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请我吃个饭?

“她也没做出什么对你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祁文景皱着脸避开他的目光。

对他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还让他放宽心点?

祁文景这般纵容,难怪祁柚宁和祁哲川那么猖狂。

“如果你觉得被人揭开伤疤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我也找人把你和薄清丽的事情放出去?”

祁文景眼底带着怒火对上祁司宴那张阴鸷的脸庞,刚到嘴边的话只能吞回去。

半响,他坐在沙发上,伸手抓起桌面上的老花镜用袖子随意的擦了两下。

很是苦口婆心的劝解祁司宴:“那些事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把心放宽点,别再追究和计较。”

“是过去挺多年了,难怪你对薄清丽毫无任何愧疚。”

祁司宴侧眸瞥向他,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他语气轻飘飘的说了句。

“忘了和你说,你和薄清丽的事情,其实是我捅出去的。”说罢,祁司宴忍不住笑了笑。

听到这句话,祁文景眼底划过一抹愕然,擦着眼睛片的动作一顿,他仰起头朝祁司宴看去,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只不过祁司宴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迈着大长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祁文景眼底似乎带着点泪光,他望着祁司宴的背影。

倏地起身:“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祁司宴头也不回:“你知道就好。”

祁文景往后退了两步,头疼的坐在沙发上。

祁司宴一定也很怨恨薄清丽,不然他也不会陡然将薄清丽做过的事情放出去。

他一直觉得亏欠祁司宴和薄清丽,可回过头想要弥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好像都已经来不及了。

走廊上。

冯特助立即走到祁司宴身旁,低声汇报:“少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安排好了。”

明亮的地板映出两人的身影,祁司宴边走边整理衣服。

“行,这就去陪她玩玩。”

电梯门口一打开,祁司宴率先提步走进电梯,冯特助紧紧跟随在他身侧。

从公司出来后,祁司宴坐上宾利,一路朝湘城的方向开去。

与此同时。

爱乐乐团剧场。

沈听眠穿着一条洁白的长裙站在台上拉着大提琴。

偌大的剧场就只有她一个人。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户映进来落在台下的红色座椅上。

沈听眠坐在高脚凳上,不自觉的闭上双眸认真的拉着《月亮河》

或许是整个曲调过于深沉悠扬,沈听眠拉着拉着脑海里又闪过了某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坐在阳台上拉着大提琴,她旁边坐着一个男人,午后明媚的阳光落在男人身上。

每当她想努力看清楚男人脸庞的时候,那画面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沈听眠缓缓掀开眼皮,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也从台下传来。

“怎么是你?”

看到台下坐着一个穿着浅咖色大衣,气质儒雅的男人,沈听眠眼底划过一抹愕然。

“你还记得我?”男人看着她。

沈听眠从台上下来:“记得,当时在Y国,我摔倒,是你把我扶起来的。”

“对。”男人微笑点头。

沈听眠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今天剧场不对外开放,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解释:“我是来找你们团长谈演出的事情,经过剧场听到有琴声我就进来了,没想到会碰到你。”

沈听眠恍然大悟:“哦,你就是团长说的那位宫律宫先生啊。”

“对,我就是宫律。”

“那我现在带你去见团长吧。”

沈听眠起身,拿起自己的大提琴先离开走出剧场,宫律起身跟上。

到了团长办公室,沈听眠说:“团长在里面。”

宫律点头,眼看沈听眠要离开,他问:“沈小姐你不请我吃个饭?”

沈听眠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你知道我名字?”

宫律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你是爱乐乐团的老板,我不认识才奇怪。”

沈听眠盯着他看了几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宫律一只手揣进兜里摸出钱包将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她:“上次我扶了你一把,沈小姐你请我吃个饭,这总行吧?”

以前她只见过上门找人要债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追上门,要人请吃饭的。

沈听眠接过名片:“行,那等你和团长谈完合作,我请你去吃个饭。”

正好把欠他的人情还了。

“好。”宫律点头。

沈听眠把大提琴收拾好,拿起手机给祁司宴发消息。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回复。

沈听眠只好把手机放下,拿上包从琴房离开。

与此同时,湘城。

几辆宾利一字排开停在墓园门外。

祁柚宁被人用绳子绑住,头上套着一个黑色头套从车上拽下来。

和她同样情况的还有孙潇潇。

冯特助从车上下来,绕到车子后排将车门拉开。

祁司宴从车上下来,大步朝墓园走去。

到了薄清荷的墓碑前,祁柚宁和孙潇潇被保镖踹得跪在地上。

头上的头套被掀开,看到眼前的墓碑,祁柚宁吓得瞪大双眸。

孙潇潇也愣了下。

“这两天不是拿我小姨来做文章,做得挺爽的么?现在看到我小姨的名字就害怕了?”

头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祁柚宁抬头看到祁司宴,气得‘唔唔唔’的叫个不停。

保镖将塞在她们嘴里的布拿下,祁柚宁咬紧牙瞪着祁司宴,不满挣扎却又被站在她身后的保镖给摁了回去。

“祁司宴你把我带来这种晦气的地方干什么?”

祁司宴冷笑:“当然是让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给我小姨道歉啊。”

他对保镖使了个眼神,两个保镖心领神会立即将祁柚宁和孙潇潇拖着往后退了两步。

祁司宴蹲下,修长的指尖拿着手帕将墓碑上的灰擦干净。

“让我给一个死人道歉?祁司宴你是不是疯了!”祁柚宁咄声。

祁司宴面色阴沉的朝她看去:“你不愿意啊?”

“我劝你立刻放我离开,要是让爸和我母亲知道你这样对我,你就别想继续当这个继承人!”

祁司宴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是祁家的继承人,你就算想告状也得有办法离开这儿,对不对?”

看到几个保镖用推车把一个巨大的杠铃推上来,而且他们手里还拿着脚铐和手铐,祁柚宁慌乱:“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