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调局针对美乐流浪动物收容所的调查仍在继续。
余轲却迎来了自己入职后的首个假期。
早上九点。
三人在祢墩道空轨总站门口集合。
夜班结束后的调查官都会有两天的假期用于调整作息,而骆玉枝和浅井秋则是提前请了假。
吃喝玩乐三人组这个群名可不是随便起着玩的。
工作固然重要,余轲却也不会将自己的所有时间投入进去。
穿越之前整天996,穿越之后要还是996,那他不是白穿越了?
抛开调查官的身份,三人组都是25岁左右的年轻人,年纪最小的骆玉枝甚至只有23岁。
换作其他人这个年纪应该是刚出大学的萌新,连工作都还没怎么接触,她却已经是在邪教徒中杀个三进三出的猛人。
即便如此,该休闲娱乐的时候,他们也会全身心的放松。
事实上这很符合异调局的要求,就像之前说的,为防止调查官在持续不断的超自然事件中出现精神问题,异调局甚至会硬性要求调查官有自己的爱好和放松渠道。
不过今天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些特殊。
从走进总站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三人组就成了稀有动物一般的存在。
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三百!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
按照活动的宣传要求,他们必须得穿着COS服装前往现场。
余轲就不说了,刚完成超凡觉醒的身躯本就强壮,在武者劲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豪迈武勇。
走在左边的骆玉枝穿的虽然是女装,但属于专门改过的女侠套装,头发扎成小辫盘起,身后还背了把相当惹眼的黑铁重剑,同她看上去有些“娇弱”的身形产生鲜明对比。
至于右边的浅井秋,一身水墨法袍,搭配着他那张稍显忧郁的“小白脸”,几乎成了高功率的诱女装置,无差别的吸引周边八岁至八十岁的女性凑上前来围观。
最后实在顶不住,只能各自买了个口罩戴上,然后直奔空轨列车。
“喂,怎么会变成这样,等到了活动现场,我们不会被投影到那些屏幕上吧?”
浅井秋捂着额头缩在车厢角落,借助余轲去阻拦小姐姐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有些懊恼的看向骆玉枝说道,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绝不会答应你出来!”
他平常除了工作时间都是在家或是训练场里边待着,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别慌,活动现场都是跟咱们一样的人,也就是拍几张照片而已。”
撇嘴吹起额前的碎发,骆玉枝向来是不知道什么叫羞涩的,说话的间隙瞥了眼先前发视频的几个群,看到上边统一鲜红的“99+”,有些心虚的将目光转向车厢外。
“八珍鸭,红星斑,异兽烤肉套餐......”
余轲没有理会骆玉枝的小动作,只是一味的念叨天外楼最贵的招牌菜。
随着空轨的启动,窗外风景变幻。
余轲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广厦区各道的风景吸引过去。
因为唐坊区位于整个广厦区的中心,祢墩道想要去那儿得经过青浦和云庭两道。
青浦道跟祢墩道一样毗邻荒原,不同的是前者拥有最大的森林公园,在整个新京都都是排得上号的旅游胜地,途经高架桥时放眼望出去,无边无际的茂密林海蔓延向远方。
据说森林公园只占这片林海的五分之一区域,过了安全线就是荒野无人区,各类变异动植物的天堂,以至于每年都有不信邪的探险家深入其中。
有从此销声匿迹的倒霉蛋,也有在森林公园深处捡到奇珍异宝,一夜暴富的幸运儿。
反观云庭道则是截然不同的风景,耸立的商厦以及外形设计精巧的大学城聚集于此,天空中游荡着巨型浮空艇,全天候不间断的播放各种商业广告,街道上则是随处可见各种智能机械,商业和学术氛围交织形成独特的气质。
当然,这里集中的只是广厦区的商业集团和学校。
新京都真正顶尖的财阀世家和最高学府都在它的心脏区域——世纪中心!
只不过余轲真正喜欢的还要属广厦区的明珠,唐坊。
作为在新京都宜居城区排行榜中常年位于前列的存在。
唐坊给人的感觉是足以令任何人沉醉的典雅与舒适。
这里的建筑物几乎全部采用了古建筑的设计风格,檐牙飞角随处可见,绿瓦朱墙更是标配,第一次进入这片城区的只会觉得自己进入了某个古代盛世的主城。
可若是真正走进其中就会发现处处都是现代科技的结晶,只不过通过包括全息投影,智能迷彩之类的方式巧妙的进行了伪装而已,只为尽可能提高生活在此处的居民生活水平。
但凡是生活在广厦区的民众,就没有不想搬进唐坊道的。
余轲当然也不例外,他现阶段的目标之一就是赚到五百万,然后搬进唐坊道。
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空轨列车终于抵达活动所在的广场。
骆玉枝没骗人,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广场的确实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
问题是在三人组迈出车门后,余轲却感受到了比之前在祢墩道站台更为炽热的目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们已经处于团团包围之中!
......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身心俱疲的余轲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进屋子,抬脚关门。
靠着完美契合武侠题材的COS,骆玉枝成功拿到了活动的冠军,获得梦寐以求的橙装,可这付出的代价着实让他和浅井秋有些吃不消。
所幸天外楼的美食确实好吃,骆玉枝也实现了她的承诺,将菜单塞进两人手里随便点,最后硬是吃出了五位数的价格。
脱掉衣服往床上一躺,余轲连洗漱都懒得去,直接就要关灯睡觉。
可就在他快要合眼的时候。
客厅里的电视突然开启,娱乐节目的笑声不绝于耳。
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
余轲猛地坐起身望向客厅。
只见一个身穿轻薄纱衣作古装打扮的女人坐在沙发左侧,转头望向自己。
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满是哀婉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