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随意

“更何况,你们男人不也喜欢看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姐姐吗?”

看她理不直气也壮的倒打一耙。

祁司宴眼底也染上了一抹笑意:“是挺喜欢的,但,我觉得我很吃亏。”

沈听眠笑容一僵,满脸幽怨的朝他看去。

“薄厌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从小到大可都是公认的美女,薄厌居然说他吃亏!

“字面上的意思,你不理解么?”祁司宴一脸无辜。

“哼,你自己炖汤吧!”沈听眠哼了声,转身从厨房出去。

饭后,祁司宴看着她:“可不可以给我借点钱买几身衣服?”

沈听眠拿着调羹的手抖了下:“我救了你,还帮你治病,你……”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麻烦你再给我借点钱买几身衣服,不然我都快抽掉了。”

“行。”沈听眠把汤喝完,然后从钱包里给他拿了一千英镑。

祁司宴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把钱拿过,甚至还得寸进尺:“再麻烦你带我去附近的商场买几身衣服。”

“哟,你舍得出门啦?”沈听眠望着他,有些阴阳怪气。

祁司宴起身:“走。”

沈听眠拿上东西跟上,祁司宴出门还特意将脸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生怕被人认出来。

刚好沈听眠居住的地方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就有一家大型的商场,祁司宴也没有浪费时间,从家里出来就直奔商场,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挑了几身衣服。

回到家里后,他还简简单单的擦了下身体,还把脸上的胡子给刮干净。

深夜,祁司宴坐在床上,低头将腰腹上的纱布拆开。

看着腰腹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他的眉眼里划过一抹担忧。

沈听眠说过,等他身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就必须离开。

可他现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如果沈听眠这时候把他赶走,那他孤身一人,迟早会被那群人弄死。

所以他还是希望可以多在沈听眠家里多待一段时间,等外面的动静平歇,他再找个机会离开。

想到这里,祁司宴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把镊子上。

与此同时。

沈听眠刚洗完澡回到房间,拉开被子准备躺下。

听到一阵闷响从门外传来,她心头咯噔了下,随后立即丢下被子,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走到客厅,看到站在斗柜前,背对着她佝偻身子的男人。

沈听眠连忙走到他身旁,扶着他胳膊。

“薄厌你怎么了?”

祁司宴一只手捂着腰腹的伤口处,呼吸粗重的侧眸看她,故作坚强的摇头:“我没事。”

“你都喘成这样了,你还说话没事?”

沈听眠的目光落在他扶着伤口的手上,看到有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沈听眠一下瞪大了眼眸。

“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祁司宴垂眸看了眼被鲜血染红的手指,眼底的眸色深了不少。

看到斗柜上的边角,沈听眠无奈:“是不是不小心磕到边角了?”

祁司宴应了声:“嗯。”

“你快坐下,我拿东西给你处理伤口。”沈听眠慌乱的拿出医药箱,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祁司宴被她给盯得有些不自然:“你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嗷,我转过去,你脱吧。”沈听眠用手捂住眼眸,乖乖转身。

祁司宴闷笑了声,抬起手将衬衫上的纽扣解开。

“好了。”

听到他的声音,沈听眠才转身。

看到他腰腹上的纱布被染红,沈听眠不自觉的眯了下眼。

“出出这么多血,要不我把医生喊过来给你看看吧?”

祁司宴摇头:“不用,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这怎么行?”沈听眠凑上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就算你有信心,我也不放心啊。”

“那你来帮我?”

祁司宴手里拿着镊子夹着棉花团用生理盐水浸湿,他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看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沈听眠把手伸过去拿过他手里夹着棉花团的镊子:“我来就我来。”

祁司宴顺势往后一靠,将自己的胸膛毫无保留的袒露在她面前。

沈听眠脸不红心不跳的给他处理伤口,压根就没有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反倒是祁司宴有些紧张了,他咬着牙眼眸深邃的盯着她的头顶。

搭在一旁的手紧紧的抓住沙发。

这丫头还真是大胆的很。

短短两分钟时间,祁司宴却像是熬过了一个世纪这么漫长。

沈听眠替他把伤口包扎好:“你这伤口还得再养一段时间啊。”

祁司宴脸色苍白的把衣服扣子扣上:“你放心,我明天就走。”

沈听眠把桌子收拾干净:“等你伤再好些吧,你现在这样子出去,一没工作,二没钱,三还被人追杀,出去不到半天,肯定得出问题。”

祁司宴勾着嘴角:“行,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就再多留两天。”

“谁求你了?”沈听眠发现他这人非常的不要脸。

祁司宴闷笑了声:“不是你么?”

“才不是,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你放心,我绝不白住你家,我在这里住的这两天会给你做饭做家务,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沈听眠想了想,她也确实好久没吃中餐了。

“那明天晚上你随便煮点家常菜吧?”顿了下她又补充,“我会让人把食材买好送上门。”

“好。”祁司宴点头答应。

这种平静的日子过去了八天,在第九天傍晚的时候,祁司宴做好饭菜坐在餐桌前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等到人回来。

心里隐约的有些不安,他起身走到客厅,抓起座机拨通沈听眠的电话。

电话响了将近十秒才被人接通。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不想让这小娘们死的话,你现在立即给我滚到巴尔老街,不然就别怪兄弟几个对她不客气了。”

祁司宴捏紧手机,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她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你们要杀要剐怎么高兴怎么来呗。”

与此同时,巴尔老街酒厂内。

留着一脸络腮胡身子发福还秃头的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眼被人捆住手脚绑在椅子上的沈听眠。

“听到没,你救的不是人,是一头白眼狼!”

沈听眠瞪着他:“我和他非亲非故本就不指望他能够来救我,你们这么做只是多此一举!”

“怎么就多此一举了?”秃头男捏紧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祁司宴又说了句,“薄厌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后我如果还看不到你,那我就让人把那丫头.轮.了,再扒.光丢大街上。”

祁司宴不为所动,语气淡淡:“你开心就好。”

话落,他挂掉电话。

秃头男再把电话打过去,就已经无人接通了。

他丢掉沈听眠的手机,两手叉腰走到沈听眠面前。

“小妹妹你说你当时为什么偏偏救了头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