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橘发女贼

银色的刀尖滴着血,在甲板上汇成一个小小的红色水洼。

西斯甩了甩刀刃,环顾四周。巴恩海贼团的三十多名船员已经全部倒地,有的昏迷不醒,有的捂着伤口呻吟。号称“铁壁“的船长巴恩跪在西斯面前,他那身引以为傲的钢甲被斩成碎片,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胸膛。

“920万贝利,就这?“西斯用刀背拍了拍巴恩肿胀的脸颊,“你的悬赏金该不会是靠吹牛吹出来的吧?“

巴恩咳出一口血沫,眼中满是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一名路过的海贼猎人,西斯。“西斯一脚踹倒巴恩,“现在,带我去你的宝库。你的脑袋值钱,但船上的财宝应该也不少。“

巴恩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他咧开染血的嘴笑了:“财宝?哈哈哈...你来晚了一步,白夜叉先生。“

西斯眉头一皱,揪住巴恩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什么意思?“

“三天前...有个橘色头发的小妞...“巴恩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几个字就要喘口气,“像幽灵一样溜上船...等我们发现时...宝库已经空了...“

橘色头发?

西斯的大脑突然闪过一道电流。穿越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橙色的短发、狡黠的猫眼、对金钱近乎偏执的渴望...

“娜美...“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巴恩的眼睛瞪大了:“你...你认识那个女贼?“

西斯松开手,巴恩像一袋土豆般重重摔在甲板上。他快步走向船舱,靴子踩过横七竖八的海贼身体,发出令人不适的咯吱声。

海贼船的宝库门大开着,里面一片狼藉。几个被暴力撬开的宝箱散落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只残留几枚不起眼的铜币。西斯蹲下身,手指擦过宝箱边缘——没有灰尘,说明是不久前被搬空的。

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橘子的味道。

“喂,还没死的过来一个!“西斯朝外面喊道。

几分钟后,一个腿部受伤的海贼被同伴拖了进来。那是个年轻小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雀斑,此刻正因失血和恐惧而瑟瑟发抖。

“大...大人饶命...“

“描述一下那个偷你们财宝的女人。“西斯的声音冷得像冰。

年轻海贼咽了口唾沫:“橘...橘色短发,眼睛像猫一样...穿着背心和短裤...身手灵活得不像人类...我们十几个人围堵她,她却像泥鳅一样溜走了...“

“她一个人?“

“是...是的。但搬走那么多财宝肯定有同伙!“

西斯站起身,大脑飞速运转。按照原作时间线,娜美此刻应该还在为阿龙工作,积攒赎回可可亚西村的赎金。但这个世界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娜美偷窃的范围明显扩大了,不再局限于阿龙指定的目标。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西斯追问。

年轻海贼指向东南方:“有人看到她的小船往那边去了...但那是三天前的事了...“

西斯走出宝库,来到船长室翻出海图。东南方向有三个岛屿:橘子镇、西罗布村和可可亚西村。考虑到娜美的行动模式,可可亚西村的可能性最大——那里是她的根据地,而且有阿龙海贼团做后盾。

“算你走运。“西斯回到甲板,对奄奄一息的巴恩说,“你的赏金还在,只是财宝没了。“

他拖起巴恩,准备前往最近的海军基地换取赏金。走到船舷时,西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个年轻海贼:“那个橘发女贼,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年轻海贼犹豫了一下:“她...她说'感谢赞助'...还留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很小的纸片。西斯接过来展开,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笑脸,旁边写着“笨蛋海贼们~“。

西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果然是娜美的风格。

三天后,可可亚西村外围海域。

西斯站在一艘新买的小型帆船上,远远望着那个平静的渔村。这艘船花掉了他从巴恩那里得到的全部赏金,但值得——要追捕东海最狡猾的小偷,他需要比之前那艘小渔船更好的交通工具。

“让我看看,阿龙乐园在哪里...“西斯拿出望远镜扫视海岸线。

在村子东侧,一片明显比其他建筑豪华得多的建筑群映入眼帘。高大的围墙、华丽的喷泉,还有那个夸张的鱼人标志——没错,就是阿龙公园。

望远镜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一个橙色的点。西斯调整焦距,看到一个橘色短发的少女正从阿龙公园的大门走出来。她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手里拿着笔和本子,一边走一边记录着什么。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西斯也能认出那张熟悉的脸——娜美,未来草帽海贼团的航海士,东海最出色的地图绘制师,也是他此行的目标。

“找到你了,小猫咪。“西斯放下望远镜,启动船只向海岸驶去。

船靠岸后,西斯伪装成普通旅行者进入村子。可可亚西村比他想象中要安静,村民们眼神麻木,看到陌生人也不怎么好奇。只有几个孩子还在无忧无虑地玩耍,似乎对笼罩村子的压抑气氛浑然不觉。

“打扰一下,“西斯叫住一个路过的大婶,“请问村里有旅馆吗?“

大婶警惕地打量着他:“外乡人?来做什么的?“

“补充淡水和食物。“西斯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准备去罗格镇。“

听到罗格镇,大婶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贝尔梅尔家可以住宿,沿着这条路走到头,有橘子园的那家就是。“

西斯道谢后离开,心里暗暗吃惊。贝尔梅尔家?那不是娜美的养母家吗?原作中贝尔梅尔应该已经...

他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拐角处,橘色头发的少女匆匆跑来,差点撞进他怀里。

“哇!抱歉抱歉!“娜美敏捷地闪到一边,抬头看了西斯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准备离开。

就是这一眼,西斯确定她认出了自己——娜美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人看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作为专门偷海贼的小偷,她肯定研究过东海所有知名海贼猎人的资料。

“等一下。“西斯伸手拦住她,“请问贝尔梅尔家怎么走?“

娜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然:“就...就在前面。你是?“

“旅行者,想借宿一晚。“西斯故意露出腰间的钱袋,“会付钱的。“

娜美的眼睛在看到钱袋时亮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警惕:“跟我来吧,我正好要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乡间小路上。西斯能感觉到娜美全身紧绷,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猫。有趣的是,她并没有往贝尔梅尔家的方向走,而是引着他往村外的小树林去。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西斯停下脚步。

娜美也停了下来,背对着他。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海贼猎人'白夜叉',“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来可可亚西村做什么?“

西斯笑了:“果然认出我了。那么,偷走归属我战利品的小偷小姐,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娜美猛地转身,手中多了一根特制的三截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铁壁海贼团的财宝,三天前。“西斯不急不缓地说,“橘子香味,还有那张可爱的留言条。“

娜美的脸色变了:“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追踪是猎人的基本功。“西斯向前一步,“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东海最厉害的小偷为什么要冒险扩大活动范围?阿龙给你的指标增加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娜美的心脏。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三截棍差点脱手:“你...你怎么知道阿龙...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海贼猎人,只是因为你偷走了我的战利品,算啦我自己去找我的战利品吧。”

西斯用见闻色一感知,就知道那几个鱼人在哪里了,往前轻轻一跃仿佛在天空中飞翔

——可可亚西村,阿龙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