定地向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那里已经被入侵，按照从鼬的记忆中挖掘出的信息来看，那场潜入行动正是宇智波鼬和带土所为。如今鼬已被击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但忍者最重要的是谨慎。

零推门而入，进入实验室。卷轴展开，将药剂安置在中央试验台上，静静凝视。

“如果毒素连接的是查克拉……那我直接清除体内查克拉，是否就能解决？”他自语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是一个极端的想法。

查克拉，是忍者的根本。没有查克拉，就没有忍术、幻术，甚至连体术也很难使用。在火影的世界，没有查克拉，就意味着退出忍者大家庭。

“可就算知道了这个道理，又有谁敢这么做”

零忽然想起了同期的卡卡西。那个白发男人后来也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却往往只能使用几次神威就缺蓝，正是因为查克拉量太低。

“如果我封印了自己的查克拉，岂不是比卡卡西还不如？”他自嘲地一笑，眉眼间却没有半分退却。

除非有办法。

让自己暂时进入一种查克拉极低状态，从而迫使毒素停止蔓延。

“鞍马一族幻术可以让虚幻变成现实。”他眼神一凛。

“如果我用幻术操纵自身意识，让自己误以为查克拉已经接近枯竭，是不是也能骗过剧毒？”

说干就干。

他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指尖如流水般结印。

同时配合写轮眼。

“万花筒，开启。”

血色瞳孔绽放出诡异花纹，将幻术引向自身，一道道精神丝线绕过意识的每一个角落。

“自己……查克拉已经几近枯竭……比卡卡西还差……就像普通人……”

幻术作用下，意识扭曲，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那原本澎湃奔流的查克拉，如今仿佛被抽离，化作涓涓细流，缓缓地从经脉中褪去。

呼——

他长出一口气，冷汗湿透了额角。

“成功了吗？”

零低头感知，查克拉的确如自己所催眠般，下降至中忍水准。与此同时，一种异样的轻松从体内扩散开来。

“毒素……减缓了。”

他的目光一凛，猛然睁眼。左眼的瞳孔仍泛着血红，但神色凝重。

“这还不够。”他一咬牙，试图维持这种幻术状态，却发现随着时间推移，毒素并未完全消失。

“如果我恢复查克拉，毒素就再次蔓延。”他低声道，“可如果我一直保持低查克拉，那之后该怎么面对那些真正敌人？”

他尝试调整查克拉的量，寻找一个平衡点—。

既不影响战斗，又能抑制毒素扩散。但无论是中忍水准，还是更低一级，毒素都在顽强地挣扎、蔓延。

零甚至尝试施展幻术，催眠自己“并未中毒”。可身体反应却告诉他，作用不大。

“果然，幻术只能影响‘信念’，无法动摇客观事实。”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喘息。

“查克拉，理论可控，但毒素……无论你怎么藏，它都还在身体里。除非……我舍弃这具身体。”

零顿了一下，苦笑。

“开什么玩笑。”

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神忽然亮起。

“等等……如果我在战斗时提升查克拉，在非战斗状态下封闭查克拉，让身体大部分时间处于查克拉极低状态。”

“”这样或许能相对减缓毒素活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