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信他?

“婚都没离就四处勾搭男人,如果让祁司宴知道了……”白络嗤笑了声,转身离开。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祁司宴在医院。

白络立即买了束花急急忙忙往医院赶,她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只有祁司宴和冯特助两个人。

看到祁司宴靠在病床上看文件,她抬手敲门。

瞧见白络,冯特助疑惑:“您是?”

白络捧着花走进病房:“我是听眠的朋友,听说祁先生受伤了,我特意过来探望探望。”

祁司宴头也不抬的翻着手里的文件:“据我所知白小姐你已经和我太太绝交了吧?”

白络把花放下,抬手捋了捋头发。

“我和听眠虽然不往来了,但我也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

“哦?”祁司宴把文件合上似笑非笑的朝她看去,“是么?”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白络瞬间心虚不敢和他对视。

“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低声说,“是关于听眠的。”

“你想说什么?”

白络拉开椅子坐下:“半个小时前,我在咖啡厅碰见听眠和宫律在一起。”

“然后呢?”

祁司宴把文件递给冯特助,歪头看他。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冰冷的眼眸却格外深邃。

一件普普通通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贵气,配上他这张邪气横生的脸,白络的心跳不经意的漏了半拍。

平复好心口的悸动,白络斩钉截铁:“我听到宫律说要带她离开帝都去Y国。”

祁司宴眯眼。

宫律要带她离开帝都去Y国?

冯特助满脸厌恶的望着她:“你别胡说八道!”

白络微笑:“我没胡说八道,这确实是我听到的,如果祁先生你不信,可以自己问问她。”

顿了下,她又说:“不过一般出轨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出轨,我想,祁先生你就算要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说完了么?”

祁司宴黑色的眼眸瞬间凝结成冰,白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说完了。”

“那还不滚?”祁司宴少见的动怒,“需要我帮你?”

白络知道祁司宴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她也很识趣的起身。

“那我就先走了。”

“把你的东西带上。”

从来没有男人会拒绝她主动送礼,而祁司宴不光拒绝,对她的态度也很不好。

更何况东西都送出去了,哪儿还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她转身,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冯特助就抓起花塞进她怀里,推着她朝门口走去。

“赶紧走吧你!”

白络被从病房赶出来,有两个女病人路过正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白络站稳脚跟,冲她们嚷嚷:“看什么看?”

病房里。

冯特助给祁司宴倒了杯温水:“少爷您喝点水吧?”

祁司宴接过水杯紧紧握在手里,却没有半点想喝的念头。

冯特助望着他苍白的脸,轻声说:“少爷您是不是觉得少夫人会离开您啊?”

闻言,祁司宴眼眸颤了下。

他仰起头喝了两口温水:“从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想离开我,如果白络说的是真的,你觉得她会拒绝宫律抛来的橄榄枝?”

他们之间的事太过复杂,冯特助也不好下定论。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冯特助抬头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沈听眠,他连忙打招呼。

“少夫人。”

“这是张妈炖的鸡汤。”沈听眠拎着保温瓶走进病房,“冯特助你也留下喝点?”

冯特助看了眼祁司宴,随后摇头:“不、不用了,我还要去公司,少爷就麻烦您了!”

说完,冯特助拔腿就跑。

沈听眠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瓶盖盛了碗汤。

把汤递到他面前,才想起他右手胳膊还受着伤,沈听眠抿了下唇,只好将汤喂给他。

装着鸡汤的调羹递到他嘴边,男人却没有要张口喝的意思。

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沈听眠被他看得很不舒服。

“要不我给你请护工吧?”

祁司宴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冰冷不少:“这不是有你?”

“那我也不能每时每刻的在这儿照顾你啊。”

“你要去哪儿?”祁司宴握住她拿调羹的手,面色阴沉的盯着她看。

望进他眼底的冰冷,沈听眠头皮发麻。

她将手从祁司宴手里抽出,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他的脸。

“乐团。”

“那你下班不过来?”

“到时候张妈会过来照顾你。”

想到白络说她要和宫律私奔,祁司宴轻嗤了声。

“你让张妈过来,然后你好跟宫律离开?”

沈听眠心里咯噔了下,不确定他知道多少。

“我能和他去哪儿?”

祁司宴忍着痛抬起右手从她手里拿过鸡汤,仰起头大口往嘴里灌。

不到一分钟,祁司宴就把鸡汤喝完了。

把空掉的碗放下,祁司宴的背紧紧贴着身后的枕头,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

深吸一口气,他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宫律确实是邀请她一起去Y国,但她没有答应。

如果祁司宴派人跟着她,不至于没把她拒绝宫律的话,也告诉祁司宴。

沈听眠抿唇:“你知道我和宫律见面?还是说,有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祁司宴将白络的事告诉她,见她沉默,祁司宴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么?”

“这件事和我表哥有关,而且我姑姑也已经过去了,你说我该不该信?”

她没说自己信不信宫律的话,而是将她信不信这个问题甩给了祁司宴。

现在她心里只有莫应淮,所有和莫应淮有关的事她都特别上心。

要是说她不信吧,又不太可能。

要是说她信,那她刚才早就找机会和宫律跑了,又怎会傻乎乎的回来?

良久,祁司宴嗤笑:“我猜你不信,不然你早跑了。”

他的答案倒是让沈听眠挺意外的。

看到她眼眸里的松动,祁司宴挑了下眉,“我说的没错吧?”

心思一眼被他看穿,沈听眠咬牙:“万一我现在回来是让你放松警惕呢?”

祁司宴闷笑怕牵扯到腰腹上的几处伤口,他说话都不敢用力。

“那我就不会让你走了。”

沈听眠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将宫律说的话也告诉了他。

“宫律说当年负责我表哥案子的警察给我姑姑打电话,说发现了和嫌疑人有关的线索,我姑姑明天就要去Y国了,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