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潼关烽火

潼关城墙的垛口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白光，我拄着玄铁短刃眺望关外，二十万袁军的营帐如蚁群般密密麻麻铺开，绵延数十里的旌旗遮蔽了天际。袁绍的“清君侧”大旗猎猎作响，与袁术的绣龙战旗交相辉映，却掩盖不住联军粮草营中升起的袅袅炊烟——那正是致命的破绽。

“报！袁军每日消耗粮草百车，皆屯于渭水南岸！”影卫单膝跪地呈上密函，羊皮纸上用朱砂标注着粮草营的详细方位。我展开潼关地形图，指尖划过渭水蜿蜒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两袁自恃兵多，竟将命脉暴露在逆风处。

当夜，我召来吕布与阿青，在沙盘上布下火攻之计。“奉先，你率五千铁骑假意劫营，诱敌东追。”我将火把重重砸在地图东侧，“阿青带领影卫潜入渭水南岸，待袁军主力离开，便点燃粮草！”铜灯将三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恍若三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三日后黄昏，晚霞将潼关染成血色。吕布的赤兔马嘶鸣着冲出战壕，方天画戟挑飞袁军瞭望哨，五千铁骑如黑色洪流般直扑袁绍主营。“放箭！”袁军的梆子声划破长空，然而箭雨尚未落下，吕布已率军诈败，向东方逃窜。袁绍果然中计，亲率十万大军穷追不舍。

与此同时，阿青率领的影卫化作流民混入粮草营。子时三刻，西风骤起，数十处粮仓突然爆起冲天火光。“救火！救火！”袁军的呼喊声被烈焰吞噬，火借风势，瞬间将连绵的营帐烧成一片火海。我站在潼关城头，看着南岸化作人间炼狱，转身对传令兵道：“全军出击，斩草除根！”

五万禁卫军如潮水般冲下关隘，玄甲映着火光宛如死神降临。袁绍望着后方冲天的火光，脸上血色尽失，慌忙下令撤军。混乱中，袁术的亲兵拼死护主南逃，却被吕布截住退路，方天画戟寒光一闪，袁术的绣龙披风飘落尘埃。

黎明时分，渭水河畔尸骸枕藉。我踏着还未冷却的灰烬，捡起半截烧焦的“袁”字军旗。远处，败逃的袁军如丧家之犬，而潼关城头的北斗黑旗依旧猎猎飘扬。阿青递来捷报，我却望着西方阴沉的天空——曹操与刘备尚未出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