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你和他,什么关系?

“一来就提宫律,你就那么喜欢他,在乎他?”祁司宴捏紧水杯,看她的眼神是少见的冰冷。

许瑶瑶哽了下:“那就随口问问,你生这么大的气干嘛?”

祁司宴把水杯放下,冷笑道:“我能进医院,和宫律脱不了关系,他没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纯良和善,你以后若是再敢提他,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说什么?”许瑶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进医院是……宫律害的?”

“对,是宫律害少爷差点丢了性命。”

冯特助从外面回来,凑巧接下许瑶瑶的话,他把保温瓶放下,语重心长的看着她。

“小姐你就听少爷的话吧,少爷是不会害你的。”

脑海里闪过宫律那张温柔和善的脸,许瑶瑶咬紧牙,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他们的话。

可祁司宴都进了医院,她又要如何不信?

等许瑶瑶和阿钊离开后,冯特助将阿峤的情况汇报给他。

“小少爷的情况已经稳定,但身体还很虚弱,这些天也一直在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少爷您也要尽快将身体养好。”

说到最后,冯特助竟然有些哽咽:“小少爷还需要你,而且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呢。”

祁司宴背靠着柔软的枕头,苍白的脸近乎透明,他目光暗淡的看向窗外,依旧心不在焉。

“她走了,那些事就算我做了,也没多大意义。”

冯特助盯着他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我还是不明白,您当时为什么不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少夫人,如果您早些说,或许您和少夫人就不会在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们从前已经分开过一次了,他也见过祁司宴‘失去’她后的痛苦。

也见过他夜不能寐的夜晚,也见过他一个人喝酒喝到天亮,喝到胃出血,喝到进医院。

所以在沈听眠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就一直希望祁司宴可以将那些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可祁司宴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他,就只是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和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就像现在,他也就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事情发生后,再去质问。

可他们都知道,现在才来争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祁司宴面无表情:“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什么都说了,会打草惊蛇,会再次让她陷入险境?”

“可您这样……只会把少夫人做推越远。”

越推越远?

祁司宴捏紧拳头,心脏又开始一阵阵抽痛,屏住呼吸,他勾着嘴角:“冯特助你今天话有点多。”

与此同时。

小岛别墅里。

滴——

的一声,虹膜锁被打开。

沈听眠眼眸一颤,没想到还真是她的虹膜!

宫律刚好过来,就瞧见她打开了虹膜锁。

他脸上瞬间堆起笑意,快步走到她身旁:“我就说你一定可以打开,现在还有两道锁,只要你都打开,我就放你走!”

摁着沈听眠的保镖松开手,沈听眠揉了揉发酸的胳膊,目光阴冷又警惕的盯着宫律:“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

宫律捣鼓了下,下一道锁。闻言,他收起笑容,直起腰杆:“什么问题?”

“四年前,环海路,是不是你设计的车祸?”沈听眠紧紧盯着她,“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宫律眼眸颤了下,依旧保持微笑:“是。”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沈听眠扯着嘴角,嗤笑了声:“所以当初也是你怂恿戴维偷走芯片,然后又将他杀死,栽赃给祁司宴?”

“我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了,剩下两个问题,等你把锁都打开了,我再回答,这样才公平,不是么?”

宫律慢条斯理的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镜片。

“你刚才明明依旧答应我了!”

“那你有没有搞清楚,这儿,谁说了算?”宫律眼眸一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又冷又狠的盯着她,“别忘了,第一道锁,还是我的人押着你,才打开的。可不是你自愿的,如果你再敢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沈听眠呵笑了声:“对啊,我本就不是自愿,并且密.码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能打开。你耍赖,那我就不继续给你开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宫律咬紧牙,捏她下巴的手愈发用力。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你连我表哥都下得去手,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沈听眠面不改色,毫不畏惧他的恐吓。

宫律表面是温和有礼的君子,实际上,却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而是龌龊的小人!

他松开捏着沈听眠下巴的手,摊开手心,保镖立即识趣的将黑色的手枪放在他手里。

调整好保险,宫律面不改色的将黑漆漆的伤口抵在沈听眠的脑门上。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即去把锁打开!”

枪抵在脑门上的刹那,沈听眠身体颤了颤,但依旧佯装镇定,装作一副不受他胁迫的模样。

见她无动于衷,宫律捏紧手枪:“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

“阿律!”一道焦灼的声音从走廊的一端传来。

这声音?

沈听眠扭头看去,看到顾昭昭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她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

“昭昭姐?”

顾昭昭连忙将宫律握枪的手推开,又把沈听眠护在身后。

宫律沉着脸:“你来做什么?”

顾昭昭吞了下口水,只是说:“这里的事交给我,你带人走吧。”

宫律盯着她看了会儿,隐忍道:“我对她,已经够客气了!”

顾昭昭冷声:“我让你带你的人走,这里交给我,难道你听不明白?!”

“行。”宫律握紧枪,目光越过她,落在沈听眠身上,“沈听眠我不是祁司宴,我不会对你心软,如果你再推脱,就别怪我不把你当客人!”

说罢,他领着手下离开。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顾昭昭和沈听眠了。

顾昭昭转身看她:“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沈听眠咬紧牙冷冷盯着她看:“你和宫律是什么关系?”

顾昭昭眼眸颤了下,顾左右而言他:“你赶紧把箱子打开吧,这样对你没有坏处。”

沈听眠再次追问:“我说,你和宫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