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长发撩到肩后，露出白皙的脖颈。月光下，这一幕让谢彦玉的呼吸微微一滞。他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颈间轻轻蹭着，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
沈桃桃被他弄得有些痒，想要躲开：“别闹了...痒。”
“不够。”谢彦玉的声音变得低沉，大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逃开。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颤栗。
突然，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沈桃桃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你疯了，这可是在墙头上！”
“有我在，怕什么？”谢彦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会保护好你的。”
“万一摔下去了呢？”沈桃桃瞪着他，“到时候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谢彦玉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小野猫，张牙舞爪的。”
他凑近她，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几乎要贴上：“桃桃，亲我。”
沈桃桃的心跳加快了，犹豫片刻，倾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谢彦玉无奈地看着她：“不是这里。”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眼中带着几分期待。沈桃桃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凑上前，轻轻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是蝴蝶点水。但谢彦玉却不满足于此，他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一阵夜风掠过，沈桃桃打了个寒颤，耳根悄然泛红。她拉开他的手，脸颊微烫：“彦玉...”
“为何不愿意亲我？”谢彦玉眸色渐深，语气里带着一点醋意。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从前你对正风可不是这样，他躲你都躲不开。”
听到这话，沈桃桃愣了一下。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真的带着几分醋意，不由得觉得好笑：“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在吃醋吧？”
那时逗正风，不过是为了引起某人注意罢了。居然吃自己的飞醋？
谢彦玉没说话，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面具。那是他曾经扮演正风时戴过的面具，此刻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显得格外神秘。
他动作轻缓地戴上面具，刻意压低声音：“现在我是正风，亲我好不好？”
他俯身，唇瓣轻轻擦过她的唇角。隔着面具，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眼中满溢的期待。
沈桃桃心头一颤。这个平日里沉稳内敛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头一回遇到这么能吃飞醋的人。”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指尖触到面具冰凉的边缘。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她再次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不够。”他搂紧她的腰，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的手掌滚烫，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再亲亲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却又暗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样的反差让沈桃桃心跳如鼓，脸颊发烫，只能红着脸点头。
可她刚碰上他的唇，他就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带着几分急切，却又极尽温柔。夜风拂过，却驱不散两人之间升腾的温度。
“彦玉...”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的吻纠缠得更深。他的气息将她包围，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才轻声道：“我想下去了...”
谢彦玉这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并不如表面那般从容。
沈桃桃埋在他怀里平复心跳，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说：“夜深了，送我回去吧。”
“别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隐忍，“再等一下。”
沈桃桃瞬间明白了什么，不敢再乱动。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这让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提醒着夜已深沉。院子里的花影在月光下摇曳，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等他平静下来，才抱着她轻轻跃下院墙。他的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
走向堂屋的路上，沈桃桃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问：“啥时候再来找我玩？”
“很快。”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下个月，我就来向岳母提亲。”
沈桃桃心头一暖，抬头看他：“你想好了？”
“想好了。”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能娶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娶我之后，今生今世都得是我，不许纳妾，你可想清楚了？”她直视着他的双眼，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这个问题在她心里盘旋许久，终于在这个月色正好的夜晚说出口。
谢彦玉眸光温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辈子，只你一人足矣。”他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沈桃桃微微侧身避开，咬了咬唇：“光是嘴上说说可不行。”她抬眼看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嫁给你后，还要继续打理铺子和调坊，你不许阻拦。”
说这话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廊柱上的纹路。高门大户的规矩她见得多了，那些深闺中的女子，终日被礼教束缚，连出门都要小心翼翼。她不愿意放弃自己打拼出来的一切，即便是嫁入侯府，也要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
“怎么，”谢彦玉轻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把你关在府里？”
沈桃桃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却透着几分倔强。
“傻丫头，”谢彦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喜欢的事，我怎会阻拦？”
“当真？”沈桃桃仰头看他，眼中带着试探，“你真的不介意我抛头露面？”
“让我瞧瞧，”谢彦玉故作严肃，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中，“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古怪想法？”
沈桃桃被他弄得发丝凌乱，连忙拍开他的手：“别闹。”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偷瞄他的表情，见他眼中尽是宠溺，心里不由得暖暖的。
夜风拂过，带来几许花香。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好，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沈桃桃深吸一口气，又道：“还有，我要继续教娘亲认字。”
“这有何不可？”谢彦玉轻声道，“岳母识字后，管账也方便。”
沈桃桃眼睛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原以为这事还要费些口舌，没想到他这般爽快就答应了。
“自然是真的。”谢彦玉看着她明亮的眼眸，心中一动，“不过...”
“不过什么？”沈桃桃警惕地看着他。
谢彦玉俯身靠近，压低声音：“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