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屈原自喻系统所蕴藉的人格心理特征

王逸《楚辞章句·离骚经序》曰:“《离骚》之文,依《诗》取义,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1]对于屈原辞赋广义的比兴特征,虽然古今学人多有述及,但所谓“引类譬喻”未免挂一漏万,对于屈原辞赋具体的自喻及其蕴含的人格心理特征,至今却鲜有专论。

屈原在其作品中,以美人、香草、善鸟、玉珮、孤子、蛾眉、嘉树等原始意象自喻,展现高洁、真善美、愤世嫉俗的人格,以“我”为中心,或明忠耿之志,或抒忧虑之情,或扬真性之美,或颂至洁之性,或讽昏庸之世,或崇正直之道,或诉孤介之哀,或示修身之心,丰富的蕴意,且具有系统性、完整性、独特性,也为屈原的人格心理及其作品特征之探讨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人格心理有优有劣,能表现人的品格、品质的高低,也能由此透视人的价值观、人生观、历史观。屈原自喻的人格心理具有高尚性、唯美性。屈原的自喻体系主要集中在《离骚》《九章》等自传体的诗篇中,用“隐喻”“象征”“比兴”等艺术手法与心理意念相融合,并赋予深邃的思想意义。每一个自喻典例,从不同的角度体现他的人格精神和心理情感。概而言之,屈原自喻的内容及其人格心理特征大致可分为四大类。

一 爱国——“国富强而法立兮,属贞臣而日娭”

屈原的爱国思想,以“忠”为核心,既体现在他的作品中,又体现在他的实践中。浓烈的爱国情感是屈原人格的精髓,以《国殇》颂扬为国捐躯的将士,以《哀郢》忧国之兴亡。虽遭逐放,仍不离故国,“虽九死其犹未悔”。

1.以“鸟”自喻,眷恋故都。《九章·抽思》:“有鸟自南兮,来集汉北。”王逸注曰:“屈原自喻生楚国也。”[2]朱熹《楚辞集注》亦云:“鸟,盖自喻。屈原生于夔峡,而仕于鄢郢,是自南而集于汉北也。”[3]梅桐生《楚辞今译》释:“鸟,屈原自喻。”[4]南,指楚都郢,居汉北之南;汉北,屈原流放之地。屈原自喻为善鸟,虽飞离故都,也就是说虽然遭受流放,仍眷顾楚国。春秋战国时的思想家子思曰:“君子犹鸟也,疑之则举矣。色斯举矣,翔而后集。故古人以自喻。”[5]自古传言,鸟不管飞多远,总要飞回故林和旧巢;狐狸将死之时,头总是朝着出生的山冈。所以屈原在《九章·哀郢》中又说:“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表露了屈原至死仍忠贞爱国的心理特征。

2.以“贞臣”自喻,寄于国是。《九章·惜往日》:“国富强而法立兮,属贞臣而日娭。”朱嘉《楚辞集注》注释:“贞臣,正固之臣,原自谓也。”[6]汪瑗《楚辞集解》亦曰:“贞臣,廉洁正直之臣,原自谓也。”[7]汤炳正认为“贞臣”乃“屈子之自称”[8]。屈原在该篇中三言“贞臣”,认为国家的富强以及建立法度,需要忠贞之臣的作为。屈原心系“美政”,力图强国,甘当贞洁之臣而效力国是,体现了诗人忠于楚国的情结。《惜往日》:“何贞臣之无罪兮,被离谤而见尤”“独鄣壅而蔽隐兮,使贞臣为无由”,再两言“贞臣”,均为屈原自喻。屈原浓烈的报国心理,却遭诽谤和指责,致使忠贞之臣报国竟无路可行。

3.以“草木”自喻,忧患宗国。《离骚》:“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清代贺贻孙《骚筏》曰:“以草木自喻,以美人指怀王。盖自伤未既,忽伤美人,谓吾老君亦将老矣。”[9]此处的“美人”虽表面指楚怀王,实指代楚国。屈原目睹宗国与自己的处境,自视为即将零落之草木,恐国将“迟暮”与衰败,凸现忧患宗国情感。“恐”字充分表达了屈原对宗国的危机感,特别是为祖国的前途而焦虑,为祖国的命运而担忧的急迫心理。

