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战胜灵泉兽，得泉提升

潭水倒卷形成的漩涡里，灵泉兽新生的青鳞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剧毒幽光，那幽光如同一簇簇鬼火，在阴暗的潭水中摇曳。

孙悟空喉间发出挑衅的嘶吼，那声音好似炸雷般在寂静的灵泉谷中回荡。

突然，他化作巴掌大的翠鸟，翠鸟的羽毛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碧绿的光泽，它叼着玉净瓶从兽爪缝隙间窜过，兽爪上尖锐的指甲如同一把把利刃，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腥风擦过孙悟空后背时，那股刺鼻的腥味直钻鼻腔，他分明看见这畜生脖颈处有片逆鳞正泛着不自然的红光，那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跳动着危险的信号。

“大圣当心右爪！“小灵的声音裹在飘散的冰晶里，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风铃在风中摇曳。

她残存的虚影正努力聚拢成形，那虚影在冰晶的环绕下，如同梦幻般的泡影。

灵泉兽的第三击果然偏了半寸，利爪深深嵌进潭底黑岩，发出“咔嚓”的声响，那声音如同巨石崩塌。

孙悟空趁机变回真身，金箍棒带着破空声砸在那片逆鳞上，破空声好似呼啸的狂风，让人不寒而栗。

兽吼震得岩壁簌簌落石，那吼声如同闷雷般在山谷中回荡，孙悟空耳膜沁出血珠，耳朵里传来一阵刺痛。

他翻着跟斗躲开毒雾，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如同腐臭的污水。

突然瞥见小灵用最后灵力凝成的冰镜，冰镜晶莹剔透，反射出五彩的光芒——那畜生腰腹处竟有团跳动的紫火，紫火如同恶魔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猴子的火眼金睛猛然收缩，这不正是《伏魔录》里提过的妖元命门？

“泼泥鳅看打！“孙悟空突然化作百十只火雀，火雀的羽毛如同燃烧的火焰，每只都叼着根猴毛变的金针，金针闪烁着寒光。

灵泉兽疯狂摆尾拍碎半数幻影时，真正的金箍棒已裹着三昧真火捅进那团紫火，三昧真火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温度。

腥臭的妖血喷溅在冰面上，烫出密密麻麻的窟窿，那妖血的腥味让人作呕。

小灵突然尖叫道：“西南巽位！“孙悟空想也不想就朝那个方位甩出毫毛变的捆仙索，捆仙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条银色的蛟龙。

灵泉兽果然想借水遁逃窜，被锁链缠住的瞬间，青灰色兽皮竟开始蜕变成赤红色，那颜色的变化如同燃烧的炭火。

孙悟空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这厮居然要现出完全体！

潭水突然沸腾如熔岩，滚烫的潭水散发出阵阵热气，孙悟空被暴涨的妖气掀了个跟头，那股妖气如同汹涌的海浪。

他抹了把脸上的冰碴，冰碴凉飕飕的，突然想起方才玉净瓶底那行熟悉的字迹——“妖元化形时，七寸当有莲“。

火眼金睛穿透翻涌的水雾，果然看见灵泉兽七寸处绽开朵虚幻的墨莲，墨莲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给俺老孙定！“七十二变催到极致，孙悟空竟把自己变成条九首巨蟒，巨蟒的鳞片闪烁着寒光，如同坚硬的铠甲。

七个蛇头死死咬住灵泉兽四肢，中间两个头喷出阴阳二气，那阴阳二气如同两条巨龙，相互缠绕。

最后一个头突然缩成银针大小，照着墨莲中心狠命一戳。

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中，灵泉兽周身鳞片暴雨般剥落，鳞片落地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

孙悟空趁机收紧蛇身，听见自己骨骼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声音让人揪心。

妖血顺着鳞片缝隙渗进来，烫得他眼前发黑，但掌心那个莲花符印突然泛起金光，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向丹田，那股灵力如同温暖的水流。

当最后片兽鳞坠入深潭时，孙悟空瘫坐在浮冰上大口喘息，冰面凉飕飕的，贴着屁股。

小灵的虚影终于凝实几分，她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青色妖丹，那珠子却在触到她指尖的瞬间，化作道流光钻进玉净瓶里，流光一闪而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大圣快看！“小灵指着开始凝固的潭水。

漩涡中心浮起朵冰晶莲花，莲心盛着的灵泉水泛着七彩霞光，七彩霞光绚丽夺目，如同彩虹般美丽。

孙悟空刚要伸手，突然瞥见自己倒影里竟多了圈淡淡的佛光，后颈被梵唱烫过的地方突突直跳，那感觉如同针刺一般。

他仰头饮尽灵泉水的刹那，十里外的木鱼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木鱼声如同洪钟般响亮。

暴涨的灵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火眼金睛不受控制地望向东南——浓雾中隐约现出个赤脚僧人的轮廓，那袭破烂袈裟上绣着的“卍“字，正与他先前打破的封印一模一样。

