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让我们弄清楚

打败虫子并关上浴室窗户后,四个陌生人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卢修斯趁机向大家讲话。

“我叫卢修斯。我相信你从我的衣着就能看出我是谁。”

接下来店员进行了自我介绍。

“杰克。这是我家的商店,所以我才来做这份糟糕的工作。你被困在这里的时候,尽量不要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最后发言的是男孩和他的母亲。

“我是玛丽,这是我的儿子詹姆斯。”

玛丽说话时似乎心不在焉,好像她的注意力不在当前的谈话上,但詹姆斯却恰恰相反,向大家发出了一声愉快的“你好!”。

“所以,你们也看到了,对吧?”卢修斯将目光扫过眼前的众人脸,说道,“在天色变暗,虫子袭击之前,我在脑海中看到一个人在与一个巨大的怪物战斗。”

每个人都同意——他们都看到了幻象——但没有人对这一事件做出任何解释。小男孩詹姆斯是第一个说出这一奇怪事件的人。

“当我看到那个男人和怪物搏斗时,我感到非常难过。”

“是的,”杰克点点头,一只手揉着下巴,“感觉就像……我失去了一些珍贵的东西。永远。”

“那我眼前飘来的那些信息呢?”卢修斯一边说一边来回踱步,“他们说我升级了,获得了一个天赋,叫‘危险感知’。”

“我收到了消息说当我们杀死那个虫子时我的等级上升了,但是我没有获得任何天赋,”杰克回答道。

外面又传来一阵尖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杰克和卢修斯冲到临时路障前,从缝隙中向外张望。一名男子被困在一辆汽车里,周围都是可怕的怪物,他一边敲打窗户,一边尖叫,希望有人注意到他的困境。

“他为什么不开车走?”杰克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他不能。我有钥匙!”玛丽惊呼道,声音嘶哑。“那是我丈夫——帕特里克!”

她先前的分心现在终于说得通了。她不只是被困住了——她被困住了,还和丈夫分开了。女人的痛苦似乎终于影响到了小男孩,他拉着她的衣服,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爸爸会没事吗?”

“我们为什么不等它过去呢?”杰克建议道,尽管他语气中的不确定性显而易见。“也许虫子会失去兴趣然后离开。”

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像几个小时一样,玛丽在窗边走来走去,咬着指甲,一遍又一遍地向外张望,而那群怪物仍然像以前一样密集。这群怪物继续无所事事,只是无助地看着,直到玛丽受够了。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她坚持说。“我们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水,但帕特里克却没有!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他丢下不管!”

没有人回答她,每个人都转过头去避开她焦虑的目光,静静地站在那里。卢修斯转身看向窗户,眯起眼睛看着薄薄的玻璃外面,一群可怕的虫子在嗡嗡作响。

“我有一个主意。”

他开始在商店里忙来忙去,收集物资,匆忙中笨拙地将一件又一件的物品推到一边,他把收集到的所有物品堆放在窗户附近的浴室里。他的同伴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但这个忙碌的年轻人却无视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卢修斯独自在浴室里工作,其他人则继续留意周围的威胁生物。当他用厚厚的胶带包好最后一块时,他把所有人都叫到浴室里去看他的作品。

房间角落里放着一个笼子,是用铁丝网、托盘和胶带匆匆搭建起来的。笼子的开口紧贴在窗户上,这样从里面进来的任何东西都会被困在里面。笼子旁边是一堆扫帚柄,它们的顶部被折断,末端被随意削尖,做成临时的长矛。

“我的扫帚!”杰克一边捡起一个断掉的扫帚头,一边呻吟道,“你只要把顶部拧下来就可以了,没必要把它们弄坏!”