4.以“美人”自喻,惦记楚国。《九歌·河伯》:“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王逸曰:“子,谓河伯也。言屈原与河伯别,子宜东行,还于九河之居,我亦欲归也。……美人,屈原自谓也。愿河伯送己南至江之涯,归楚国也。”[10]此“美人”是屈原对高尚人格者的泛称,是对爱国者的赞美。屈原假借河伯送己返回楚都以寄托自己振兴楚国的愿望,实则表现了对宗国的无限思念与忧虑。是崇高的美,纯洁的美。

二 立德——“苏世独立”“秉德无私”

屈原的德,重在“忠洁”“耿介”。他坚持推行“美政”的政治理想,殚精竭虑,矢志不渝,“伏清白以死直兮”“唯昭质其犹未亏”,是屈原高尚人格心理的袒露。

1.以“橘”自喻,保守志节。《九章·橘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王逸注曰:“屈原自喻才德如橘树,亦异于众也。”[11]王逸注《橘颂》“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曰:“屈原自比志节如橘,亦不可移徙。”[12]《晏子春秋·内篇杂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13]屈原以橘树“独立不迁”“深固难徙”的美异品格,因物寄情,托物言志,象征自己“苏世独立”“横而不流”“秉德无私”“淑离不淫”的人格心理,以橘之特性,表述坚贞爱国的深厚情感和至死不离开宗国的献身精神。是诗人高风峻节的心理描述,是诗人自我形象的真实写照,也是诗人人生价值的审美心理的暴露。陈子展《楚辞直解·〈橘颂〉解》:“此篇前半说橘,把橘人格化,颂橘即以自比。后半说人,把人物性化,自颂即以比橘。”[14]周秉高《楚辞解析·橘颂》:“《橘颂》……颂的是橘树,实际是抒写自己的情操品德。”[15]此言甚确。陈怡良《屈骚审美与修辞》说:“诗人以橘托物起兴,借喻自己的人格,‘独立不迁’就是屈原人格美的核心。”[16]此言亦一语中的。

2.以“菊”自喻,忠洁孤介。《离骚》:“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罗文玲论曰:“‘菊’是独在秋天百卉凋零之后才盛开的,‘夕餐秋菊之落英’即是暗示作者的高洁与孤介。”[17]屈原朝饮木兰坠露,夕餐秋菊落英,饮食芳洁,洁身自好,自强不息,树立完美品性。殷光熹《楚辞论丛》论曰:“饮露餐英是比喻陶冶情操,从早到晚无时不在坚持修练自己的品德。春兰、秋菊,象征高洁。”[18]

3.以“琼”自喻,高洁如玉。《离骚》:“何琼佩之偃赛兮,众薆然而蔽之。”朱熹《楚辞集注》释曰:“言我所佩琼玉德美之盛,盖以自况也。”[19]吴广平《白话楚辞》释《离骚》“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说:“兹佩,此佩,指上文所写的玉佩,喻自己的品德。”所谓“上文”,是指“何琼佩之偃蹇兮,众薆然而蔽之”。吴广平释“琼佩”时又说:“琼佩,玉佩,比喻美德。”[20]琼,本是一种美玉。屈原以玉佩象征自己的品德洁白美丽,光洁如玉。是屈原“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理表白。王逸《楚辞章句》故释《离骚》“纫秋兰以为佩”曰:“行清洁者佩芳,德仁明者佩玉。”[21]

4.以“佳人”自喻,胸怀大志。《九章·悲回风》:“惟佳人之永都兮,更统世而自贶。”朱熹《楚辞集注》释曰:“佳人,原自谓也。”[22]汪瑗《楚辞集解》进一步阐释曰:“佳人,原自谓也。……永都,指德行而言,盖谓君子德行之美,恒久而不变也。”[23]梅桐生《楚辞今译》认为是屈原以“佳人自喻”[24],《悲回风》又:“惟佳人之独怀兮,折若椒以自处。”黄震云《楚辞通论》:“佳人则指自我本人。”[25]这两句译成白话文是:只有佳人才永久美丽,经历世代仍自觉漂亮;只有佳人才有独特胸怀,摘取若椒香草而独抱幽芳。这两句原诗之间有“眇远志之所及”“介眇志之所惑”,皆指高远的志向而言。只有胸怀大志和崇高理想者,则为佳人。是《怀沙》“重仁袭义”“怀情抱质”“定心广志”的复述。

