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宇智波零VS宇智波鼬（下）

黄泉空间，仿佛是永无止境的深渊，天空一片血色，仿佛要滴落下来，压迫得人无法呼吸。

“原来所谓的月读空间，竟是你心灵写照。”一道声音冷冷在鼬的耳边响起，仿佛不属于人间，而是从死亡彼岸传来。

“你渴望死亡，甚至早已为它准备好了仪式，只不过……你舍不得放下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弟弟。”

“你之所以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他。”宇智波零眼神如死神般冷漠，“你背叛了家族，可是佐助也是家族一员。你斩断了亲情，却要以所谓的保护之名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你的爱，真是扭曲得可笑。”

宇智波眼角抽动了一下，零的话杀人诛心。

“你的爱，太畸形了。”

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默默低下头。他的眼中浮现出那个幼小背影，站在他身后的佐助，怔怔地望着他。

“我本想杀你。”宇智波零缓缓举起手，掌心的查克拉凝聚出一道暗红色忍刀，“可现在，我却不想了。也许杀了你，正好是给你一个解脱。”

“可惜啊，几天前你先动了手。”他的声音渐冷，“既然你选择与我为敌，就必须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

“放心。”宇智波零转身半侧，瞥了眼远方，“你的弟弟，与我无关。我不会杀他。”

在这黄泉幻境中，那一句“我不会杀他”，像是某种释放，又像是某种宣判。

宇智波鼬缓缓闭上双眼，胸腔里沉积多年的痛苦、愧疚、挣扎，如今终于找到了出口。

“是啊……”他心中缓缓自语，“也许，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宇智波的命运，真的像笼中鸟……”他缓缓抬头，血红的写轮眼里映出零的身影，“而我，就是那只不停挣扎的鸟。”

就在他彻底放弃抵抗的一刹那，他的精神世界中，一道亮光骤然划破黑暗。

“这是什么……？”

他看到了那面镜子，几日前，在家族地下密室中偶然获得的古老之物。那时他并未在意，如今却在他精神濒临崩溃的瞬间自动浮现。

镜面泛起光辉，似乎在主动驱散对方幻术的侵蚀。宇智波鼬猛地睁眼：“是八咫镜！”

就在光芒扩散开来的瞬间，幻术空间开始出现微妙的波动。

“还有……”他伸手一握，一股熟悉的力量从精神世界中被唤醒。

“十拳剑。”他低声喃喃，“我还拥有这把剑！”

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一把金光闪耀的虚幻之剑浮现在他掌中。那是一把拥有封印之力的神剑——传说中的三神器之一。

他重燃希望，眼中光芒骤现，猛地挥剑朝血色空间劈去！

“哼……”宇智波零皱眉，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居然还能反抗？居然是三神器……”

但幻术空间依旧没有动静，仿佛吞噬了一切。

“太弱了吗……还是……”宇智波鼬咬紧牙关，不停挥剑。

直到某一刻，一道极其细小的裂痕出现在血色天空之中。

“机会来了！”他眼中精光一闪。

裂痕的出现仿佛打开了一道阀门，他重新感受到查克拉在体内流动。身体的束缚感骤然消失，自由的气息涌遍四肢百骸！

没有片刻犹豫，宇智波鼬施展忍术，身形瞬间化作漫天乌鸦，朝着那道裂痕疾飞而出！

“别想逃！”宇智波零怒喝一声，双手结印，幻术空间迅速开始修复。

但就在裂痕闭合的最后一刹那，最后一根羽毛飞出。

宇智波鼬成功逃脱！

裂痕在迅速弥合，而就在最后一刻，乌鸦破空而出，宇智波鼬重返现实。

“哈……哈……”他气息紊乱，额头冷汗直流，眼中血泪不断滑落，“……九死一生。”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破笼的鸟！”

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身朝着木叶村的方向疾驰而去。此刻的他，查克拉几乎耗尽，精神接近极限，若再战，毫无胜算。

“他……比团藏还危险。”宇智波鼬冷静地分析着，“若不是我提前在密室中得到了那两件神器，今日……必死无疑。”

“零没有说谎……他真的有实力杀我。”

