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我没那么重要

沈听眠脚步一顿,侧眸看向被陈秋凤推着朝他们这边过来的陆先生。

祁司宴轻轻拍着糯糯的背,面无表情的望着陆先生还有陈秋凤。

“陆先生不是说身体已经恢复了,怎么还来医院啊?”

刚才距离太远,再加上他们对祁司宴本就不熟悉,所以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将人认出。

“祁三少?”

看到和沈听眠在一起的人是谁,陆先生带着怒火的脸这才缓和了几分。

看到糯糯被他抱着,陆先生还是有些不满的质问沈听眠:“你怎么让人家祁三少抱着孩子?”

祁司宴率先开口:“怎么,连孩子都不让抱?你怕别人误会这孩子是我的啊?”

陆先生表情怪异,之前就听说过他们之间有过一段,现在时隔两年,他也害怕沈听眠顶着他们陆家儿媳的身份和祁司宴旧情复燃。

沉秋凤脸上堆起笑容:“三少爷你不要误会,我家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觉得让您给听眠抱孩子有些不太合适。”

祁司宴皮笑肉不笑:“人家沈小姐这个做母亲的都没说什么,更何况,你们一直不承认沈小姐和孩子是你们陆家人,现在又来多管什么闲事?”

陆先生表情僵硬,眼底似乎还带着几分怒火。

沈听眠也不想继续和陆家人交流:“您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话,沈听眠对祁司宴说:“我们走吧?”

“好。”祁司宴点点头,抱着糯糯和她一起离开。

看着两人肩并肩的离开医院,陆先生气得胸口一阵发闷,心口也一直压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得慌。

陈秋凤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说:“老陆我觉得沈听眠和祁家那小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陆先生脸色冷了又冷,陈秋凤拿起保温杯往水杯里倒了小半杯水递给他。

“两年多前,他们就曾在一起过,祁司宴还曾为她烧了祁家的祠堂,你说他们清白,我可不信。”

陆先生捏紧水杯,脸色凝重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秒后,他说:“打个电话让那小子今晚回去。”

“好。”陈秋凤点点头,立即拿起手机给陆临川打电话。

但电话并没有被接通,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就已经直接关机了。

陆先生咬紧牙:“直接开车去公司。”

“是。”司机立即发动车子前去陆氏集团。

他们过来的时候,陆临川刚开完会准备下班。

看到陆先生脸色铁青的坐在轮椅上,阴沉的盯着他的时候,陆临川有些不耐烦。

“你们来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沈听眠和祁司宴走得很近?”

“老陆你有话好好说,别和临川动怒。”陈秋风低声提醒,提醒完陆先生,她抬眸看着看向陆临川,“临川你不要误会,你爸说这些也都是为你好。”

“你们什么安的心思,我能不知道?”陆临川不耐烦的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说完了吗?”

陆先生绷着脸:“ 你之前一直不在国内,可能不知道沈听眠跟过祁司宴的事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先生也没再藏着掖着:“就在半个多小时前,我在医院看到沈听眠和他在一起,祁司宴还抱着糯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离婚夫妻那样简单。”

陆临川收起手机:“哦,糯糯生病,祁先生正好在附近,是我拜托他帮忙照顾一下她们母女俩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临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秋凤脸色一变,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朝他看去。

陆临川抓起外套,“我没时间陪你们废话,就先回去看孩子了。”

说完就走,丝毫不给他们半点挽留的机会。

陆先生咬牙切齿:“这臭小子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糯糯刚睡下,陆临川就来了。

沈听眠看到他在客厅喝水的时候,还愣了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们去公司找我了。”陆临川握着水杯,“糯糯情况很点了?”

“已经睡下了。”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陆临川放下水杯朝沙发走去。

“去陪苏迎试婚纱的时候遇见的,当时王妈给我打电话说糯糯的事,他正好听见,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沈听眠疲倦的躺在沙发上,神色略显复杂的盯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

“其实他还挺会讨小孩喜欢的。”

“那,你后悔了?”

陆临川的话,让沈听眠陷入沉思。

她眨了眨眼,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淡淡的说:“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就带糯糯离开了。”

这次回帝都,她本来也没想待多久。

等参加完苏迎的婚礼,她再走也不迟。

陆临川也没在沈听眠家里待多久,吃完饭又陪了糯糯一会儿,他才从楼上下来。

刚到门口就被突然出现在的男人挡住了 他的去路。

祁司宴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内里是修身的黑色西装。

外面刚下过雨,吹过来的风都冰冷得刺骨,而男人也不知在楼下等了多久,因为此刻,他的脸颊和鼻头都泛着一抹红。

陆临川意外:“祁先生?”

车上。

陆临川将一支香烟递给他,祁司宴勾着薄唇,满脸讥诮的盯着他:“你和她在一起两年多,她就没和你说过,她不喜欢烟味儿?”

她不喜欢烟味?

陆临川愣了下,随即将夹着香烟的手收回,动作利落的将香烟咬进嘴里。

“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再说得亲近一些,我就是她救命恩人,我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我她的喜好。”

说罢,他捏着打火机动作利落的把香烟点燃。

咔嚓——

橘黄色的火光映着男人的脸,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

“你喊我上车,是想聊她的事吧?”

祁司宴降下车窗,漫不经心的从兜里摸出一颗软糖,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的将糖衣撕开。

把糖吃进嘴里后,他问:“当初你是怎么救下她的?”

陆临川将嘴里的烟雾吐出:“当时她被误会是卧底,中枪后就被丢海里去了,我觉得她太冤枉,所以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跳海里把她救了,当时她出了好多血,我把她救上岸的时候,她呼吸很微弱……”

说到一半,陆临川顿了下,歪头盯着他:“还要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