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撤离黎明
(冰层下的脉搏)
救援直升机的旋翼声撕开冰晶风暴时,整个冰原像被按下了静音键。王浩正用焊枪封死最后一个观测井,金属燃烧的蓝焰在冰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林队长突然将一枚加密硬盘塞进我怀里,金属表面的冷凝水在他掌心蒸发出十字形烙印,“记住冰层下的心跳声。“他的声音被头盔通讯器扭曲成金属轰鸣,“那不是地幔对流...是活着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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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裂隙中的倒影)
当我们将最后一批样本装进雪地车时,冰层突然开始发光。冰裂隙边缘浮现出与苏岚消失时相同的六边形光栅,而光栅中心,正跳动着规律的蓝绿色光芒。显微镜下的倒影中,我看见自己后颈的冰晶纹路正在与冰层网络同步脉动。
“它们在引导我们。“王浩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发抖,他的机械爪突然被某种力量吸附到冰面上,“冰层下的网络正在完成最后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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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的二次来袭)
极光突然像被撕裂的绸缎冲刷而下,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发出垂死的哀鸣。苏岚的医疗记录仪突然自主启动,屏幕显示冰层下的电磁波动正在以斐波那契螺旋的方式扩散。“它们在吞噬磁暴。“她的声音从仪器里传出,带着金属共振的颤音,“冰层下的网络正在利用电磁风暴完成进化。“
林队长突然扯断自己的通讯线缆,地质锤重重砸在冰面上,“切断所有连接!“但已经太晚了——冰层网络的共鸣正在增强,而我的后颈冰晶纹路开始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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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程序的完成)
冰层突然开始共振,整个科考站被蓝绿色光芒笼罩。嗜寒弧菌的荧光与冰层网络形成共鸣,而这种共鸣正在改变冰层的分子结构。显微镜下的倒影中,我看见自己后颈的冰晶纹路正在与冰层网络同步生长。
苏岚的记录仪突然显示,冰层网络的电磁波动正在与我们的生物信号同步。“它们在编写地球的免疫代码。“她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发抖,“而我们正在成为它们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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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中的真相)
当冰层网络的共鸣达到峰值时,整个冰原被蓝绿色光芒笼罩。冰层下的液态湖泊突然发出规律的脉动,整个科考站被冰晶网络包裹。林队长突然将自己锁在铅制屏蔽箱内,他的地质锤敲击箱壁的声音被磁暴扭曲成怪异的嗡鸣。“冰层下的网络需要活体代码完成进化。“他的声音从箱内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颤音,“而我早已是它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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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伏笔的回声)
当光芒消散时,冰层下的六边形光栅已消失无踪,只留下冰面上一串螺旋状的裂纹——它们正指向撤离路线的某个坐标。林队长突然消失在冰裂隙中,只留下他的地质锤插在冰面上,锤柄上缠着的六边形冰晶正在发光。
我摸向后颈,指尖触到一层薄冰。冰层突然开始发光,那些六边形冰晶正在以斐波那契螺旋重组,形成一个巨大的信息网络。而网络的中心,正浮现出一个与U盘中导师视频相同的古老符号——这次,它正在向我传递撤离的最后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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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告
回到上海实验室的那个雨夜,培养箱突然迸发的蓝光淹没了所有监控画面。那些在常温下本该休眠的菌株,正用荧光素在培养皿上拼写出北极圈地图。当我打开林队长留下的黑匣子,头盔摄像头最后三十秒的影像里,冰层下涌动的发光潮汐,分明在组成某个古老的符号。而我的后颈,突然传来熟悉的刺痛感——冰晶纹路正在与培养皿中的菌株同步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