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来不及(回忆结)
- 相亲闪婚后,疯批祁总诱她入怀
- 栖屿
- 2257字
- 2025-03-16 19:51:05
欧雅婷离开不久,沈听眠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看到床单上的血。
她心里咯噔了下,这是流产了?
沈听眠不敢多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
锁链拖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声响,也一定程度的限制了她的活动。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她试图挣开脚踝上的脚铐,却半点用没有。
从身下流出的血,流到脚踝上。
小腹一阵坠痛,直到她疼得脸色惨白,晕倒在地。
……
医院。
沈听眠迷迷糊糊醒来,小腹传来一阵痛感,想到床单上的血,她眼眸狠狠颤了下,连忙伸手去摸肚子,发现孩子还在,她这才松了口气。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祁司宴拎着保温瓶走进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沈听眠满脸厌恶的将视线收回,干脆闭上眼, 假装没看到他。
“醒了?”祁司宴拉开椅子坐下,眼神柔和的盯着她看,“医生说是先兆流产,这些天你得好好在医院养着,等胎象平稳,我再带你回家。”
想到欧雅婷说的那些话,沈听眠没什么好脸色的别过脸。
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不正好没人打扰他和欧雅婷的二人世界么?
他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我不回去不更好?省得打扰你和欧雅婷的二人世界!”
祁司宴:“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听眠刚想质问他当时为什么要对车祸视而不见?
但话刚到嘴边,她就忍住了。
她知道,问了祁司宴也不会承认。
干脆闭眼装睡,懒得搭理他。
祁司宴把保温瓶打开盛了碗汤:“喝点排骨汤吧?这都是我亲手熬的。”
沈听眠依旧不搭理他。
祁司宴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站在门外的护工招招手。
半个月后。
房间门外。
祁司宴站在门口透过门缝望向房间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负责照顾沈听眠的佣人低声说:“先生,沈小姐这段时间吃得很少,话也不说了,之前还会坐在飘窗上还晒太阳,现在……她每天除了洗漱和吃东西外,就一直躺在床上。”
顿了下,佣人才想起沈听眠的某些异常行为。
“哦,对了。小姐她有时候会对着空气又哭又笑的。”
祁司宴皱眉:“你先下去吧。”
等佣人下去,他推开门走进去,从兜里摸出钥匙把脚镣打开,他轻轻的握着沈听眠的脚踝,给她按摩了几下。
平常只要他碰一下,沈听眠的反应就格外激烈,而现在,她半点反应都没有。
祁司宴给她按了按大腿。
沈听眠依旧没有动静,他开口:“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楼下晒晒太阳?”
“……”
“你不是一直说想看莫桑的演出么?他嘴角就在德州大剧院,我带你去听他拉琴?”
“……”
“你的大提琴很久都没拉了,要不你起来拉拉?”
“……”
不管他说什么,沈听眠都没有说话。
祁司宴心情复杂,最后他喊来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给她检查完后,脸色凝重道:“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还出现了幻听和幻觉,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出现大问题。”
祁司宴抿紧唇:“有没有办法能把病情控制住?”
“她怀孕,为了不影响胎儿,尽量不吃药。”医生推了下眼镜:“你多陪陪她,有机会带她出门透透气,不能一直把她关起来,也不能让她长时间的一个人待着,这样也能一定程度的缓解病情。”
祁司宴点头:“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祁司宴在门口调整了下心情,才推开门走进去。
“你不是一直想回你表哥那里看看么?我明天带你去,好不好?”
听到有关莫应淮的消息,她死气沉沉的眼神才有了几分生机,但很快眼底那抹微亮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
她,还是不想搭理他。
祁司宴这些天,带她去了不少地方,努力逗她开心。
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
她都无动于衷。
直到有一天,沈听眠跟着祁司宴来到了码头。
祁司宴说带她来看日落和日出,顺便参加宴会。
邮轮上,她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宫律。
见到和莫应淮有关的人,她眼底有些酸,但也很主动的打了招呼。
“宫先生。”
宫律见她挺着大肚子,有些意外:“还以为你回国了,原来是被祁总藏起来了。”
祁司宴把人搂进怀里,目光冰冷的望着宫律。
“论‘藏东西’的本事,宫总可比我厉害多了。”
宫律笑了笑,目光望向湛蓝的海面:“沈阿姨将应淮的骨灰洒在了海里,我想,他应该也会顺着洋流流经这片海吧?”
沈听眠轻咬着唇,泪光闪烁的朝海面看去。
莫应淮说过喜欢自由,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但就在八年前,莫家破产,他父亲锒铛入狱,留下一大笔债务。
为了给他父亲还债,他别无他法的踏上了他最不喜欢的一条路。
现在他终于自由了,却是以逝去的当时。
·
海风迎面吹来,沈听眠眼眸颤了颤。
夹板上风很大,祁司宴怕她着凉,想让她进到里面去看日落,
可他怎么说,沈听眠都只愿意待在夹板上。
祁司宴让人搬来两张椅子,他坐在旁边陪着她。
晚霞将天空晕染成了一片橘红色,被染红得云朵像是被鲜血染红的花。
沈听眠目光空洞的望着远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如果你就只是薄厌该多好?”
听到她的话,祁司宴勾了下嘴角,眼底带着几分苦涩。
“如果我只是薄厌,或许就活不到今天了。”
如果他只是薄厌,那他早就死在二十年前被关在狗笼的那个冬天里了。
“所以你为了活下去,为了那些所谓的身份和地位,就能对他人下死手么?”
沈听眠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底满是红血丝的朝他看去。
祁司宴避开她幽怨的眼神:“如果我不对他们下手,那死的,就是我了。”
所以他狠心到连她表哥都不放过?
沈听眠心里有了个答案,搭在扶手上的手捏成拳头。
……
宴会开始后,沈听眠说想吃点甜的,让祁司宴去给她拿。
祁司宴前脚刚走,她立即提着裙摆离开。
来到甲板上,海风夹杂着淡淡的咸味迎面吹来,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深黑色的海水,想到莫应淮死了都还要紧紧的护着她的画面,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祁司宴拿了点心回来,没找到人。
他急忙从宴会厅出来,看到沈听眠身形单薄的站在家甲板上,眼眸狠狠颤了下,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他慌乱的喊:“眠眠!”
沈听眠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纵身一跃,跳入冰冷的海水溅起巨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