三 修身——“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屈原作品中的“修”字,除有修饰美洁之初义外,即为德操、美名之引申意义,在《离骚》中凡“修”字18处,与“修”字组合之词语,多为自述身心修洁美好之形容,或用于与修德同义相关之人、事、物上,如“修名”“修能”“修姱”“修美”,再如“好修”“宜修”“前修”等等,可见屈原对修身养性的高度重视。

1.以“马”自喻,修炼品性。《离骚》:“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王逸曰:“鞿羁,以马自喻也。”[26]朱熹《楚辞集注》曰:“鞿羁,以马自喻。缰在口曰鞿,革络头曰羁。言自绳束不放纵也。”[27]汪瑗《楚辞集解》释曰:“喻己德行之高洁谨饬,而朝夕淬砺,兴起不知休止也。”[28]意谓屈原长期修练自己的德行。清代徐焕龙《屈辞洗髓》曰:“正如良马之缰在口而鞿,络在首而羁。”[29]周殿富《楚辞魂》释曰:“鞿羁,马之一缰勒马笼头,自喻严于律己。”[30]良马以鞿(缰绳)及羁(马络头)束之,实则喻义严于律己。从句意看,修姱,就是修饰美好的品德。表现了屈原修身养性,磨砺意志的坚强品质。同时,谴责楚王朝廷不纳贤言,朝令夕改,变化无常。

2.以“荷”自喻,正道直行。《离骚》:“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王逸注曰:“言己进不见纳,犹复裁制芰荷,集合芙蓉,以为衣裳,被服愈洁,修善益明。”[31]屈原正是以荷不枝不蔓,亭亭玉立,馨香四溢的本性暗喻自己的人格品性。邓国光论述:“以‘荷’喻自己本初职志用心,一再表明不改正通直行之道。荷中通外直,出污泥而不染,最恰切形容屈原自身素质。”[32]这和“芰荷”“芙蓉”本身出淤泥而不污的形象是融合统一的,说明屈原以此修身养性、追索洁节、不委心从俗的人格心理。也是屈原不同凡响的诗人气质的体现。

3.以“玉英”自喻,洁身修性。《九章·涉江》:“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光。”吴广平释曰:“玉英,玉树的花。服食玉英比喻自己修养行为高洁。”[33]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的昆仑山,盛产美玉,为天帝和神人所居。屈原要登上昆仑服食玉英,以此造化人格修养,纯洁身心,誓将年岁与天地比寿,德性与日月齐光。以此大无畏的气概,坚定洁身修德的信念,并赋予神话色彩,更加突出了高洁品性修养的心理态势。所以朱熹注此说:“登昆仑,言所至之高;食玉英,言所养之洁。”[34]

4.以“香草”自喻,重视修能。《离骚》:“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王逸释此说:“言己修身清洁,乃取江离、辟芷,以为衣被;纫索秋兰,以为佩饰;博采众善,以自约束也。”[35]这两句是屈原用佩带香草来比喻自己重视后天修养。孟祥修《楚辞影响史论》说:“以江离、辟芷、秋兰比喻自我的内在之美。”[36]游国恩《屈原》亦说:“江离、辟芷、秋兰……都被诗人用来象征自己芳洁坚贞的品德。”[37]屈原不仅重视内外之美,而且注重才识素养,上举两句即与“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相连,是屈原追求人格修养的心理阐释,是高尚情操的志士仁人的象征。

四 讽世——“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屈原“竭智尽忠,而蔽于谗”(《卜居》),以致被放逐。“竭忠诚而事君兮,反离群而赘肬”(《九章·惜涌》),故使“伤余心之忧忧”(《抽思》)的屈原,对“世混浊而嫉贤”之世及“好蔽美而称恶”之人发泄愤懑,“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

