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你想多了

长辈就是长辈,说的话可比他那孙子好听多了。

最起码,钟老对沈听眠的关心挺真切的。

祁司宴温声:“你放心,我既然娶了她,就有能力保护好她。”

至于那些算计过沈听眠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中午。

钟序然下了班就来看沈听眠。

刚到门口就差点和准备出门的祁司宴撞到一起。

两人纷纷停下脚步,目不斜视的盯着对方。

祁司宴勾着嘴角,眼底带着几分不屑。

钟序然两手揣进白大褂的兜里,藏在眼镜下的眼睛,逐渐冷了起来。

两个男人不光是身高相差无几,就连相貌也生得十分吸睛。

祁司宴的相貌是浓颜系,五官深邃又立体,特别是他高挺的鼻梁,一双深邃的眉眼不见半分温柔,只剩冰冷。

而钟序然的长相比较柔和让人觉得舒服一些,特别是他天生上扬的嘴角,在人面前就永远都是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

两人堵在病房门口暗自较劲,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沈听眠发现祁司宴还站在门口,好奇的问:“祁先生,你是忘记什么东西没拿么?”

“是的。”

祁司宴冷冷的看了眼钟序然,然后转身回病房。

钟序然在门外站了几秒,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才提步进去。

“爷爷您怎么也来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钟老,钟序然满脸震惊。

“怎么,就允许你来医院上班?还不允许我来医院看听眠?”钟老坐在沙发上喝着开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序然把眼镜摘下,目光落在沈听眠身上,“你今天感觉怎样?”

沈听眠靠着床头,对他微微一笑:“感觉比昨天好多了,我的手还有膝盖也不怎么疼了。”

祁司宴抿紧唇,神色凌厉的瞥了眼钟序然。

眼看他就要拉开沈听眠身旁的椅子坐下,祁司宴迅速走过去,连忙伸出手抢过椅子,一屁股坐上去。

钟序然低头看着祁司宴的后脑勺,无奈的摇摇头。

祁司宴整理了下袖子:“现在是午休时间,我去公司也没事干,待会儿张妈会过来送饭,我陪你吃完饭再去公司也不迟。”

沈听眠没什么异议:“看你方便。”

钟序然抿了下唇:“医院的饭菜不错,可以让祁先生给你打一份上来尝尝。”

“外面的东西,没有家里的干净,钟医生的好意,还是收回去吧。”

钟序然皱眉,不知道祁司宴在和他抬什么杠?

“时间也不早了,钟老您也饿了吧?”祁司宴突然回头,将目光落在钟老身上,“不如就叫钟医生带着您去食堂吃吃东西?”

钟老无语:“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听眠。”

他走到病房门口,突然转身看向钟序然:“你还杵着干什么?”

钟序然摸了摸鼻子:“那我就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好。”沈听眠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走廊上。

“我看听眠对那小子有感情了,而且那小子对她确实也不错。”

听到自己爷爷给祁司宴说话,钟序然心里不是很好受。

他抬起手推了推眼镜:“就算祁司宴对她好,但祁家那么看中家世背景,又怎么可能会真同意让听眠和他在一起?”

所以就算他们真心相爱,也不见得会走到最后,一是因为祁家的阻碍,二是她和祁司宴结婚,得罪了乔家。

乔家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钟序然把眼镜摘下:“听眠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您又一直把她当亲孙女,不如您认听眠做孙女吧?”

……

傍晚。

乔纳兰坐在前往饭店的路上,一辆黑色的宾利速度飞快的追上她的车。

赵权开口:“夫人,后面有一辆车一直在尾随我们,而且速度很快。”

乔纳兰垂眸看着手机,头也不抬:“那就想办法把这条尾巴甩掉。”

“是!”

赵权加大油门。

宾利车内。

阿钊侧眸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三哥,确定要这么做?”

祁司宴抽着烟,半眯着眼眸看着前面慌忙逃窜的车。

“不然呢?”浓郁的烟雾缭绕着他的脸庞,模糊了五官都轮廓,却显得他的眼神愈发冰冷犀利,“加快车速,给我撞上去!”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阿钊握紧方向盘,加大油门,车子在笔直的马路上疾速行驶。

砰——

一声巨响,乔纳兰乘坐的车被撞到十米外,车头都被护栏撞变形。

周围路过的车辆都不自觉的放慢速度,有的车主将车窗降下,好奇的看着被撞得尾部都变形的劳斯莱斯,还有凹陷的宾利。

阿钊把车停下,祁司宴慢条斯理的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迈着大长腿慢慢朝前面的劳斯莱斯走去。

黑色的风衣衣角被风卷起,衬得男人身形愈发修长。

他指尖夹着一支香烟,烟雾被风吹散。

路灯将他脚下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刚来到劳斯莱斯车后排车门外,很不凑巧的碰见,推开车门想从车上下来的乔纳兰。

她额头被磕破皮,鲜红的血从额头流下,触目惊心。

看到祁司宴,她咬紧牙:“祁三少你这是想干什么?”

乔纳兰想下车,还没把腿伸出来,就被祁司宴摁住肩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问这个问题前,你怎么不问问你干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刚才发生车祸时,她撞到了脑袋,这会儿疼得迷迷糊糊,实在是不想和祁司宴浪费时间。

“我什么意思?”祁司宴冷笑他松开摁着乔纳兰的手,抬起夹着香烟的右手,从上往下的对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弹烟灰。

烟灰落在伤口上,疼得乔纳兰眉头皱成一团。

祁司宴把人从车上揪下来,用力抵在车门上,将冒着火光的香烟怼到她面前。

乔纳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就是没见过像祁司宴这种随时随地发疯的疯子!

她咬紧牙,努力保持冷静:“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还装?”祁司宴冷笑,“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就好好帮你回忆一下,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

“十二月十号那天,你约宋芸喝咖啡,并且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帮着你一起算计沈听眠。”

“前天晚上,你约见了周子深,并给了他一千万的支票,还送了他一辆跑车。”

“为的就是,让他和宋芸一起演一场沈听眠‘勾引’周子深的戏码,你算盘打得的确不错。只可惜啊,你这个计划,漏洞百出,”

乔纳兰瞳孔颤了颤,她努力保持冷静。

“你说得没错,我是给了他们钱,可我又没让他们对沈听眠做什么,祁三少你是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