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会放她走?

“你怎么来了?”

看到进来的是宫律,沈听眠眼底的光芒瞬间就暗了下来。

宫律走进来:“我正好路过就上来看看你。”

看到医生手里拿着针,他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沈听眠淡淡:“穿刺取骨髓给一个小女孩做骨髓配对。”

宫律走到病床的另一边顺手拉开椅子坐下:“那我陪着你吧。”

怕她紧张,宫律又体贴的把手伸到她面前。

“你要是害怕可以抓我的手。”

沈听眠故作镇定:“谢谢,但我可以的。”

医生给她要扎针的地方进行消毒,碘伏涂在皮肤上有些凉凉的。

“开始了。”

话音刚落,针就刺进了她的皮肤里。

一阵肿胀感和轻微的刺痛感袭来,沈听眠紧张得咬紧牙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

针扎进骨头里确实很疼,沈听眠用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宫律神色复杂的盯着她,抬手握住她捏成拳头的小手还用指腹轻轻的刮蹭几下。

“马上就好了。”

沈听眠的手被男人的手心包裹着,她有些不舒服的想把手抽出来,可没成功就反被男人握得更紧。

“……”

宫律抬眸朝门口看去,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人影,他勾了下嘴角,毫不犹豫的松开握着沈听眠的手。

“抱歉,我刚才是怕你紧张才握你手。”

沈听眠抿唇:“没事。”

医生抽出骨髓,将针拔出。

医生离开后,沈听眠心不在焉的坐在病床上。

宫律忙里忙外的给她准备点心还有补气血的汤。

沈听眠抓起手机看了眼,从她把祁司宴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后,就再也没收到过他的消息。

她其实挺想祁司宴在她抽骨髓的时候,能够出现的。

但也就只是想想。

毕竟人家现在有了新欢。

宫律回来,看她心不在焉的:“你不高兴?”

沈听眠看他:“宫先生有没有认识那种比较权威的律师?”

宫律拉开椅子:“律师倒是有不少认识的,只不过要看你想找那个方面的律师。”

沈听眠不假思索:“我想和祁司宴打离婚官司,不知道宫先生有没有合适人选?”

既然他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婚,那就只能走司法这一捷径。

宫律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好,我待会儿就联系律师。”

“麻烦了。”沈听眠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一场冬雨,让整个Y国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沈听眠在医院住了四天,第四天的时候,外面的雨由大变小,但气温却一直不见回升。

她身上穿着米白色的中长款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从医院出来,阿钊给她撑伞,脸上的表情有些焦灼。

因为他刚过来,沈听眠就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并且收起好了为数不多的衣服等着出院了。

速度快得他都没机会向祁司宴报告。

“小嫂子你确定出院前,不先和三哥说声?”

沈听眠神色淡淡:“没必要。”

她弯腰上车,阿钊合上伞弯腰上车。

抵达酒店,沈听眠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刚走到大堂就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一个多小时后……

庄园。

沈听眠被祁司宴强行搂着从车上下来。

院子里两侧站着一排排的佣人还有保镖。

见两人进来,众人立即鞠躬问好。

沈听眠被吓得浑身哆嗦,眼看着马上就要被带进客厅,她小幅度的挣扎着。

“祁司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说等你出院给你一个惊喜?”搂着她的手改为与她十指紧扣,祁司宴嘴角勾着笑,“我重新让人布置的客厅,你看看喜欢么?”

沈听眠板着脸,却是不经意的瞥见装潢简约却很温馨的客厅。

“我没兴趣。”

“不着急,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观察我们的家。”

祁司宴拉着走到客厅,摁着她肩膀,将人摁在椅子上,他弯腰凑到她耳边。

“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陪你慢慢改造,直到把它改造成你喜欢的模样。”

“没必要这么做。”沈听眠态度依旧冷冷,“吃完这顿饭,你让人送我去酒店。”

祁司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佣人刚好将菜上齐。

他依旧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你身上的伤还未完全愈合,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吃食,等吃饱再休息半个小时,我安排的美容师也到了。楼上也安排了一间美容室,到时候你可以在家里做激光祛疤和各种美容。”

他这么说,是真想把她囚禁?

沈听眠咬紧牙:“祁司宴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又想把我关起来?”

祁司宴给她盛汤:“你身上的伤没好,乖乖在家休养两天,等你伤好了,想去哪儿都成。”

从她提出离婚开始,祁司宴就想把她关起来了吧?

沈听眠头疼:“在你这里养伤可以,但我伤好后,你必须让我离开。”

祁司宴把汤递到她面前,面带微笑点头答应:“好。”

“你真答应?”沈听眠半信半疑,不确定他是否会真放她走。

祁司宴喝了口汤,继续和她迂回:“没必要骗你。”

沈听眠捏紧调羹对他的话依旧半信半疑。

饭后,沈听眠自己在院子里散步。

这个院子的总体变化不大,但家里的佣人却被换了一批又一批。

走到一旁的摇椅坐下,指尖碰到绳索恍惚的想起她上一次坐在这里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她和祁司宴的宝宝。

那时候,她肚子里的宝宝正好七个月了吧?

手落在平坦的肚子上,沈听眠无声的叹了口气。

佣人突然走过来:“太太,美容师到了。”

沈听眠起身跟着佣人往回走。

到了美容室,美容师微笑的和她打招呼,又和她介绍待会儿需要用到的护肤品。

沈听眠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单纯的想打发打发时间。

护肤结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美容师还要给她做祛疤,即便对方是女的。

但沈听眠也没有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体的癖好,干脆拒绝了。

洗完澡,沈听眠拿着祛疤膏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自己给背上的伤疤涂药。

但这样并不方便,而且扭头的姿势保持久了,脖子还特别容易酸。

祁司宴推开门,一眼就看到穿着藕粉色吊带长裙上半身却衣不蔽体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艰难的给背上的伤口抹药。

窥见不该窥见的,男人不自然的咽了下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