孙悟空瘫坐在冰晶莲台上，喉头滚动着灵泉水的回甘，那回甘如同甜蜜的蜂蜜。

五脏六腑像被三昧真火重新煅烧过，原本滞涩的灵脉此刻畅通得吓人，那感觉如同畅快的溪流。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猴毛，突然发现每根毛发尖都凝着细小的金芒，金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恭喜大圣！“小灵赤足点在浮冰上，裙裾翻飞时带起细碎的冰花，冰花如同雪花般轻盈。

她双手捧着玉净瓶，瓶身竟浮现出与孙悟空掌心相同的莲花纹，“这灵泉认主了。“

猴子抓耳挠腮地蹦起来，金箍棒当啷一声砸碎冰面，那声音清脆响亮。

正要开口，忽然浑身剧震——暴涨的灵力在丹田处凝成气旋，七十二变的符文不受控地浮现在瞳孔里，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慌忙变作山雀，却见翅膀比往日宽了三寸，尾羽末端还燃着青焰，青焰如同蓝色的火焰。

“收心！“小灵指尖绽开冰莲，寒气直扑孙悟空眉心，那寒气如同凛冽的寒风。“灵泉初融最忌躁动，大圣且看这潭中倒影。“

破碎的冰面映出个浑身金光的猴影，脑后竟浮着圈残缺的佛光，佛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孙悟空后颈突然灼痛难忍，那处被如来金印烫伤的位置，此刻正与冰镜中的佛光产生共鸣，那感觉如同烈火燃烧。

他龇着牙撕开衣领，惊见皮肤上绽开朵带血丝的墨莲，墨莲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小灵突然轻咦一声。

她跪坐在冰面上，发间凝结的冰晶簌簌掉落，那声音如同轻微的雨滴声。“这纹路...像极了灵泉兽妖丹上的...“话音未落，玉净瓶突然剧烈震颤，瓶口喷出的七彩霞光直冲云霄，七彩霞光如同绚丽的烟火。

孙悟空耳尖微动。

十里外的木鱼声忽然变调，混进了某种青铜锁链拖拽的声响，那声响如同沉闷的雷声。

他火眼金睛迸射金光，隐约望见东南方的雾气里，雾气缓缓流动，如同轻柔的纱幔，七个赤脚僧人正在结某种诛妖阵。

“管他秃驴耍什么把戏！“猴子抄起金箍棒就要驾云，却踉跄着撞碎了三块浮冰——新生灵力在足底乱窜，每步都在冰面烙下燃烧的脚印，脚印如同燃烧的炭火。

他恼得抓下一把猴毛，吹口气变作百十只火雀探路，不料雀群刚离身就自燃成灰，那火焰如同炽热的岩浆。

小灵忍俊不禁，指尖凝出枚冰凌掷向潭心。

激起的涟漪中浮现出七十二变的灵气脉络：“大圣且看，灵力当如瀑下青石——刚猛处要留三分回旋。“她演示似的轻点水面，冰凌瞬间化作游鱼又变回雪花，竟无半点灵力外泄。

孙悟空盘腿坐下时，冰面被他烫得滋滋作响，那声音如同油炸的声响。

他闭目内视，惊觉丹田处的气旋已凝成晶核，七十二变的符文正绕着晶核缓缓流转，符文流转的声音如同轻微的嗡嗡声。

再睁眼时，他摘下一片桃叶抛向空中，叶子在飘落过程中接连变换了九种形态，那形态的变化如同梦幻般的舞蹈。

暮色染红灵泉谷时，猴子终于能踏着云气不烧穿冰层，云气如同轻柔的棉花糖。

小灵将玉净瓶系在他腰间，瓶身触到猴毛的刹那，竟自动缩成吊坠大小。

孙悟空挠了挠发烫的后颈，那里墨莲纹的瓣尖已染上金色。

“往西三百里有片瘴林。“小灵突然指着开始结霜的潭水，霜花如同洁白的羽毛。“当心会吞云吐雾的...“她话未说完，整个灵泉谷突然地动山摇，那震动如同地震般强烈。

潭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东南方七个僧人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孙悟空抄起金箍棒就要腾空，忽然听见云层深处炸开声兽吼，那吼声如同惊天动地的雷声。

这咆哮裹挟着雷火之气，震得他獠牙发酸，血脉里却涌起久违的战栗，那战栗如同冰冷的寒风。

火眼金睛不受控地望向声源，隐约窥见云缝中闪过片青铜色的鳞甲，鳞甲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这声响...“小灵突然捂住心口，冰晶凝成的身躯竟出现裂纹，那裂纹如同破碎的玻璃。“像是从三十三重天外...“

猴子呲着牙笑出声，金箍棒兴奋得嗡嗡震颤。

他最后望了眼东南方正在消散的诛妖阵，筋斗云掀起的狂风卷碎了整潭冰莲。

灵泉水的回甘还在舌尖打转，而云层深处的咆哮已化作战鼓，声声都撞在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