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皇！

腊月三十，皇城。

林宇站在太和殿前，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也是他登基以来的第十个除夕。宫灯将汉白玉广场照得如同白昼，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霾。

“陛下，子时将至。“德公公捧着貂皮大氅，小心翼翼地说。

林宇没有接，只是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在“阴阳瞳“的视野中，这片雪花的棱角处泛着极淡的绿色——九幽的妖气已经渗透到天地灵气中，连雪都无法幸免。

“传旨，取消今晚的宫宴。“

德公公欲言又止，最终躬身退下。自从青州归来，陛下就变得越发沉默，常常整夜站在观星台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林宇缓步走向太庙。沿途的侍卫跪地行礼，却无人敢抬头直视——据说陛下的眼睛能看穿人心，左眼翡翠，右眼金黄，妖异非常。

太庙地宫中央，九尊青铜鼎静静悬浮。其中八尊是新铸的，唯有冀州鼎是原件，鼎身上的蟒纹已经褪色大半。

“系统，查看进度。“

【九幽复苏度：89%】

【预计完全苏醒时间：12时辰内】

林宇摩挲着腰间的翡翠扳指。自从昆仑墟一战后，九幽似乎沉寂了，但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个狡猾的妖魔，一定在酝酿最后的反扑。

“陛下。“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宇转身，看到墨千秋捧着个玉盒站在那里。老道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眼窝深陷，像是许久未眠。

“东西准备好了？“

墨千秋点头，打开玉盒。里面是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按陛下吩咐，以玲珑心脏为炉，龙气为引，佐以九十九种灵药...“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服下此丹，轻则修为尽废，重则...“

“朕知道。“林宇接过丹药，“其他人安排好了吗？“

“赵景已带皇室宗亲秘密离京，徐天霸率军封锁了九处龙脉节点。“墨千秋顿了顿，“只是老臣不明白，为何非要选在除夕...“

“因为今晚天地灵气最乱。“林宇望向地宫顶部，“也是封印最薄弱的时候。“

他取出翡翠扳指，放入冀州鼎的凹槽中。鼎身顿时亮起刺目金光，鼎口浮现出八道虚影——正是其他八鼎的位置！

“开始了。“

随着林宇的话音，整个皇城突然震动！太庙的瓦片簌簌落下，地宫墙壁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八道金光从鼎中射出，穿透地层，直冲云霄！

“陛下！“墨千秋惊呼，“这是...“

“逆向召唤。“林宇的衣袍无风自动，“既然九幽想集齐九鼎，朕就成全它！“

八道金光在空中交织，逐渐形成一尊巨鼎虚影。与此同时，地面裂开无数缝隙，翡翠色的雾气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九头巨蟒的模样！

“赵明宇！“九幽的声音响彻天地，“你终于想通了？“

林宇不答，只是纵身跃上鼎耳。他的身体开始发光，眉心金纹裂开，露出第三只眼——纯粹由龙气凝聚的“天眼“！

“你以为集齐九鼎就能消灭本座？“九幽狂笑，“愚蠢！九鼎本就是本座的一部分！“

巨蟒扑下，九张血盆大口同时咬向林宇！千钧一发之际，九尊青铜鼎突然飞起，分别撞向一个蛇头！

“铛——“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九鼎与蛇头同时粉碎！但下一刻，那些碎片竟重新组合，变成九条稍小的黑蟒！

“没用的！“九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本座乃不灭之体，你...“

林宇突然笑了：“谁说朕要消灭你？“

他取出那枚血色丹药，一口吞下！丹药入腹的刹那，他的七窍同时喷出金色火焰，整个人化作人形火炬！

“你...你疯了？！“九幽终于慌了，“燃烧魂魄？你想同归于尽？！“

“不。“林宇的声音变得空灵，“是要你...成为朕的一部分！“

金色火焰暴涨，将九条黑蟒全部包裹！九幽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寸寸崩解，最终化作九道黑气，被强行吸入林宇体内！

“不！这不可能！“九幽的尖叫渐渐微弱，“你怎么能...融合本座...“

“因为朕是人皇。“林宇的双眼金光大盛，“而你，不过是一缕恶念罢了。“

整个皇城被金光笼罩。所有人体内的阴邪之气都被净化，连天空飘落的雪花都恢复了洁白。

当光芒散去时，太庙前只剩下墨千秋一人。九鼎、巨蟒、包括林宇，全都消失无踪。

“陛下...？“老道颤抖着呼唤。

没有回应。只有一枚翡翠扳指静静躺在雪地上，里面不再是黑蟒，而是一条小小的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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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北境某小镇。

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走进茶馆，要了壶最便宜的粗茶。他面容普通，唯独眼睛格外明亮——左眼翡翠，右眼金黄。

“听说了吗？“邻桌的商人压低声音，“京城出了件奇事！太庙前的雪地上长出了棵金枝玉叶的树，据说每片叶子都刻着字...“

“什么字？“

“好像是...人皇纪什么的...“

书生微微一笑，放下茶钱离去。门外春光正好，照在他腰间悬挂的玉佩上——那是枚九龙环抱的翡翠，内里金光流转。

【最终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人皇权限已解锁】

【新任务：书写《人皇纪》，传道九州】

春风拂过，书生的衣袂翻飞，隐约可见后背浮现出淡淡的鼎纹。九鼎归一，人皇永驻。而这，只是另一个开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