1.以“蛾眉”自喻,讥讽奸佞。《离骚》:“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汪瑗《楚辞集解》注曰:“众女,指党人也。蛾眉,谓美女之眉,细长而美好,形若蚕蛾之眉,屈原自喻也。”[38]郝志达《楚辞今注今译》释曰:“蛾眉,蚕蛾之眉(实指须),细长而曲,比喻女人眉毛长得很美。这里指美好的人,屈原自指。”并说:“众女,喻指谗佞,群小。”[39]屈原忠心耿耿于君国,却遭受群小嫉贤妒能、造谣诽谤。故以蛾眉之美貌象征贤德,以正直的才德为美,视“嫉余”“谣诼”之“众女”为丑陋。也说明屈原具有清醒的生性耿介、刚直不阿、嫉恶如仇、崇善爱美之心理。

2.以“山鬼”自喻,发愤抒情。朱熹《楚辞集注》释屈原的《九歌·山鬼》诗篇:“此篇鬼阴而贱,不可比君,故以人况君,鬼喻己。”[40]汪瑗《楚辞集解》亦说:“屈子作此,亦借此题以写己之意耳,无关于祀事也。”[41]从《山鬼》内容看,塑造了一位美丽善良,对生活执着追求,坚贞不渝的女神形象。特别是细腻而真实的心理描写,突出女神内心的凄苦与失望。实际是屈原用象征手法袒露自己的心理矛盾,曲折地反映自己人生经历中的不幸遭遇。可以说是用象征笔法描述了诗人自己的人格,是诗人的自画像。屈原所描写的“山鬼”,时而“被薜荔兮带女罗”,时而“被石兰兮带杜衡”,在“石磊磊兮葛蔓蔓”的山间“饮石泉兮荫松柏”,时而“雷填填”“雨冥冥”,时而“风飒飒”“木萧萧”,时而“云容容”“猿啾啾”,在险恶的环境中,生活似人似鬼,是屈原对时世忿懑的抒发。晋代王嘉《拾遗记》曰:“屈原以忠见斥,隐于沅湘。披蓁茹草,混同禽兽,不交世务,务采柏实以和桂膏,用养心神。”[42]魏炯若《离骚发微》云:“山鬼,山中人也。屈原自言,故自比于山鬼。”[43]

3.以“鸷鸟”自喻,超群拔俗。《离骚》:“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殷光熹《楚辞论丛》说:“‘鸷鸟’(山鹰)象征高尚的人,超群拔俗……实际上是诗中主人公以山鹰自比。”[44]赵逵夫《屈骚探幽》亦说:“屈子以挚(‘鸷’为‘挚’之借)鸟自喻,表现了他坚持真理、恪守正道的情操。”[45]王逸释鸷鸟曰:“谓能执伏众鸟,鹰鸇之类也,以喻中正。”[46]鸷鸟本是一种凶猛的鸟,如同鹰、雕等,品性刚烈,不与凡鸟为伍。是屈原忠烈人格、孤傲个性和征服邪恶、鄙视俗流的独异心理之展示。也表现了屈原卓立于世、不同流合污的个性。

4.以“孤子”自喻,痛陈苦难。《九章·悲回风》:“孤子唫而抆泪兮,放子出而不还。”明代林兆珂《楚辞述注》曰:“孤子悲泪,放子无依,原盖以自况也。”[47]清代蒋骥《山带阁注楚辞》云:“孤子、放子,皆原自谓。……所以然者,秦关不返,孤臣有故主之悲;南土投荒,放子无还家之日。”[48]詹杭伦、张向荣编著的《楚辞解读》注:“孤子,孤独无依无靠的人,屈原自称。”释“放子”时亦曰:“被国君放逐的人,屈原自况。”[49]屈原既受上官大夫等人的陷害、谗佞,又受到楚王的放逐,最后含冤沉江而死,的确多遭苦难,一生坎坷。以“孤子”自喻,表现了屈原孤独、漂泊、困苦的心理,同时,对奸佞小人、昏暗时世也是一个无情的责斥。