“可我还不能死。”他双目泛红，心中浮现出佐助的脸庞，“宇智波的命运……必须由我来掌控。”

身后风声一紧。

宇智波零，已然追来。

“真是个像小强一样难杀的家伙。”宇智波零一笑，“你永远不知道鼬什么时候，会从口袋里掏出什么。”

也许是从绝境中刚刚挣脱，宇智波鼬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了几分。

他如一缕黑影掠过夜色，很快抵达了木叶村的边缘。他纵身一跃，落在一根电线杆上，借着惯性在电线上疾驰，残影如流，消失在街巷交错的尽头。

宇智波零紧随其后，但一时间竟没能追上。

就在这时，前方响起一片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

“是宇智波鼬！快追！”

“不要让他逃了！”

“宇智波鼬，不要反抗！”

一队暗部忍者如潮水般包围而上，将宇智波鼬团团围住。

宇智波零却站在大树高处，没有急于出手。他目光凝视着那片混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片刻后，那被围困的宇智波鼬忽然化作一团乌鸦，倏然散去。

不过是一个影分身而已。

“……逃得倒是巧妙。”宇智波零眼神微眯。

借助暗部的围剿，宇智波鼬竟悄然遁走。

但宇智波零并未显露丝毫焦急。恰恰相反，他神色冷峻而笃定，轻声自语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逃不出木叶……我去你家，堵你。”

话音未落，他便身形一闪，向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之中，木叶的街道一片沉寂，尤其是宇智波家族所在街区，已几乎人去楼空。

连木叶村普通居民都明白，木叶与宇智波之间的关系已是风雨欲来、难以调和。

宇智波族人现在已经召回了大量上忍与中忍，层层布防，将家族领地围得密不透风。

然而，这些布防对于宇智波零而言形同虚设。他悄然穿梭在防线之间，没有一名宇智波护卫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多时，他便潜伏到了宇智波佐助宅邸之外。

然而，一连几个小时过去，屋内依旧毫无动静。宇智波鼬竟没有回家。

我的时间可比宇智波鼬宝贵，不能继续等了。

宇智波零凝视着佐助的房间，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刚才他通过侵入宇智波鼬的精神世界，获取到大量重要情报。其中，最重要的有两点：

一是宇智波鼬手中那两件神器——“八尺镜”与“十拳剑”，皆是从家族密室中所得。

二是，在鼬的潜意识深处，存在一个金色印记，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查克拉波动。

“既然你不回来，那我就亲自去一趟密室。”宇智波零自语，转身朝村外走去。

那里，是木叶南贺之川下游山上南贺神社。这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庙，历代族人秘密集会的所在。

神社表面平平无奇，根据鼬的情报所知，其本堂内部藏有秘密入口，在右侧最里处的第七块榻榻米之下，连接着宇智波一族最隐秘的地下密室。密室深处，存放着由六道仙人所刻之石碑，只有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甚至轮回眼才能逐层读取其中秘密。

这石碑的内容，早已被黑绝暗中篡改，成了扭曲命运的枷锁。而如今，这处古老场所再度迎来了闯入者。

宇智波零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神社。他在本堂中迅速巡视。眼前的一切看似陈旧普通，但他知道真正的秘密从来不会浮于表面。

“入口……就在这其中。”他闭上左眼，再睁开时，万花筒写轮眼已悄然转动。

视界在瞬间发生变化。整个神社内部的空间在他的眼中被扭曲成了查克拉的纹路——就在最里侧的一块榻榻米下，出现了一个明显不同的能量交汇点。那里，赫然刻着宇智波的家族徽章。

宇智波零蹲下身来，揭开榻榻米，下面是一块质地坚硬的石板。他伸手试图推动，却纹丝不动。

“果然……不是普通机关。”他低声一笑，目光沉凝。

随着万花筒写轮眼的查克拉灌入，石板竟开始缓缓虚化，像水面般泛起涟漪。

“只有开启万花筒，才有资格进入这里……难怪，哪怕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无果。”他低声道。

一道通往黑暗的阶梯缓缓出现。那是通往宇智波真正秘密的通路。

宇智波零缓缓踏入其中，仿佛正一步步走入命运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