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醉魔谷待了一个多月。
我天天都吃回锅肉,因为这里没有食材,而我的系统空间里只有回锅肉的食材。
当然系统空间里还有吃不完的敖李敖巧克力饼干和了是薯片。
我总不可能拿敖李敖巧克力饼干或者了是薯片炒菜吧?
敖李敖炒回锅肉?
了是炒回锅肉?
或者敖李敖炒了是?
要不试试敖李敖炒敖李敖或者了是炒了是…………
有时候吃腻了我就换种方式做回锅肉。
只能说回锅肉怎么做都好吃,但好吃也会吃腻。
更不要说我每一顿都吃回锅肉,甚至还没有搭配米饭。
他们说,万千剑宫有专门的食堂,但是我找不到。
不要说找到食堂,连下醉魔谷的路我都不知道。
我上来的时候是御剑飞行上来的,只不过是云醺卿带着我上来的。
下去说不定也要御剑飞行,但我不会。
我想到了大师兄墨飞,我想要他带我下山去万千剑宫的食堂去看看。
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
“我不在。”我后面突然传来墨飞的声音。
我看看我的后面,墨飞出现了。
“他会读心术?”我在心里想着。
“不会。”墨飞说道。
“?那你说不会,你就是会读心术。”我为了测试墨飞,又在心里想着,并且特意没有说出来。
“我从你的眼神和表情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墨飞解释道。
他会读心术的话,那岂不是知道我有系统?
“我不知道。”墨飞又说道。
“你就是会读心术吧。”我问道。
墨飞只是笑笑不说话。
系统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个秘密,那后果可能有点严重。
我又看了一眼墨飞,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他是不是真的会读心术,还是单纯想耍一耍我。
“我真不知道,我真不会读心术。”墨飞无辜地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墨飞摇摇头,“我哪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
说完墨飞还笑了笑,怎么那么邪恶啊。
怎么感觉他要夺舍我,抢我系统一样。
“我想下山去食堂吃饭,你有办法吗?”我问墨飞。
“有啊,你走下去啊。”
“要走多久。”
“不久,两天两夜吧。”
“那有更快的办法吗?”
“有啊,御剑飞行,两小时。”
“我不会。”
“我会。”
“所以你能教我吗?我想去食堂吃吃饭。”
“不能,浪费我时间。”
“那我怎么去食堂。”
“别去。”
“我总不能让你每一次都御剑飞行接送我去食堂吧。”
“可以,一次一碗回锅肉。”
……………………
我没有一开始就说让墨飞御剑飞行接送我去食堂,而是先说让他教我御剑飞行然后我自己去食堂。
先说个难的他拒绝了,再来个简单的他就容易答应了。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墨飞御剑飞行带我去了食堂。
这食堂跟我高中食堂长得没啥不一样,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推开食堂厚重的玻璃门,迎面而来的是混杂着饭菜香气与蒸汽的温热空气。整个食堂呈长方形格局,左侧是打餐区,一字排开的窗口后,身着白色工作服的阿姨们手持大勺严阵以待。每个窗口上方都挂着“LED显示屏”?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好吧,仙法都存在,显示屏随随便便一个小法术就能做到…………”
LED显示屏滚动播放着当日菜品,从糖醋排骨、酸辣土豆丝这类家常菜,到“黑暗料理”青椒炒月饼都赫然在列。
和我记忆中的学校食堂一模一样。
打餐区尽头连接着餐具回收处,残羹剩饭倾倒口与摆放整齐的塑料餐盘架泾渭分明。穿过打餐区,中间区域是密集的四人餐桌,深棕色仿木纹的桌面泛着常年使用的光泽,部分桌面上还粘着星星点点的饭粒或干涸的汤汁痕迹。靠墙处设有一排高脚凳吧台桌,窗边点缀着几盆蔫头耷脑的绿萝,给略显沉闷的空间添了一丝生机。
甚至里面吃的东西都大差不差。
一些奇葩的黑暗料理也是一模一样。
西瓜炒肉:西瓜的甜味与肉的咸味混合,红白相间的卖相虽还不错,但味道让不少人觉得奇特。
草莓炒芹菜:红配绿的视觉冲击,草莓的酸甜与芹菜的清爽本应是美好的组合,但实际搭配在一起,味道却差强人意。
哈密瓜炒苦瓜:一个清甜,一个极苦,两种味道强烈碰撞,让人难以接受。
拉面披萨:把拉面放在披萨上,再加上培根、芝士、鸡肉等配料,口感奇怪,混搭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青椒泡面鸡蛋饼:将泡面油煎后加入鸡蛋、青椒等做成饼,吃起来不知道是生吃还是熟吃,口感别扭。
泡椒芒果:泡椒的酸辣与芒果的鲜甜混合,对于习惯了芒果原味的人来说,是一种奇特的味觉挑战。
大蘑菇炒小蘑菇:被调侃为“大海龟驼小海龟”,造型奇特,味道也没有特别之处,让人感觉有些“蓝瘦香菇”。
炸鱿鱼披萨:用炸鱿鱼代替披萨饼皮,再加入蔬菜和调味料,吃起来口感怪异。
……………………
甚至连食堂大姨打饭手抖都没有什么差别?
窗口前,打饭阿姨佝偻着背,蓝白格子围裙上沾着几点油星。她左手攥着餐盘,右手抄起长柄大勺,探进油光发亮的菜盆里。满满一勺糖醋排骨刚举起来,手腕突然开始不规则地颤抖,肉块裹着酱汁在勺面晃荡,像坐过山车般左摇右摆。
她手肘猛地一抖,两块排骨“啪嗒“掉回盆里,溅起的酱汁在围裙上晕开深色痕迹。剩下的几块在勺边摇摇欲坠,她努力稳住手臂往前递,可当餐盘接住的瞬间,又有半块肉顺着勺沿滑落,在窗口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
打青菜时更夸张,菜叶吸饱了汤汁沉甸甸的,她的手却抖得像筛子,青绿的菜叶还没送到盘里,就被抖得七零八落,最后只落下稀稀拉拉几根,漂浮在浅褐色的汤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