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深宫美人最寂寞
- 三国:从献给曹操一盒布洛芬开始
- 贪吃的乌贼
- 2046字
- 2025-04-19 08:01:11
刘霖给了皇后一个肯定的眼神。
“还不递给陛下?”皇后朝那宫女冷喝。
宫女跪着向前,把竹简递给了皇帝。
皇帝笑着接过,打开,而后面色剧变,目光扫过之后,脸阴沉下来。
“这是彤史?“皇帝冷冷的问,“你们也是怀疑李美人假孕?”
刘霖注意到,皇帝用了个“也”字,说明皇帝自己也怀疑。难怪,当初李美人出血,说孩子没了,皇帝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皇后一把拿过竹简,快速扫过,惊呼:“上月癸水未绝,本月竟诊出两月身孕。”
刘霖暗暗松口气,说明师傅的判断是正确的,李美人就是假孕。
“李美人竟如此大胆!”皇后合上竹简。
刘霖朝着两人拱手道:“陛下,皇后娘娘,李美人自己,或许并不知道。”
“太医令想必都查清楚了?”皇帝抬眼,“那就跟朕仔细说说。”
其实他自己也肯定不了。
那夜,他在芷罗宫喝醉了,是李美人侍寝。
但是,自从董美人被杖毙,他就有了心理阴影,对妃子是力不从心,可那夜的事,他不记得了。
“陛下,我师傅说‘金针渡穴’术,可让女子起孕脉。”刘霖把华佗说的,详细解说了一遍。
皇帝听后,猛地起身:“这就去芷罗宫,朕要验证。”
“陛下!”刘霖连忙道,“臣请先召臣子师华佗进宫,一切准备妥当后,再召裴太医,伏完校尉。”
皇帝缓缓坐下,挥手:“准!”
……
一个时辰后,芷罗宫。
李美人斜倚青玉软榻,素白中衣裹着玲珑身段。她面色较平日更显苍白,眼眸低垂。
皇帝,皇后还有刘霖站在软榻不远处看着。
华佗正在给李美人诊脉。
殿外传来黄门通传声。裴太医提着药箱与伏完并肩而入。
两人朝着皇帝参拜后,齐齐看向诊脉的华佗。
他们心中惊疑,不知陛下为何召华佗来给李美人诊脉。
没一会儿,华佗起身,朝着皇帝拜道:“禀陛下,娘娘脉象流利如珠走盘,是喜脉”
所有人,大惊失色。
就是软榻上的李美人,也是无比惊愕。
“荒唐!”伏完嘴角浮起讥诮,“昨日才见红,今日便坐胎?华佗你是老眼昏花了?”
“呕......”
李美人突然蜷身干呕,一双玉手死死攥住鹅绒锦衾。
皇后眼疾手快递上唾壶,却见她呕出几缕清涎,纤弱的身躯在薄衫颤动,连鬓角碎发都被冷汗黏在颈侧。
孕吐?
所有人又惊又疑,皇帝冷冷的目光落在裴太医身上:“裴卿,你去诊脉。”
裴太医面色煞白,诊脉时指尖竟压不住颤抖:“这...许是胞宫受损引发的代脉......”
皇帝面色更冷,他看了眼身后的一个老嬷嬷。
刘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老嬷嬷,是来芷罗宫前,皇帝特意叫来的。
当时,他还时不时感觉到这个老嬷嬷看向自己。
皇后低声跟他介绍,那是谢嬷嬷,皇帝就是她带大的,董医道,还给太后治过病。
谢嬷嬷上前,给面色惊愣中的李美人诊脉,而后向皇帝道:“陛下,确是喜脉。”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那为何李美人呈喜脉?裴太医,你是医道圣手,你说!”
最后两个字,带着暴怒。
“臣不知!”裴太医慌忙跪下。
“不知道?”皇帝看向华佗,“那还是华神医给大家解惑吧。”
华佗取出一根银针:“所谓喜脉,不过是带脉受金针所激,气血逆行冲任二脉的假象。再加上,西域曼陀罗混阿芙蓉同用,盏茶功夫便可催动干呕痉挛。”
“妖医!”伏完长刀出鞘,“你怎敢用这等邪术害娘娘!”
刘霖箭步挡在华佗身前:“是有人先用此邪术陷害娘娘,也陷害我!裴太医,你就取过曼陀罗吧?”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之前娘娘的孕脉也是假的。
伏完明显一惊,看向裴太医。
“臣在太医院数载,从未诊错孕脉!”裴太医冷道,“你们这是陷害我!”
“是吗?”皇后目光冷冷,“李娘娘上月十三,癸水未绝,你如何诊出她怀孕两月的?”
裴太医梗着脖子冷笑:“癸水也有错的时候,不能一概而论,华元化既说喜脉是假,难道指天子不能令妃嫔有孕?”
皇帝目光如刀,声音却很麻木:“自衣带诏案后,朕无力临幸嫔妃。”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皇帝亲口承认。
裴太医怔愣当场。
“来人,把裴太医打入大牢。”皇帝下令。
伏完立马反应过来,喊一声:“还不快把这贼子拖下去。”
两个禁军上来,扣住了裴太医。
裴太医冷声大喊:“臣冤枉,陛下,太医令师徒才是妖医,是他们……”
话还未喊完,就被禁军拖走了。
……
皇帝在软榻前站定。
李美人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他伸手按住。
她扬了扬修长的脖颈,轻咬着嘴唇,眼中泪花说有就有。
“朕记得你初入宫时,给太后绣的百鸟朝凤图。”皇帝声音淡淡,“如今想来,那些凤凰的眼睛都是朝左看的。”
“陛下。”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臣妾不知道……”
“上月癸水未绝,这月倒有了两个月身孕?”皇帝冷喝,“你当朕是傻子?”
“陛下不信臣妾。”李美人眼眸垂落,“那夜臣妾也醉了。”
“没有那夜!”皇帝霍然转身,“朕不会治罪你,但是,朕也不会再踏足芷罗宫。”
他大步离去吗,所有人都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刘霖落在最后,转头看向李美人。
她望着刘霖转身时,忽然支起身子,锦衾滑落时露出白皙皓腕。
刘霖的步子顿住。
她将喉间的呜咽变成一声轻笑,泪珠悬在下颌将落未落。
唇角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一滴泪终于落下,那笑里含着宫墙深处积年的寒,却又在眸光流转间,漏出一星半点儿少女时代才有的鲜亮。
或许,她并不在乎皇帝以后会不会来。
她反而是解脱了,可是人还在这深宫里,依旧是个囚笼。
看着刘霖的目光,她想说点什么,可终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