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一个星期，新一周的研究项目将会正式告一段落。目前还未接受采访的对象仅剩两位了，这回我们脑袋里的智慧终于化解了为难别人的问题。只是有一个问题是长期被大家忽略，这些秘密都藏在沈所长的谈话里。那是他看不见的爱，对于我们来说更像是人与人之间更大的关怀。有时候哪怕老天爷亲眼看着我们行动，也会近一步地接近失败。一旦距离成功更近一点，被第三者理解和信任的机率也会更大程度上增加对应幅度。趁我还年轻着，应该相信人们说的话有它们自身的道理。我在走廊碰见韩先生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件事会在什么情况下继续发生。

“您好，请问您是陈医生嘛？”

“对，我是陈京京。”

因为放在包裹里面的凉糕会迅速地腐败，所以他会主动向我发出请求。今天采访单对象有两位，韩先生听说了我会直接赠送礼物的行径，闻讯从独立的病房内赶过来。

“打扰了，我想接受贵单位的采访，可以通融一下吗？”

“当然，等待我结束上一次的采访。”

在大家心里，这个消息的传递是我们比韩先生感到愉快的最佳理由。不管老天爷如何分配磨难，站在胜利的角度上，自信的人肯定会更快地走向成功的彼岸。但是这一次我却认为，让徐医生担当重任比较合适。

“京京，确定给我这个弥补的机会吗？”

“嗯，当然。”

七天之后，一场风波会在下一次的部门会议中得到痛快的平息。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在年底前离职，徐医生是拯救危机的英雄，同样是这个部门的骄傲。鉴定真假是检验真理的必经之路，沈所长不能因为一次看不见的失误痛失爱徒。等待冷静期结束，徐医生的能力依然是强劲的对手。原本大家都以为是他替林如果背上了黑锅，正确的结局反而是人家自愿接受的过程。

“陈医生，请你放心，下周的会议我尽量不参与。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但属于我的还会回来，我依然乐意给单位的同事效劳。为你们折腰，做这份事业的同事都是伟大的存在。”

“徐正汇，原来你只是单位里的司机，如今的你改头换面了。我会期待你早日回归，聘书在沈所长的办公桌上，我看见了。其实你的下一个岗位是卫……”

一阵刺耳的噪声传来了，耳朵内部也传来一股刺痛的感觉。正不巧李翔站在靠近声源的走廊，林如果正路过此地，我和她一起扭过头察看情况的一瞬间内，血液从那对白净的耳廓里流出了。林如果着急地哭了，疾步朝那个男子汉跑去的时刻，我和徐医生不约而同地跑向实验室寻找补救的工具。

“陈医生，药箱放在哪处了？”

“在实验室的工作台，进去就看到了。徐医生，酒精棉又在哪里？”

真希望他能比我快一步找到药箱，酒精棉不是什么容易找的工具，正因为它是危险物品，我需要提前准备完毕，再次适量择取才对。不过就算放松警惕，都没办法第一时间治疗伤处，我们不断提醒自己。预防胜于治疗。这是第一天进入实习医院的时候，沈所长对我坦白的一句话。这句话有多么重要无需言语形容，至少能够说明在场的同事都十分关心李医生的伤情。对面楼梯间传来男人的谩骂声。

“你们疯了嘛，怎么会在对面楼响起来。你们这才是报复行为，单位里的电费每次都交天价，这样还满足不了你，负全责！”

对面楼里的一位新同事被开除了，这不代表徐医生的回归就会是全然的好事。继续这么思考下去，误会是越闹越大了。正常情况下，那位同事需要赔偿给李翔。这是他们第一回的失误，也会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啊，李翔。你的耳朵没事吧？”

“是谁！”

他竟然真的听不见一丝声响，摘下眼镜，或者说连视力都逐渐变得模糊。阵阵疼痛从耳廓的柔软部分传递而来，除了林如果一个人还能缓过劲来，其他的同事都因过重的噪声纷纷跑下楼去。

“大家都冷静点！”

上次听见隔壁楼里的研究生议论，像这一类失误往往通过人为因素传播，一旦它被外界的人们听闻，影响力又是不可预估的代价。所谓的医患关系，今天也再一次崭露头角。李翔分明是很清楚地，医患矛盾的产生主要来源于医药费。此时此刻，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或者李医生早有心理准备，做一行懂一行是老谋深算的表现，然而这一次老天没有给我们原谅别人的机会。那么肇事的人群又会是怎样一类的感受？

“算了，我打赌，他们会感到万分地抱歉。看似原谅了他们，但在他们心底永远也原谅不了自己。我可以体会到你们现在的关心，但是老天爷想过要考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