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愿望
- 一人之下:这个逆袭系统不对劲
- 站着如小喽啰
- 2458字
- 2025-04-03 18:06:50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张松龄吃着小女娃给的馄饨,总感觉不是滋味。
他对小女娃说道:“这样,你请我吃馄饨,我也请你吃东西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小女娃歪着头想了想,没说话。
张松龄笑笑,露出兜里的一张银票。
来之前他带了一张一百银元的银票,上浒湾镇上花了六十银元买了一匹小母马。周龙事件后,他再没骑马的心思,于是把小母马在南昌城以七十银元的价格卖了。
于是,银票又回来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女娃也知道那张银票意味着什么。看见银票,她再无顾虑,“我想着烧饼,那是我今年的新年愿望。”
说完,她歪着头看向一旁的徐麻子烧饼店。
吃个烧饼就算新年愿望了吗?......张松龄笑笑,“恭喜你,你今年的新年愿望提前实现了。”
不用他吩咐,身旁的广安十分自觉地去买饼。
懂事得让人心疼。
“太好了!”小女娃高兴得欢呼雀跃。
张松龄看着小女娃的笑容,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盼着过年拿到压岁钱,去游戏机里打游戏的自己。
人啊,总是在长大之后才明白那些能用一点点钱就买来的幸福有多么难能可贵。
......
张松龄吃完东西,正准备离开。
这时,馄饨摊的摊主忽然走到他们跟前。
“我刚听你们聊天,你们是要去灵隐寺是吗?”
见张松龄点头,老人又道:“你们知道灵隐寺附近的长乐桥吗?现在有人在桥上拦路收费,你们要过去的话,必须交钱才能过。”
“竟然还有这种事?官府不管吗?”张松龄扭头看向广安。
此时的广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几只蚂蚁,仿佛一下成了什么动物学家。
老人叹了一口气,“那桥是人家建的,官府也没办法管。”
原来,杭州城里通往灵隐寺的必经之路上有一道桥,原是一名赵姓富豪为了附近百姓生活方便所建。后来赵老爷病逝,赵家由他儿子赵显贵继承。
这赵显贵是个十足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到一年,就把赵家的财产败光了。为了敛财,他就在桥上设了关卡,必须交钱才能过。
老人话刚说完,一旁广安就不乐意了。
“这桥是人赵家出钱建的,人赵公子收钱。天经地义,合情合理啊。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和尚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张松龄轻飘飘投过去一个眼神,广安立马闭嘴。
“两位误会了。”老人道:“人家建的桥,要收费,确实任谁也都挑不出这理儿来。小老头我不是想指责什么,而是想说我知道一条隐秘小道。路虽然难走了点,但可以不用交过桥费。你们如果需要,可以叫囡囡带你们过去。”
一旁的小丫头举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路我知道,我知道,大哥哥我可以带你过去。”
张松龄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大哥哥谢过囡囡了,不过不用了。大哥哥我过惯好日子了,难走的路我不走,没苦不硬吃。”
......
告别爷孙俩后,张松龄和广安继续往灵隐寺方向走去。
路上,广安忽然对着张松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很明显,他问的是过桥的事。
张松龄手掌向下,做了个划过脖子的手势。
广安大惊之色,“不能吧?人家就收点钱,也不强要。你爱给给,不给另找道呗,罪不至死啊......实在不行,这钱我帮你给,怎么样?”
张松龄瞥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你很不对劲啊,咋的,拦路收过桥费这种事,你也有份儿?”
广安大声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我就是问问,好奇。对,我是好奇。”
......
十来分钟后,张和广安来到一处石拱桥前。桥头有四名家丁把守,他们嚷嚷着让过路人排队过桥。一旁树下,还有一位公子哥坐着太师椅,悠闲地喝着茶。
张松龄排队看了下,才得知这伙人是按重量收费的。
一斤一文钱,上不封顶。
比如这会儿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要过桥,就被强行拉上秤。最后秤出一百二十斤,要一百二十文钱。
老婆婆嚷嚷道:“你们这秤不对吧,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怎么都不可能一百二十斤啊。”
家丁指着秤上的字问道:“认识这什么字吗?”
老婆婆道:“官......我老婆子就是眼再瞎,也不敢不认识这官字啊。”
家丁道:“既然认识,你还敢说这秤不对?听好了,这是官秤。官字大如天,你敢说这秤不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扭送官府?”
“可我这老婆子瘦得皮包骨的,怎么都不可能一百二十斤啊......十二个铜板太贵了,老婆子我拢共就这么九个铜板,求求各位行行好,让我过去吧,我孙女还在桥对面等着我回去呢......”
“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收的好吗......滚滚滚,没钱就赚去。没钱还想过河,当我们什么了?”说到最后,家丁朝着老婆子一脚踹出去。
想象之中,“血溅五步”的场面没有发生。
这脚,被另一只脚拦住了。
广安竖起右手手掌,“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他不想管的,可没办法。
他知道要是等张松龄出手,就不是一脚的事了。
家丁怒道:“哪来的野和尚,滚一边去,少管闲事。”
另外几个家丁也围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广安。
张松龄从人群中走出来,“如果我偏要管呢?”
家丁打量了张松龄几眼,道:“这桥是赵家建的,老子造桥,儿子收费,天经地义。你要管也行,帮他们出过桥费。”
张松龄点点头,“行,这钱我出了。”
家丁上下打量几眼张松龄,随即嗤笑一声,“你有钱吗?你知道这么多人过桥费加起来得多少钱吗?”
张松龄也不反驳,只是默默打开一个木盒,再从兜里露出那张一百银元的银票。
整整一盒子的银子和珠宝首饰,加上那张银票,瞬间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公子哥赵显贵一直在树下悠闲地吃着点心喝着茶,看到这一幕却是再也坐不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钱,好多钱,好多好多的钱。”
他还想伸手去摸,“啪嗒”一声,木盒关上了。
张松龄笑道:“你说,我能不能管?”
“能能能,当然能!”赵显贵苍蝇搓爪般搓着手,“这么多人,你全都管吗?”
“那是自然。”说完,张松龄叹了一口气,“师傅常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要没撞上也就罢了,可要遇着这些事,小道我一定得管到底。”
闻言,赵显贵笑得脸上褶子堆成铜钱纹。他朝排队的人使劲挥着手,“快快快,要过桥的快点过来上秤,算你们运气好,今儿有人给你们买单。”
张松龄阻拦道:“这一个个的上秤也太麻烦了吧......这样,你先让他们过桥吧,之后我们再另算。至于过桥费,就按我体重来。比如最后过去五百个人,秤出来我有200斤,那我就给你......”
赵显贵对金钱数字好像非常敏感,一下就给出了答案,“十吊钱!”
这小子,一米八大高个,最少一百四十斤。比那些老头老太婆强多了......赵显贵上下打量张松龄,很快就同意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