上举四类16例,是屈原在作品中自喻的部分典型。从中可以看出,屈原的人格特征主要表现在“爱国”“立德”“修身”“讽世”。“爱国”“立德”“修身”是屈原的人格精髓所在。“讽世”是屈原忧国爱民、恪守志节、发愤抒情的心理表现。屈原视美如命,以忠贞、高洁、修能为美,以谗佞、小人、庸俗为恶。屈原自喻系统的美学意义,在于把自己的道德、思想等价值观念与自然物的某种特性联系起来,进行比拟,把抽象的观念的东西形象化,从而构成蕴意深刻的自喻体系。从四个方面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自我人格、心理喻义系统。从自喻的内容看,具有高尚的人格心理和无穷的人格力量,并使屈原人格精神及其作品特色相得益彰,双璧生辉。

(原载《职大学报》2012年第1期)


[1]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2—3页。

[2]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139页。

[3] (宋)朱熹:《楚辞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点校本,第85页。

[4] 梅桐生:《楚辞今译》,贵州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18页。

[5] 参见(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139页。

[6] (宋)朱熹:《楚辞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点校本,第92页。

[7] (明)汪瑗:《楚辞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点校本,第336页。

[8] 汤炳正:《楚辞类稿》,巴蜀书社1988年版,第347页。

[9] 参见游国恩等《离骚纂义》,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43页。

[10]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78页。

[11]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153页。

[12]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153页。

[13] 许文畅译注:《晏子春秋》,长春出版社2015年版,第164—165页。

[14] 陈子展:《楚辞直解》,江苏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602页。

[15] 周秉高:《楚辞解析》,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93页。

[16] 陈怡良:《屈骚审美与修辞》,(台北)文津出版社有限公司2008年版,第45页。

[17] 罗文玲:《美丽与哀愁——论屈赋的象征与讽喻》,《中国楚辞学》第八辑,中国屈原学会编,学苑出版社2007年版,第116页。

[18] 殷光熹:《楚辞论丛》,巴蜀书社2008年版,第108页。

[19] (宋)朱熹:《楚辞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点校本,第25页。

[20] 吴广平:《白话楚辞》,岳麓书社1996年版,第39—42页。

[21]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5页。

[22] (宋)朱熹:《楚辞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点校本,第97—98页。

[23] (明)汪瑗:《楚辞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点校本,第355—366页。

[24] 梅桐生:《楚辞今译》,贵州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42页。

[25] 黄震云:《楚辞通论》,湖南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222页。

[26]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24页。

[27] (宋)朱熹:《楚辞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点校本,第12页。

[28] (明)汪瑗:《楚辞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点校本,第17—18页。

[29] 参见游国恩等《离骚纂义》,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131页。

[30] 周殿富:《楚辞魂》,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07页。

[31]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17页。

[32] 邓国光:《香草、美人、琼佩:〈离骚〉珵美义蕴考论》,《中国楚辞学》第五辑,中国屈原学会编,学苑出版社2004年版,第14页。

[33] 吴广平:《白话楚辞》,岳麓书社1996年版,第157页。

[34] (宋)朱熹:《楚辞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点校本,第78页。

[35]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5页。

[36] 孟修祥:《楚辞影响史论》,湖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31页。

[37] 游国恩:《屈原》,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70页。

[38] (明)汪瑗:《楚辞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点校本,第19页。

[39] 郝志达:《楚辞今注今译》,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3页。

[40] (宋)朱熹:《楚辞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点校本,第44页。

[41] (明)汪瑗:《楚辞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点校本,第132页。

[42] (晋)王嘉等:《拾遗记》(外三种:《异宛》《幽明录》《续齐谐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点校本,第66页。

[43] 魏炯若:《离骚发微》,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87页。

[44] 殷光熹:《楚辞论丛》,巴蜀书社2008年版,第108页。

[45] 赵逵夫:《屈骚探幽》,巴蜀书社2004年版,第264页。

[46]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2002年点校本,第16页。

[47] 参见崔富章等《楚辞集校集释》第二卷,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1835页。

[48] (清)蒋骥:《山带阁注楚辞》,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141页。

[49] 詹杭伦等:《楚辞解读》,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4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