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高考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放假了。

在《怒放的生命》的飘扬里，所有高三学生陆续离开生活了三年的学校。

目送陈雨婷被父母接走。

刘云和张帅决定步行回家，他俩是体育生，被褥什么不着急带回去，所以没喊父母来接。

缓慢行走在清水县的街道上，这座北方长安城附近的小县城，节奏缓慢的像飘在安静湖面的船。

桃李大道堵的水泄不通，两人跃过拥堵后，路上只有行人三三两两。

夏天的夜来的晚，看着两边熟悉的街景，刘云不断勾起回忆。

先是学校门口，有一家名为“朋友圈”的面馆，味道不错，数学老师和他关系比较好，经常带他出来开小灶。

接着是八号路口，他很喜欢的三秦套餐，凉皮、冰峰、肉夹馍。

印象里，这家店后来的味道差了很多，不过没多久在他家附近开了新店，他倒是经常去。

再往前，是老同桌喜欢的一家店，名字叫砂锅王，但砂锅一般，扯面意外的好吃。

可惜后来这里拆迁了，再也吃不到。

陕西地方邪，正想着，刘云听见有人喊他。

“同桌！”

一道瘦瘦高高的身影在公交车窗口打招呼，戴着眼镜，一眼理科生。

刘云洒脱一笑，挥挥手。

老同桌伍德宁，高考后在陕北读书，考研究生时选择的的农学，在泰山脚下的农大读研，再后来一路读博士，两人一两年见一次，每次都能聊天很久。

看着公交车远去，旁边熟悉的人和街景，刘云搂着张帅肩膀吞云吐雾，走在逐渐迷人的黄昏里，神采飞扬起来。

……

高考如期而至。

第一天上午数学，下午语文。

第二天上午英语，下午文综。

最后一天是体育。

【肌肉：2.5。

骨骼：2.1。

神经：2.1。

精神：4.1。

幸运：1.8。

耐力：28。

柔韧：1.3。

生命力：2.3。】

看着最新出炉的数据，近三天的加点都给了耐力。

高考体育测试分为两个环节：短跑100米，长跑1000米。

非常简单粗暴。

刘云也不清楚为什么改革如此重视跑步，但现在他人已经站在了跑道上，想那么多平添烦恼罢了。

一百米考试开始。

普通考生和体育生分开进行。

绝大部分高三学生，跑完一百米都在15s以上，这也不怪他们，毕竟大多数专业还是看重文化课成绩。

橡胶跑道上，八个体育生弯腰，脚蹬在助跑器上，准备起跑。

高考都是电记，几乎没有误差，发令员举起火枪。

啪！

枪声响起的刹那，刘云紧绷的身体如弹簧般射出。

他的神经反应已经加强，单就起跑而言，明显领先身边人一截。

看台上。

负责清水县体育生考核总指挥的柳指导抱臂而立，在观看了一场场考试后，忽然眼睛一亮。

“0.15s的起跑。”

他在担任教练前也曾经是运动员，还是健将级别，百米多次跑进10.3s以内。

退役后到现在，长达20年的教练生涯，让他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能轻松分辨判断出一个人的潜力和成绩。

关于起跑，三级运动员稳定在0.5s左右，二级运动员稳定在0.3s，一级运动员稳定在0.2s以内。

而在普通运动员标准上的健将级别，一般百米起跑的反应在0.14s以内，就算是优秀。

但看了这么久，基本没有达到0.14s级别的。

直到刘云的出现。

柳指导看着跑道上奔跑的身影，可惜的摇摇头：“跟腱太短，身高不够，最多11.5s的成绩。”

很快，五十米过去。

跑道上的考生浑身滚烫，肌酸大量积累，身体涌出疲惫感，速度出现小幅度的下降。

人毕竟不是机器，身体火热后出现这些情况是不可避免的。

国际奥运会健将，也最多只能全力冲锋65米左右的距离。

后半程拼的，更多是忍耐力，看谁减速幅度小。

柳指导正准备喝水，忽然眼睛一瞪：“没有减速！”

七十米。

“什么！”

柳指导看着刘云速度不减反增，超过周围人三个身位，朝着终点奔去。

一百米，冲线！

刘云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冲过终点，胸膛起伏不定，心脏砰砰直跳。

他大口喘着粗气，看向旁边的计时器。

“10.83s。”

刘云有些惊讶，这是他的成绩？刚才他只顾着冲锋，没有注意旁边有没有更快的。

看台上，柳指导喵了一眼成绩，10.83s，符合一级运动员标准。

这个成绩在普通人里算是顶尖，但说实话，在柳指导眼里只是一般，毕竟他见过很多跑进10s以内的国际健将。

只是这全程爆发让柳指导有些纳闷：“只有一个可能，这傻小子没练过一百米，前面没有用尽全力，一直压着速度跑。”

“五分钟，我要那个学生的资料。”柳指导对身边的小助理说。

“好。”

几分钟后，柳指导看着A4表格上的各种信息，在看清选择意向后是长跑1000米后，暗道一声难怪。

中午。

刘云和张帅吃着盒饭，交流了下成绩。

“10.83s！”张帅差点一口米饭喷出来。“我拼命了才11.83s！”

刘云咧嘴一笑：“菜，就多练。”

“开什么玩笑大哥，你跑1000米的！”

中午。

张国栋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冲进校长办公室。

曹校长正吞云吐雾，处理着公务，抬头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什么事？”

张国栋神情激动：“刘云，百米10.83s，一级运动员标准！”

“什么！”

曹校长刷的站起身，用力过猛，烟头都给摁断。

下午测试一千米。

柳指导早早来到场地，准备观察几个考生。

身为指导，他不是只看高考成绩，多年来的教练经验，让他清楚有些老师是误人子弟，会埋没很多好苗子。

一千米开始。

张帅早早测试完，2分40.3s，距离二级运动员的标准只差了0.3s。

怒骂一声，张帅骂骂咧咧走向看台，手里拿着计时器。

很快轮到刘云。

第一圈400米，刘云稳定发挥，只用了59.8s。

第二圈59.5s。

最后两百米冲刺。

张帅忽然激动的站起来，只见刘云宛如冲破牢笼的猎豹，低头开始狂奔，身后的考生全被拉爆。

“2分28s！”