“好吧,计划是这样的,”卢修斯说,刻意无视杰克的绝望。“我会打开窗户,引几只虫子进来,然后关上窗户,这样它们就被困在笼子里了。然后,我们会用长矛杀死它们。它们够不着我们,但我们可以够到它们。虽然速度不快,但我们可以一次干掉几个,直到它们全部死掉。”

“这真是……天才,”杰克承认道,他忘记了被毁坏的扫帚,开始对这个计划感到兴奋。

“我也想帮忙!”詹姆斯热切地说。

“绝对不是。”

詹姆斯小手紧紧交叉在胸前,撅着嘴抬头看着妈妈。

“带詹姆斯进店,”卢修斯说。“杰克和我会测试一下这个计划。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死了,只要把浴室的门关上就行了。你在那里会很安全的。”

“如果我们……会怎样?”杰克问道,卢修斯的直率让他皱起了眉头。

卢修斯没有感觉到危险感知的警告,所以他很有信心,尽管他不确定这个技能是否足够精明,能够在计划失败时警告他。他和杰克把窗户打开,刚好能让虫子挤进来,然后等待着。紧张的兴奋变成了无聊,因为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我们需要制造点噪音。他们似乎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汽车上,”杰克建议道。

“请便吧,”卢修斯冷冷地回答道。

杰克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嘿,可怕的噩梦虫子!”

嗡嗡声立刻传来。

嗡嗡嗡……

“我想这招管用了!”卢修斯说道,振作起来。

一群昆虫蜂拥而至,挤满了窗户。三只昆虫进入窗户后,卢修斯猛地关上了窗户,剩下的昆虫则愤怒地在外面嗡嗡作响。这些昆虫一意识到自己被困住,就变得狂暴起来,用它们身披铠甲的身体撞击笼壁,使笼子沿着地板刮离窗户。

“我抓住它了!”杰克说着,用长矛的尾部抵住笼子,将其固定住。

“谢天谢地,那扇窗户是钢化玻璃的,”卢修斯喃喃道。“抓紧。我会找个东西把笼子固定住。”

他冲回主房间。玛丽一脸惊恐,但他很快安慰她。“别担心,只是需要拿点东西!”

卢修斯拿着一块煤渣砖回来了,他走了三圈,把它们堆在笼子周围。他满意地转向杰克。“这样就行了。你准备好了吗?”

“呃……你先来,”杰克结结巴巴地说,“我讨厌杀虫子,而且这些虫子跟猫一样大!”

“不,绝对不能接受,”卢修斯坚定地说。“世界变成了一场噩梦。我们目睹了人们惨死。你不能因为太不舒服而不去帮忙。拿起长矛——我们一起努力。”

“该死……”杰克一边看着这些生物,一边揉着后脑勺,喃喃自语道。“好吧,好吧!我们就这么做吧!”

卢修斯看到杰克这么快就克服了犹豫,笑着点头表示认可。他们一起倒数。“一……二……三……开始!”

接下来是一片混乱的碎裂声和飞溅声,蓝色的血液四处飞溅。然而,这些生物的硬壳使得杀死它们非常困难,受伤的怪物挣扎着,血洒在笼子的地板上。杰克大声干呕,但继续攻击。年轻人很快学会了瞄准没有装甲的弱点——眼睛、嘴巴和后背周围——最终杀死了这些虫子。

您已击败1级幼年深渊昆虫。

您已击败2级幼年深渊昆虫。

您已达到第 3级。您有 2点属性点可供分配。

通过努力,你的创造力属性获得了+1。

您已击败1级幼年深渊昆虫。

通过努力,你的耐力属性获得+1。

检测到潜在人才。

您已解锁刺杀天赋。

暗杀——1级。

卢修斯和杰克站在血泊之中,气喘吁吁。

“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卢修斯问道。

“休息室里有一个大冰柜。现在它是空的,等着一批冷冻食品运来。”

“对我有用。”卢修斯点点头。“顺便问一下,你收到什么状态信息了吗?”

“是的,”杰克回答道。“我升到了2级,获得了一个被动技能,叫做‘坚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