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确定说完了?

沈听眠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的朝他看去:“你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宫律面不改色:“能,我没必要欺骗你。”

沈听眠轻咬着嘴唇盯着他看了几秒,如果宫律说的是真的。

那就是她的记忆真出了问题?

“你先下车吧。”沈听眠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

宫律点头:“行,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宫律下车后,沈听眠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刚才那张照片发冲击力太强了。

如果她之前真没经历过那些事,她的脑海里也不会闪过和车祸有关的画面。

脑袋隐隐作痛,沈听眠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几秒后,她发动车子前往剧组。

等她抵达剧组苏迎正在拍戏,可可来迎接她。

“沈小姐麻烦你稍等,迎迎姐还在拍戏。”

沈听眠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好。”

今天天气很暖和,可沈听眠却觉得手脚发冷。

她过来剧组还买了不少吃的喝让可可的分给现场的工作人员。

有两个女工作人员站在沈听眠的斜后方两米左右的距离,一边吃着沈听眠送的东西,一边议论。

“那位就是祁家的三少奶奶?”

“对啊,长得真漂亮。”

“你说三少奶奶怎么会和苏迎那种不要脸的婊.子当朋友啊?”

“能玩到一起的人,品行能差到哪儿去?”

“我听说沈听眠不是真正的沈家千金,她能嫁给祁三少说不定靠的就是爬床。”

沈听眠听到她们的话,迅速起身朝她们走去。

看到她走过来,两人下意识的心虚想要逃跑。

沈听眠抬起手将人拦住。

“沈小姐?”戴着一顶米白色鸭舌帽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沈听眠面无表情:“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如果你们没有证据,还敢四处胡说八道诋毁苏迎和我的名声,那就法庭上见。”

“对不起,我们错了。”两人立即道歉。

“管好你们的嘴。”沈听眠面不改色。

两人立即提步离开。

“听眠!”苏迎刚拍完戏,立即朝她走过来,“你怎么过来这么早?”

“都中午了。”沈听眠挽住她胳膊,“我刚定了外卖已经到了,咱们一块儿吃饭吧?”

下午一点半,苏迎开始拍戏,沈听眠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剧组。

她没注意的是一辆黑色的宾利,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车后面。

沈听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厅里点了下午茶。

她刚坐下不久,对面的椅子突然被人拉开。

沈听眠抬头一看,看到祁司宴的那一刻,她眼底满是惊愕。

“你怎么来了?”

祁司宴面无表情的在她对面坐下:“你去剧组见苏迎?”

沈听眠点头:“对。”

祁司宴身子往后一靠,抬手喊来服务员点了杯咖啡。

“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呢?”沈听眠追问。

祁司宴闲适的翘起二郎腿:“我是从剧组跟着你过来的。”

“什么?”

祁司宴将二郎腿放下,身子往前倾,两搭在桌面上,一双黑色的眼眸波澜不惊的盯着她。

解释道:“张妈告诉我,你去剧组找苏迎,我是从剧组跟着你一路到这儿来的。”

“啊?”沈听眠震惊,“你是直接去剧组找我的?”

祁司宴回答:“算是吧?”

准确来说,是从宫律从她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就一路跟着了。

沈听眠抿唇:“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祁司宴慢条斯理:“你和苏小姐见面,我打电话过去不好,而且我现在和你见到了。”

“你不需要工作?”

“事情都处理完了。”

沈听眠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服务员将东西送上来。

祁司宴端起咖啡喝了口,咖啡没加糖,入口的那一刻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迅速蔓延,可他却喝得没有半点表情。

沈听眠看他喝得那么香,忍不住开口:“让我也尝尝你的咖啡呗?”

“你确定?”

祁司宴勾着薄唇,指尖轻轻点了点杯子。

沈听眠点头:“对。”

祁司宴把咖啡递到她面前,沈听眠喝了一口,直接被苦得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苦啊?”她连忙抓起一块方糖含进嘴里,嘴里的苦涩这才淡了几分,“你喝咖啡都不加糖的?”

祁司宴面不改色的又往嘴里送了口咖啡。

“刚才我点的时候,就说不加糖,你喝不了还非要喝,都是自己作的。”

沈听眠吃了口点心:“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让我喝?”

“我能阻止?”祁司宴把咖啡放下。

说的好像有道理。

她想喝,祁司宴就算不肯也没办法。

可如果刚才祁司宴直接告诉她,咖啡没加糖。

那她是打死都不会喝一口。

沈听眠用叉子固定住一口蛋糕递到他嘴边。

“你尝尝?”

祁司宴没有犹豫,张嘴把她递到嘴边的蛋糕吃进嘴里。

“味道怎样?”

“还可以。”祁司宴抓起咖啡喝了口,“但我不爱吃甜食。”

沈听眠哼了哼:“那我自己吃吧。”

这家咖啡厅外面的风景很好,沈听眠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向窗外。

窗外的阳光十分明媚,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脸上,像是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祁司宴问:“你不是说你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么?”

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一定是发现被她骗了!

沈听眠心虚的看向他,实话实说:“我之前是骗你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刚认识不久,我不想平白无故的接受你的好。”

祁司宴勾唇:“那现在呢?”

“现在我能接受你对我的好。”

“这样啊。”祁司宴莞尔,他一只手撑着脑袋,“你骗我没驾照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得想想,你还有没有什么没和我说过的事?”

还有什么没和他说过的事?

沈听眠仔细想了想,她总不能把宫律上她车的事情说了吧?

对上男人犀利的眼眸,沈听眠开口:“没有了。”

祁司宴挑眉:“确定么?”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十分强,特别是他那双黑色的眼眸完全没有半分笑意的时候。

犀利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可以划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