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是他

与此同时。

河边的护栏前,秃头男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滩血旁边,目光凶狠的看着水面上还未被冲散的鲜血。

电话接通的刹那,他汇报:“头儿,您可以放心睡个好觉了,那小子刚被我们兄弟几个打得吐血,还中弹子被丢进河里,这次他就算命再大,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一阵骑车喇叭尖锐的声音,秃头男回头一看,就看到十几辆宾利停在距离他们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

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手里拿着武器从车上下来,迅速将秃头男的八个手下扣下。

看到莫应淮的刹那,秃头男两腿一抖:“莫少爷?”

沈听眠跟在莫应淮身旁:“表哥就是他抓了我朋友!”

莫应淮大步上前,一把掐住秃头男的脖子。

秃头男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青紫,好像莫应淮手上的力气再大一些,就能随时要他命。

沈听眠看到地上的血,心里慌得厉害,她望着秃头男:“人呢?你们把他人弄哪儿去了?”

秃头男都快窒息了,都还要忍不住扯着嘴角笑:“死了,就在两分钟前被我一蹦子送走了,人被我扔河里喂鱼了。”

“你最好说实话!”

莫应淮用力把人甩在地上,抬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武器,将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秃头男吞了下口水:“我说的都是实话,人确实死了,刚丢下河。”

“行,那你就血债血偿!”莫应淮并没有当着沈听眠的面对他怎样,而是让手下把人给带到十米之外处理。

不一会儿,沈听眠就隔着一大段距离,听到了秃头男如同杀猪般凄惨的哀嚎。

她站在护栏前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河流。

她不信就在一个多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下一秒就死在了这冰冷的水里。

莫应淮走到她身旁,贴心的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我已经让人安排打捞了,不管是死是活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听眠吞了下口水:“那就辛苦你了。”

莫应淮陪着她在岸边等了三个多小时,打捞队给的答案都是没有捞到人。

沈听眠揉了揉疲倦的眼眸,小声嘀咕:“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莫应淮也不想扫她兴:“可能吧,夜深了,外面的气温很低,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好。”

她也确实累了,而且她也觉得祁司宴如果没死,应该是会回去找她的。

莫应淮把她送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吃了点东西,沈听眠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莫应淮这一晚也没有离开,直接在她家里留宿。

第二天上午,沈听眠醒来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有没有祁司宴的消息。

莫应淮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沈听眠果断回答:“普通朋友。”

莫应淮看她没撒谎,淡淡道:“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我已经让打捞队扩大搜索范围了,你也别太担心。”

沈听眠失落的点头:“好。”

祁司宴对她来说,也就只是一个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天的陌生人,其实他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她也救过他,现在他们也算扯平了。

明明这样想是对的,可她为什么还会有些难过?

沈听眠望着手里的三明治,瞬间就没了胃口。

用过早饭后,莫应淮像往常一样把她送去学校。

怕她出事,还安排了几个保镖躲在暗处保护她。

这一整天的课,都上得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到了放学时间,她也没缓过神来。

回到家里后,沈听眠坐在餐桌前吃刚送过来的西餐,她刚拿起叉子,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忽地响起。

沈听眠立即就接了:“喂?”

“miss沈,我是安保处的值班人员,有一位薄先生说是您的朋友。”

薄先生?

薄厌?

沈听眠暗淡的眼眸瞬间亮起,她迅速起身往门外跑。

“麻烦您让他稍等,我立即下去!”

刚拉开门准备出去,又想到他应该受伤,所以她又折跑房间里将藏起来的男士衬衫拿出来,又抓起车钥匙才急急忙忙跑出去。

她开着车来到公馆门口。

看到保安亭里有几个安保小哥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立即停下车,推开车门下去。

进到保安亭,看到祁司宴浑身血淋淋的瘫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保安给他的纸杯子。

她眼眶一红,快步走到他身旁蹲下:“薄厌?”

祁司宴看向她,将手里的水杯放下,试图起身,但他实在是太疼了,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沈听眠赶紧把他扶起来,让他把手臂搭在她胳膊上。

祁司宴有气无力:“又得麻烦你了。”

“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好。”

这一次,祁司宴没再逞强。

沈听眠把他带到了Y国圣德堡最好的私人医院。

经过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手术,祁司宴终于被推进了病房。

沈听眠坐在病床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还活着,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下了。

一天后,祁司宴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沈听眠坐在边上上网课。

看她那么专注,祁司宴便没有喊她,只好自己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听到喝水的动静,沈听眠一抬头就瞧见祁司宴病殃殃的靠着床头,手里拿着水杯在喝水。

她激动道:“你醒了,我去喊医生!”

医生来给他做了检查,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沈听眠坐在一旁等他吃饱喝足,才问:“当时秃头男说你死了,你……”

回忆祁昨晚血腥的画面,祁司宴只是轻描淡写。

“当时我被他们打伤,出了很多血,我胸口还中了木仓,他们觉得我也活不下去了,就把我丢河里,谁知道我命大,被河水冲到下游抓住了块浮板就活下来了。”

祁司宴说话的声音比之前小了不少,主要是怕牵扯到胸口上的伤口。

顿了下,他笑说:“不过他们以为我死了也好,这样以后那些人就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那我表哥派那么多人去找你,怎么没发现你?”

想到昨晚在河便的黑衣人,祁司宴愣了下:“那是你表哥的人?”

沈听眠拍了拍胸口:“对啊,你不会以为是秃头派去的人吧?”

祁司宴忍俊不禁:“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