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尴尬

邵伯卿瞬间石化,这这·····

江菀棠在看到他后,惊得瞬间瞪大眼睛,当她视线,扫兴向他的手时,她的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下来。

“世子这是做什么?”她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

邵伯卿注意到她的视线后,手指瞬间一抖,然后赶忙松开她的衣襟。

“我······我看你衣服料子不错。”

江菀棠黑着脸看着邵伯卿局促的样子,昨个夜里洞房花烛夜,他什么也不做。

今个她都睡着了,他反而干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果然是个拎不清的主。

江菀棠自己整理好衣襟,然后坐了起来。

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所以即便是碰到这种事情,她也能很快消化。

男人嘛,即便是不行了,也狗改不了吃屎。

邵伯卿在一边站着,整个人尴尬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干坏事,但是这种情况被撞到,他又没法解释,就等于是默认了自己的不轨。

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医学博士,被人这般鄙视,却分辨不出半句,真真是要把人憋死了。

江菀棠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邵伯卿。

“世子,妾身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妾身是觉得,你那么大的人了,自然不可能人事不懂。”

邵伯卿闻言,顿时瞪向了她:“我怎么人事不懂了?”

江菀棠:“你我之间是夫妻,你怎么龌龊我都不会说出去,毕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是在外,我还是希望,你说话做事,都能用点脑子,别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得也不知道。”

邵伯卿急得脸都青了,但是愣是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江菀棠沉着脸站起身,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邵伯卿咬着牙, 直接用力捶了一下床边,结果却因为磕到了骨头,而疼得他呲牙咧嘴。

晚上,邵伯卿许是觉得尴尬,也许是野惯了,所以便又去寻欢作乐了。

江菀棠正好乐得清静,她陪着王妃吃了晚膳,又陪着王妃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江菀棠睁开眼睛时,邵伯卿已经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江菀棠顿时沉下了脸 ,而后起身下床开始收拾。

江菀棠收拾差不多时,邵伯卿才悠悠醒来。

昨天他思索了一晚上,反正他自己清者自清,她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他起身下床,故意忽略到江菀棠眼里的鄙夷,然后开始照常洗漱。

今日是归宁宴,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番。

俩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待他们收拾好后,便一起走向了府门外。

待二人行至假山附近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条蛇,然后直直地朝江菀棠爬过来。

江菀棠最怕的就是蛇,她登时脸色煞白,下一刻,她的身子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邵伯卿见状,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李一则是直接掏出剑,迅速把蛇挥成了两段。

彩月:“小姐,世子,小姐犯·····。”

“闭嘴!”邵伯卿冷声呵斥住秋月,他眼睛快速扫了一眼四周。

而后他直接抱起江菀棠,快速走向了府门口。

彩月不明所以,只能赶忙跟上去,李一紧随其后。

邵伯承和霍良娣走过来时,只看到了地上的死蛇,并没有看到他们。

“他们人呢?”

霍良娣:“不应该啊!”

她明明记得,当初就是因为一条蛇,吓得她犯了病。

邵伯承皱着眉头斜了她一眼,然后沉着脸继续往外走。

邵伯卿上了马车,然后命车夫赶紧赶路。

他知道这肯定是有人在试探江菀棠,他不能让她们知道她的软肋,否则三番两次下去,江菀棠说不定就直接过去了。

秋月:“世子,小姐这样不····”

邵伯卿沉着脸:“闭嘴,你先出去。”

秋月:“世子!”

“出去!”

秋月不敢违抗世子,只是白着脸坐到了车外面。

邵伯卿待秋月走后,快速在自己口袋拿出了一个葫芦罐子,里面装着速效救心丸。

接着他捏开江菀棠的嘴,快速把药放进了她的嘴里。

接着他的两个大拇指,用力按了一下她的眼睛。

按压眼球能够促进心脏供血,果然他这一下,让江菀棠登时有了反应。

邵伯卿捏着她的手腕,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跳在放慢跳动的速度。

不一会儿,江菀棠便睁开眼睛了。

她有些迷糊,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在马车上。”

邵伯卿松开她的手腕,然后清了清嗓子:“你刚刚被蛇吓到了。”

江菀棠闻言,脑子里的记忆迅速回笼,她看向邵伯卿虚弱道:“那我怎么在马车上?”

邵伯卿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着手指上的药味:“你想让别人看到你发病?”

江菀棠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惊觉自己嘴里有药味儿。

“我吃了什么?”

江菀棠疑惑,在马车上怎么熬药?

邵伯卿看了她一眼,而后垂眸思索着。

她这种情况,这个药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很重要。

医者仁心,虽然她很讨厌 ,但是他也不想见死不救。

于是,他从袖口拿出了一个小葫芦罐子。

“这里面的丹药,能快速让你恢复,你把这药拿好了,但凡不舒服,就含上几颗,能让你快速减轻症状。”

江菀棠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药?”

据她所知,好像整个大晏朝,都没有这种药。

“我认识一位名医,是他给我的。”

江菀棠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沉思片刻道:“算了,我这些年也没这个东西,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邵伯卿闻言,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说什么呢?你知道病情是会发展的吗?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在死亡边缘徘徊?你真的确定你每次都能挺过去吗?”

江菀棠看着他抿了一下嘴角,他突然就变得一本正经了,这让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好吧!”

她接过药,随意丢在了一角。

邵伯卿见状,直接拿过那罐子,放进了她的荷包里。

“一定要放好了,这可是保命药。”

江菀棠看着他抿了一下嘴角,这还是昨天的那个流氓吗?

她突然有点不了解他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马车到达国公府时,江菀棠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今日国公府举办归宁宴,所以来了不少的宾客。

因为江艳茹是和她一天嫁得人,所以今天也是她归宁的日子。

江菀棠和邵伯卿到时,江艳茹他们也正好赶到。

陆墨渊看着江菀棠,心里五味杂陈,她明明是他的妻,如今却要和别人同进同出了。

江菀棠特意避开了陆墨渊的目光,而是看向了江艳茹。

江艳茹今天的气色很差,除了眼底有乌青外,眼神也不似出嫁时那般明亮了。

她在注意到江菀棠的视线后,立马挺直了背脊,脸上也生生扯出来了一个,不怎么明媚的笑容。

与此同时,她还故意凑近陆墨渊耳根,好似在说着什么,一幅恩爱无双的样子。

江菀棠才懒得看他们秀恩爱,她抬脚刚想上台阶,胳膊便突然被邵伯卿扶住了。

“别动,你爹娘看着呢!”

江菀棠表情僵了一下,而后便任凭他扶着上台阶了。

邵伯卿眼睛扫向了陆墨渊,然后故意挑了一下眉毛。

陆墨渊沉下脸,,默默咬紧了牙关。

邵伯卿早就注意到了,陆墨渊一直在偷看江菀棠。

真是神经病,盯着别人的媳妇,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