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邀请

宫律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神色有些疏离:“许小姐你怎么来了?”

许瑶瑶没想到他态度会这么冷淡,一些刚到嘴边的话,忽然就哽住了。

吞了下口水,她小声说:“宫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是你邀请我来你Y国的家做客的呀?”

就连地址,都是宫律给她发的。

难道这些,他都忘了?

宫律愣了下,随即抬起手推了推眼镜框,几秒后,他伸手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勾着笑朝她看去。

“没想到你真来了。”

许瑶瑶拿起他推到面前的茶杯,半垂着眸,望着茶杯里淡绿色的茶水。

“是我太唐突了。”

“你来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宫律抿了口茶,表情依旧很淡,“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啊。”

“我……我是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不想打扰你,我才没打电话,才自作主张的过来。”

顿了下,她小心翼翼抬头朝他看去,“宫先生你会不会怪我?”

宫律闲适的翘起二郎腿,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嗯,是怪你,怪你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许瑶瑶被他逗得忍俊不禁,抿了下唇,她小声说:“宫先生,我能请你帮个忙么?”

“什么忙?”

翌日。

中午,庄园。

佣人端来两杯上好的西湖龙井还有点心来到客厅,而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

坐在祁司宴对面的男人,五官深邃立体,给人一种很强的异域感还有一定的攻击性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暗红色眼眸。

把茶水和点心放下,佣人转身离开。

祁司宴端起茶杯,嘴角噙着笑:“这可是我专门从国内给你带过来的,不赶紧尝尝?”

男人端起茶杯,凑近嗅了嗅,勾着唇,将杯子贴在唇上细细的品了品:“雨后的西湖龙井,是我祖宅院子里的那颗茶树?”

祁司宴把茶杯放下:“都离家十多年,你还记着?”

“家乡的味道,怎么会忘?”男人把茶喝完,又自顾自的端起茶壶往里添了不少。

茶还是刚煮出来的,一缕白雾从杯中升起,杯子贴着唇,他望着祁司宴阴郁的脸。

“你心情不好?”

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沈听眠就被阿秋从楼上带下来了。

祁司宴寻声看去,瞧见她今天气色不错,薄唇止不住的扬了起来。

“这是我的太太。”

孟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沈听眠穿着一条藕粉色的棉质长裙,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脚下趿拉着一双米白色的棉拖,又黑又长的头发柔软的贴在身上的针织衫上。

她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憔悴,眼神也很空洞。

孟枭的眼底似乎略过了什么。

祁司宴起身走到她身边,亲昵的搂着她单薄的肩,语气很是温柔的和她说:“眠眠,这是我朋友,孟枭。”

沈听眠淡淡的朝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了眼,瞧见他那双突兀的红色瞳孔,脑海里划过一双和他一样的红色瞳孔。

想到那天晚上戴着狐狸面具,带着她去参加‘宴会’,又救她于水火的男人。

沈听眠眼眸一颤,心中满是疑惑又带着几分心虚的朝他看去。

他是——

鲸鱼先生?!

不会吧?

他不会真是鲸鱼先生吧?

如果是,那她之前撒谎……

孟枭看到她惊愕的小表情,勾了下唇,主动上前,友好的向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孟枭,初次见面,请问弟妹怎么称呼?”

对上他迥异的红色眼眸,沈听眠心颤了下,随即同他握手。

“我叫沈听眠。”

“听眠?”孟枭莞尔,“好名字。不光人长得漂亮,名字还好听,和阿厌还真是绝配。”

沈听眠将手抽出,半垂眼眸,没有接他后面的话。

如果换作从前别人夸她和祁司宴般配,那她可能还会开心得上蹿下跳。

现在……

祁司宴似乎也觉察到了她的异样,转开话题:“厨房饭菜做好了,先去吃饭吧。”

这桌饭菜做得很合沈听眠胃口,但她却只是草草的喝了碗汤,便什么都吃不下了。

看她吃得少,祁司宴还关心的问:“是哪儿不舒服?”

沈听眠没什么表情的说:“孟先生这道剁椒鱼头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

她没理他,祁司宴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孟枭也觉察到了两人的异样,他清了下嗓子:“那我尝尝。”

在祁司宴的目光看向她时,沈听眠镇定自若的喝了口汤,还是没理他。

把汤喝完,沈听眠起身离开。

外面还在下雪,她衣服穿得少,再加上这两天被祁司宴折腾得浑身酸软,饭刚吃没多久,她就开始犯困了。

回到房间,沈听眠盯着那张被佣人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想到她就是在这么一张床上被祁司宴强迫。

喉咙里一阵苦涩,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她沉着脸:“阿秋!”

候在门外的阿秋推开门进来:“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隔壁的客房收拾一下,我去那边休息。”

“是。”

阿秋连忙去收拾房间,不到十分钟房间就收拾好了。

沈听眠心里一直压着口气,躺在床上久久都没睡着。

楼下。

祁司宴把孟枭送到客厅门口,孟枭转身看他:“你是因为沈小姐心情不好?”

祁司宴:“也不完全是。”

“女人多哄哄就好了。”孟枭把秘书递过来的黑色薄绒皮手套戴上,“我听说明天晚上在德里教堂有个拍卖会,你就带她出门走走,人不能老是关在家里的。”

祁司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也只是应了句:“嗯。”

回到客厅,祁司宴提步上楼。

得知她在客房休息,便直接去客房找她。

推开门看到她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祁司宴抿了下唇,反手关上门。

听到脚步声,沈听眠没回头,却是熟稔的开始脱身上的裙子。

看到她的动作,祁司宴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沈听眠愣了下,抬头看他。

房间的窗帘被她拉起来了,再加上外面下雪,天气也是阴沉沉的,所以房间里的光线很是昏暗。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好像还带着什么情绪。

沈听眠没有去细想,只是很疲倦的说:“你拦着我,我怎么脱裙子?”

祁司宴皱了下眉:“脱裙子干什么?”

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不穿衣服还是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